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风大略上对白景黎讲了关于柳烟烟的事,其中自己曾经接触过柳烟烟记忆的事情也没有隐瞒,坦诚的让白景黎都觉得讶异。 “老实说我觉得你这次醒来之后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样了。”白景黎回味着简风说的话微微抬眸道。 “或许是因为在我昏迷的过程中你对我做了什么手脚。”简风耸耸肩不可置否。 以前对于白景黎还有防备心,但是现在已经不是防备心的问题,在那种绝望的情况下,还愿意为他挺身而出的这些人有理由被真诚对待。 白景黎翻了个白眼:“那希望不是什么在什么奇怪的方面。” 简风:“你想的美!” 果然基友什么的还是相爱相杀是王道。 就算眼前这小子最后豁出命也要保住他的父母什么的,现在也实在没有适合相亲相爱的理由。 白景黎摊摊手,笑了笑:“怎么样,现在去干吗?” 简风:“去跟我们亲爱的院长大人和萧家大小姐洽谈一下,我觉得她们应该对我们会有些帮助。” 萧潇就不必多说了,洛璃好像也有些小麻烦,而且他需要离开一些学员,好让曙光有正大光明出现的机会。 塞尔维尼亚学员议事厅旁边的小客厅是洛璃的私人会客室,洛璃推开门就看到两个少年等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打量着房间里的一切。 “如果我没记错我应该是刚刚才给了你们自由的权限吧?前脚才走了没多久,就又跑回来,难道是想要让我把你们两个重新关回去?” 简风看着洛璃露出一个讨好的笑:“我想我们漂亮伟大的洛璃院长才不会和那些顽固不化的老学究一样想把我和小白关回那么宛如精神病院一样的房间里的。” 洛璃依靠着办公桌拿起桌上温热的咖啡喝了一口:“你倒是嘴甜。” 简风笑眯眯的:“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洛璃笑了下,举了举手里的咖啡杯:“谢谢,我想控制到我喜欢的温度,还要计算会议的发展时间应该很不容易。” 白景黎微微欠身:“并没有,能为您效劳是我们的荣幸。” 洛璃:“有时候我真是看不懂你们两个小家伙。” 简风挑眉:“比如说?” 洛璃:“刚刚的会议你们不是就在这里听了么?应该很清楚的知道现在你们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 简风:“反正都是在学院范围里,那么不论是哪,只要元老们决定好了,我和小白都一样会被带回去,那么现在身处在哪里又有什么关系?” 洛璃:“比我想象中还要聪明。” 简风:“我的荣幸。” 洛璃:“说吧,你们来有什么事?” 简风:“我想要知道关于柳烟烟的事情的处理结果。” 洛璃:“正当防卫,很快就会放出来。不过那个小丫头身上的气息确实相当危险,我其实并不建议放这么一个危险因素出现在学院里。” 简风看了看洛璃,又笑着看了看白景黎:“我就说了洛璃院长会给我们不小的帮助的。” 既然知道柳烟烟身上有古怪,那么也就意味着洛璃在这方面的了解程度非同一般。 洛璃放下手里的咖啡杯,拍拍手抱胸看着简风:“看来是萧潇那丫头告诉你们的?” 简风:“作为一个研究爱好者,我觉得洛璃院长也不会愿意自己的研究成果一直蒙尘下去,有这么一个机会,我认为您也不会放过。” 洛璃不可置否的点头:“确实。不过我认同个人绝对自由,只要那个丫头不同意配合,我不会帮助你们的。” 简风:“这方面由我来搞定。” 洛璃:“那么我也不介意多一个绝佳的实验材料。” 洛璃的研究是关于人精神体方面的,说起来这么一个明知道这世上不只有科学的人竟然如此爱好科学也是很难理解的行为,不过拜这种狂热所致,现在倒是多了一个有力的帮手。 简风和白景黎起身准备离开,临行前看着洛璃望着会议室光洁地面发呆的眼神,犹豫了下还是开口道:“洛璃院长,就算是好心提醒,我也觉得您既然坐上了这个位置,就应该去试着承担相应的责任。” 洛璃茫然的抬头。 简风:“总有些人喜欢倚老卖老,但有时候年龄并不是可以压人一头的理由。” 洛璃的眼眸亮了下,简风转身离开,声音遥遥的传过来:“学院的院长是您,而且学院也并不需要一个权力被架空的院长。我想正确的事都会得到支持。” “您要相信您的父亲将一切交给您是有他的考虑的,而您要做的事只是证明而已。” 门关上的声音并不大,甚至没有将洛璃从自己的思索中惊醒,她只是看着简风最后站立的位置,大脑中无限循环着简风的最后一句话。 “只是…证明么??” 父亲留下学院的时候是希望她能将塞尔维尼亚学院带领走向更光明的地方,可当时她还不过十三四岁,就算是天才,早慧,也不过是个小女孩儿,父亲完全没有必要将这样庞大的一个学院交给自己。 所以…… 即便知道自己疼爱的女儿可能会因为自己的这个决定而承担无比的压力,还是促使父亲将这一切交给自己的原因…… “那些人里,有父亲不信任的因素么?” 抬眸看了眼议事厅的大门,又看了看简风离开的方向:“还真是个…让人意外的孩子啊。。” 这些年被肩上的责任压得越来越重的时候,竟然从未从事情的根源来考虑。看来自己这天才的名头也是名不副实了。 “难怪萧潇这么看重这个孩子,看来我也应该早做准备了。” 起身拍了拍身上衣服上的褶皱,洛璃深吸一口气,重新走向议事厅的大门。她是塞尔维尼亚学院的院长,有着应该承担的责任,而元老们…… 也并不是完全正确。 偶尔想想,也许这一批的董事会也应该换一批新血了。 要变得强大,注定需要新鲜的血脉,才能正确的引导方向。每个人都不是贤者,那么就理所应当被不断更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