罗格利特的做事风格向来是雷厉风行的,在他有限的人生中,一直都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硬要说有什么污点,就只有上次要给烨欢城下封印时被用来作参考时候的悲惨。 让罗格利特至今对于脱衣服都有一种莫名的敏感。 其余的,优秀人生里,从来没有从良两个字。 红楼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只要是男人,几乎都是心知肚明,尉迟天这辈子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罗格利特虽然不是第一次,但往日里的应酬,是不需要跟小姐姐们有什么接触的,所以面对一大群围上来的姑娘,两个人的第一反应…… 都是…… 尴尬。 大写的尴尬。 “我,我们只是来找人。”尉迟天目光飘开,轻咳一声。 “哎呦,爷,您这话说的。”风情万种的老鸨瞟了一个媚眼过来:“来我们这里的客人哪个不是来找人的,我懂,我懂” “……” 吃,吃不消。 尉迟天后退一步,感觉自己如果没有眼前的变幻法术,可能现在的一张脸已经变成了晒红了的番茄。 非常非常的。 新鲜热辣滚。 罗格利特就端的住的多,看着老鸨面不红心不跳:“你们这儿的头牌花魁那?叫她出来。” “呦,爷出手阔绰呀,可惜今儿我们花魁已经被包下了,怕是没有机会和爷这样高大帅气的客人见面了。”老鸨娇笑着用自己的身体蹭着罗格利特,雪白的不可描述部位亮晃晃的扎眼:“不如奴家再给您找一个合适的?” “哦?谁包了爷想要的姑娘?” “赭家的爷在上头,实在不是奴家不愿意给您去叫,是叫不来呀。”老鸨一脸无奈的甩着自己的小手帕:“那位可是咱惹不起的人儿。爷不如迁就迁就,换一个?奴家这儿上好的货色还多的很咧。” “哪一间房?”罗格利特看了一眼老鸨:“我不为难你,我自己上去。” “哎呀,爷,您这是让我们难做呀。”老鸨为难的给了罗格利特一个媚眼:“那位……可是赭家的小公子那。” “这个。够了么?” 也不知道罗格利特从哪里摸出来一样东西塞进老鸨手里,眼神冷漠。 老鸨低头一看,立刻眉开眼笑:“哎哎,三楼左转第二间雅阁就是。” “哼。” 既然来都来了,架子自然是要摆足的。 老鸨愉悦的走了,尉迟天一脸懵逼的被罗格利特带走,踏上台阶才反应过来:“你刚刚给了她什么东西?” “一块玉佩。” 罗格利特头也不回道。 “你一块玉佩这么值钱?!!!”尉迟天愣住:“那你刚刚跟我说没有钱只能喝茶?!” “物要尽其用。”罗格利特低头走路:“用来换一顿饭,呵。” “∑′`?!” 你这意思是一顿饭不值,一个消息就值了?! “我可以骂你么?”尉迟天抬头道。 “知道在我们那儿,这句话应该怎么说么?”罗格利特给了他一个不屑的眼神。 “什么?”尉迟天一脸不解。 “我有句卖麻批不知当讲不当讲。”罗格利特转角进入老鸨所说的方向,一扇雅间的门正对着两个人。 “哐当”一声,一脚踹过去。 “谁!” 原本还因为醉酒有些迷蒙状态的赭里瞬间清醒了不少,明白来者不善。 “你爷爷。” 尉迟天大刺刺的站在罗格利特身后一声大吼。 罗格利特:“……” 你这么给我添一个倒霉孙子你当我不会有意见是么? 赭里的脸瞬间难看。 “不知道这房里待的是谁?” “还敢大言不惭??” “赭里。”罗格利特冷淡的看着赭里。 赭里一愣。 他十分确定在此之前自己绝对没有见过眼前这个彪悍的男人,但这一刻他却莫名的从这个男人身上感受到一种熟悉。 一种让人不舒服的熟悉。 “我们见过?” “见过。” “哪里?” “呵?” “两天不见就已经不认识了,还真是贵人多忘事。” 罗格利特话语里不乏嘲讽。 赭里的脸色先是怔然,随后猛然一变,变成苍白。 “是你!” “你竟然还敢直接找上门来!” “少有我不敢做的事,只是值不值得。” 罗格利特看了看赭里:“本来萍水相逢,没有兴趣对你对你下手。但现在……” “你让我觉得废了你会很好。” 赭里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他来逛花楼并没有带上什么护卫,谁也没有想到罗格利特胆子会这么大,竟然直接找上门来。 “你可不要冲动!你应该知道我赭家在这东方城中的地位,我们比赛的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但你如果再冲动一些,会有什么下场显而易见。” 赭里眯着眼睛开口道。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但能肯定的是,在眼前人的身上他真的察觉到了一丝杀意。 上次来软的没有用,那么这次,只能来硬的了。 只能期望威胁有效,不然非要是一场苦战,或者…… 一场单方面碾压。 上一次他就清楚,罗格利特并没有用全力,甚至于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就把他丢出了场外。 “东方城并不是你们赭家一家的,我对你下了手,想要杀我的有,想要保我的自然也有。”罗格利特眼神中有一丝不屑:“不要把每个人都当做傻子骗,玩弄手段,权术,也要弄明白情况。不是一家独大,你以为,你凭什么来威胁我?” “……” “你到底是什么人……” 能将形势看的这么清楚明白的人,不可能是平民出身,平民那贫瘠的大脑里就算了解了所有的事,也不可能分析的这样清楚,明白的这样果决。 “帮你长记性的人。” 尉迟天果断抢了台词,推动了一波剧情发展向高潮。 罗格利特也没了说话的兴致,欺身上前,果断的一记元力凝成手刀,对着赭里砍下去。 “你竟敢真的动手!” 赭里匆忙应对,罗格利特迅速变招,一击就逼得赭里白着脸后退几步。 花楼里的姑娘顿时作鸟兽散,各自惊叫着跑开。 “早就说了,没有我不敢做的事。”罗格利特冷漠的声线毫无变化,手刀在划过赭里的腰间的时候被赭里艰难躲开。赭里口中碎碎念着,身上有莹紫色的光芒亮起。 “罗格!赶紧的,这小子在催发身上长辈给的保命之物了!” 尉迟天在一旁紧张的提醒道。 记得小时候父亲也曾经给自己上过这种类似的东西,不过很快,在自己的修为迅速赶上并且赶超父亲之后,尉迟天就再也没用过这种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