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住院期间,宫本霖在电话里与金舒羽吵起架来,矛盾爆发了。 “金舒羽,我问你曹浅怎么了?你为什么支支吾吾地不告诉我?!是不是出事了?” “能出什么事啊?我不是说了吗,她没事,只是最近有事做……” “父亲放了她了?!” “可以这么说吧,不对,父亲没有放走她的意思,是她自愿留下来了。” “你说什么?!”宫本霖不敢置信,“你是不是拿谎话搪塞我?我告诉你,要是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 话未说完,电话那头的乔语气满是不耐烦,说了一句话后匆匆挂断了电话,再打过去已然是关机状态。 宫本霖肺都快气炸,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于是没等多久,他就自己收拾了一下迅速赶往了日本。 宫本吾介见到他回来了,有些不悦:“你怎么回来了?” 宫本霖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着急地张望四周,寻找某个人的身影。 “呵,你是不是想找她?” 话音刚落,曹浅出现在拉门后侧,她穿着一套红白相间的和服,梳了一个新的发髻,妆容淡雅的出现在宫本霖的面前。 “曹浅!”他几乎跑到她面前,一把将她搂住,“你吓死我了,我以为……” “你以为我逃走了?”她淡淡地说道。 他一愣:“是……” “逃到哪里去?这里全是你们的人,我就算有翅膀,也恐怕飞不出这里吧?”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面带笑意,但是笑容看起来不知哪里就觉得不太对劲。 宫本霖没有想下去,说道:“你没事就好。” 宫本吾介绕过他,坐了下来:“你任务还没完成,就不打一声招呼跑了回来,当我说的话是空气吗?” 宫本霖早已准备好了一套说辞,低下头眼神恭敬无比:“父亲,因为上一回和乔的摩擦,我中弹受伤了,秦夏伊知道我在疗伤,近期不会出现在她的身边,所以她不会怀疑的。” “混账!” 宫本吾介狠狠拍了下桌子,眼神狠戾:“你以为这样你就可以随心所欲了吗?她秦夏伊已经误以为你背叛了我,而你现在却巴巴地跑来这里,只要她有一点点的警惕心,她一定会怀疑上你,你之前做的一切都将前功尽弃!” 宫本霖猛地一震:“父亲,我……” “立刻给我滚回去!”他怒声说道,将桌上的花瓶砸在地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曹浅在一旁默默听着,神色无比平静,甚至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宫本霖出了门,宫本吾介的训斥仍然围绕在耳边,久久不散去。 他已经让秦夏伊成功地信任自己了,按理说,她不会再轻易地怀疑自己了,虽然刚才父亲所说的情况很有可能会发生,但是他还是要大胆赌一把…… 想着想着,宫本霖出了神,没看脚下的路,差点被台阶绊倒。 “小心。” 一声轻言细语,宫本霖连忙站稳身体,回头望去,只见曹浅走在他身后的不远处,目光如水。 不知为何,看到这样子的她,他的心莫名一颤,他笑了笑:“你来了?” 她轻笑一声:“刚才听你说,你中枪受伤了?没事吧……” 这是曹浅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说出关心他的话语,他很是惊讶。 “你别误会,”她笑了笑,“我就是问问,不过看你的样子,应该是痊愈了?” 他点点头,不知怎么的,听到她关怀的话语,他的心里除了惊诧,竟然没了别的情绪,就连一丝喜悦,也没有出现过。 曹浅一步一步走到他身边,抬起头,眼神里似乎带有一丝光芒,这个眼神是他从未见过的,竟然感到一丝陌生。 “你为我这么做……值得么?” 听到她的问话,他一怔,喃喃道:“你今天怎么了?” 她转身,抬头望向湛蓝的天空:“我想通了,与其绝望害怕的生活,不如随遇而安,坦然面对。” 他一惊,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紧紧握住她的肩膀说道:“曹浅!我是在救你,只要秦夏伊死了,你就可以回家了,离开这里,不是你最希望的吗?” 她甩开他的手,静静地说:“可是我现在不想离开了。” 宫本霖一听,惊愕地退了几步:“什么?为什么?是……父亲对你说了什么吗?还是谁……” 她摇了摇头:“是我自己想通的。” 宫本霖一听,有些生气,怎么也没想到曹浅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你在胡说些什么?我是在帮你!这里的生活不是你所能想象的,你要是加入了这个组织,就是踏入了地狱,从此万劫不复!” “为了他,我宁愿万劫不复!” 曹浅说完这句话,似乎马上意识到了什么,眼神迅速躲避了起来。 宫本霖睁大了眼睛:“你……” 慢慢的,他的眼里流露出一丝悲哀,整颗心痛的麻木了起来。 “这么说,你选择留在这里,是为了他?” 曹浅躲避他的眼神,声音轻了下来:“我不想回答你这个问题。” “说话!” 他逼近她,冷冷地直视她。 “是的。”她抬起头,眼神坚定。 突然,一声叹息溢出他的喉咙,他后退两步,扯开嘴角,毫无感情地笑了起来。 “原来,弄了半天,你做的这一切全部都是因为那个男人……”他摇了摇头,眼神悲伤,“我算是知道了,我就算为你把整个世界都给你,你都可以束之高阁,而他只是人在这个地方,你竟能甘愿为他放弃所有,就算秦夏伊处于危险之中,你也不管不顾?呵,你对她的友情,也不过如此吧?” “我和夏伊的事,劝你不要多嘴!”她的眼神冷了下来。 “是么?我听说秦夏伊肯为了你去牺牲自己的命,而你却在她处于危险之中时冷眼旁观,你们这么多年的友情,竟抵不上一个就连一眼都不肯看你的男人?!” “住嘴!”她仿佛被他说的话刺激到了,声音拔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