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舒羽笑容满面,背着手朝她走来。 “lee,第一次跟你见面,还请多多关照。” 他微笑着对黎森礼貌地鞠了一个躬,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黎森眯起了眼:“早就听闻你的大名了,杀人于无形,是宫本吾介的一条忠犬,现在看来果然手段了得。” 对于这样诋毁性的评价,乔的笑容挂不住了:“是么,那看来我很厉害啊?秦小姐,还是那句话,这么着急回去,有问过我们的意见么?” 秦夏伊冷笑:“看来你早就对我有提防之心了,我的一切行动,都掌握在你的手里。” 乔不怒反笑:“恰恰相反,我们的行动,都被你看在眼里吧?秦小姐很厉害,现在就连霖都站在了你这里呢……” 话音刚落,一把枪顶在了乔的后脑勺上,宫本霖冷冷地笑道:“我倒想问问你,你这么着急,是想做什么?” “宫本霖?!”秦夏伊吃惊道。 宫本霖没有看她,而是拿着枪挟持了乔,抵住了他的脑袋:“放他们走,我免你一死!” “宫本霖,父亲这段时间不在,这里只有我说了算,你就可以不把我放眼里了么?!你以为这里是这么容易离开的?我告诉你,你趁父亲不在趁机造反,怎么?想窝里反?也不动脑子想想,我是那么容易被你算计的么!” 说完他伸手想将他手里的枪夺了过来,宫本霖躲避不及,转眼枪就被乔拿在了手里,对准了自己的额头。 乔冷笑:“就凭你还想杀我?我今天就替父亲解决了你这个叛徒!” 于是,他毫不犹豫扳动了扳机,结果却是空枪,他神色一变:“宫本霖,你!” 话未说完,乔的腹部瞬间中弹,宫本霖收回枪,他想对付乔,一定会留有一手,知道乔会夺走他手里的枪,于是故意准备了两把。 乔捂住血流不止的腹部,狰狞着一张脸:“宫本霖,你会后悔的!” 乔身体健壮,腹部虽然中弹,但是还是能行动,宫本霖躲过他的手,对着秦夏伊他们说道:“跟我走,我知道怎么离开这里!” 迷宫一样的地形,现在只有宫本霖知道,秦夏伊这才相信了宫本霖之前对她所说的话,毫不含糊地拉住黎森的手,想跟着宫本霖一起走。 还没走几步,黎森定在原地,眼神霎那间变的冰冷无比。 秦夏伊的心咯噔了一下,转头望去,只见曹浅满脸泪痕地被人压在地上,旁边站着手拿佛珠,正闭着眼睛念佛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宫本吾介。 黎森闭上双眼,心中深觉大事不妙。 曹浅哭着对宫本霖大声喊道:“快来救我!” 宫本霖震惊在原地,他呆呆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宫本吾介:“父亲……” 不得不说,看到他的那一秒,所有的害怕和恐惧全部袭来,说真的,他真的没有考虑过做这一切的后果吗? 宫本吾介仍是闭着眼睛,面带笑意,停止了佛语,张了张嘴唇:“这么热闹啊?霖,你的女人现在在我这里,你要救她吗?” 宫本霖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枪,在他犹豫期间,秦夏伊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冷静地说:“放了她。” “好啊,只要你过来。”宫本吾介睁开眼睛,站的笔直,眼神幽深。 “不要过去。”黎森说道,而秦夏伊并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步一步朝着曹浅走了过去。 果然,曹浅停住哭泣,眼神突然变的凶狠,不知何时手里揣着一把刀,直接朝着秦夏伊刺来。 秦夏伊似乎预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她早已做好了准备,闪身躲到一旁。 宫本吾介大笑:“霖,你不是说你爱曹浅么,怎么现在都不愿意救她了!” 曹浅如今像是一个失去理智的女人,披散着头发,直勾勾地看着秦夏伊,眼里满是杀意。 当她看到黎森站在秦夏伊的身边时,她的心再一次崩溃。 “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为什么还要选择她!” “啧啧,看看你,多么的可怜,”宫本吾介叹气,摇了摇头,“现在只剩下我愿意站在你身边了……” 宫本吾介撩起曹浅的头发,白皙的颈部红肿一片,只见一片黑色的图腾纹身蔓延在她的脖子处,还是那个婴儿沉睡图。 秦夏伊瞳孔一缩:“你……” “曹浅,你现在,知道该怎么做了吧?”宫本吾介的声音如同幽灵,飘荡在她耳畔。 曹浅眼神充斥着恨意,眼睛通红,猛地抓起宫本吾介手里的弩弓,夺了过来,对准了黎森射了过去。 “我永远不会让你离开这里!” 得不到的竟然想要毁掉,一个温婉如水的柔弱女子,就这样一步一步走向了极端,满身伤痕屹立在悬崖之上,底下就是无穷无尽的深渊,她已经走上了这一条不归路,深渊总有一天会将她吞噬。 他闷哼一声,半跪在地,吃痛地艰难出声:“退后……” 秦夏伊没有后退,直视宫本吾介,冷冷地说:“宫本吾介,你们这里已经被包围了,出去也只能是死路一条!” “如果我说,我有人质在手呢?”他幽深的眼睛里突然折射出刺眼的光芒,数把亮闪的刀架在了他们的脖子上,逼得他们连连后退。 “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敢不敢闯进这里!”宫本吾介大笑,猖狂不已。 宫本霖彻底呆愣住了,这种情势已经控制不了了,更让他觉得可怕的是,宫本吾介不知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已经破罐破摔了,他现在没有后路了。 秦夏伊被扼住了脖子,却满眼担忧地看向受了伤的黎森,他的眼神告诉她不要冲动,然而她还是没有听他的话。 她伸手抵住刀背,尖锐的刀一下子刺进了皮肤。 她的这一举动让宫本霖大吃一惊:“你想做什么!” “英勇就义?秦夏伊,你以为我会吃你这一套么?” 宫本吾介摸着佛珠,慢悠悠地开口。 “那要看看我敢不敢了?”她冷笑,又将刀深入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