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犹豫了,哈哈,我看你是在害怕吧!” “金舒羽,你不要以为我不会把你怎么样!” “对,你当然会对我起杀心了!可是宫本霖呢?一边是你的亲弟弟,一边是你的好队友,怎么,很难选吗?要是我,我一定会杀了宫本霖,救弟弟,毕竟血缘关系最重要啊!” 他狂妄地大笑了起来,宫本霖怒了,咬牙切齿:“金舒羽,你还不快放开我!” “快选!”他用枪指着宫本霖,眼神狠狠地盯着秦夏伊,嘲讽般的看着她。 宫本霖的诚意,她已经看到了,她亲眼看到宫本霖是如何帮她帮秦宿的,只不过乔这个人生性警觉,反应速度敏捷,很容易想到一些平时很难想到的事情。 但是在这关键的时刻,她不可能不管宫本霖的死活,她不是那种薄情寡义的人,眼睁睁看着他死在别人的枪下,她怎么也做不到。 况且,宫本霖帮过她,就冲这一点,她就会知道宫本霖的本意是好的。 虽然她并不了解金舒羽是什么样的人,但是当她看到他之前如此残忍地杀害一个路过的无辜人,就能知道他有多残忍可怕了。 即使宫本霖和他共处于一个组织,可那又如何?那个组织里尽是性格冷漠杀人如麻的杀手,又怎么会顾念一点情谊而对宫本霖手软? 所以,她面对如此冷酷的杀手,心下有些不稳了。 一边是自己的亲弟弟,一边又是印象刚转好的宫本霖…… “选好了么?” 乔冷冷地看着她,眼底的杀意越来越浓。 宫本霖咬着牙,似乎在心里挣扎,突然做出了一个决定,握住拿着枪的乔的手,指向了自己的胸膛。 “秦夏伊,别管我了,你去救你的弟弟!” 一向惜命的宫本霖,没想到会有一天说出了这种义正严辞的话语。 还没等秦夏伊缓过神来,乔没抢回枪,一声枪响,宫本霖的腰部中弹,瞬间血浸透了白色的衬衫。 “宫本霖!你!” 乔顿时没话可讲,看起来好像没想到宫本霖会做出自我牺牲的一步。 好了,手中紧握的棋子选择自我销毁,这让他失去了与秦夏伊对抗的信心。 秦夏伊眼睁睁看着倒在地上,捂着胸口的宫本霖,愣了一会儿,赶紧抬头对其他人说:“还愣着做什么,快把少爷带回去!” 于是,听到她的命令的那些人,赶紧拉起秦宿,往门外走去。 乔一步一步往后退着,只是他的枪仍是举着,对准着秦夏伊,丝毫没有放下认输的举动。 秦夏伊一步一步逼退着他,冷冷一笑:“你觉得你现在还有退路吗?” 乔冷笑,刚要开口,只见秦夏伊停住了脚步,低头看到宫本霖正苍白着一张脸,满脸痛苦,他嘴角淌着血,很是虚弱。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拉住了秦夏伊的裤脚,气若游丝,虚弱地开口说道:“别……别杀他,求你……” “你说什么?” 秦夏伊有些不敢相信,原以为乔这么对待宫本霖了,依照他的性子,一定恨不得把乔撕个粉碎,可现在却……为他求情?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看着他说道:“你都这样了?竟然还为他求情?” “你为他求情,可他却不一定会领你的情!”她嘲讽道。 宫本霖还想说两句,却感到一阵剧痛,伤口越来越严重,他一时支撑不住,慢慢失去了意识。 “宫本霖!” 秦夏伊一愣,拍了拍他,他却没有反应,大叫不好,于是她站起身想要喊两个人过来,先送他出去。 刚站起来,耳边就听见了一个人大叫:“不好了大小姐!” “怎么了?”她抬头看去。 “他逃跑了!” 乔趁着秦夏伊和宫本霖说话的空隙,抓住了逃跑的机会,慢慢退到了窗边,只身一跳,成功脱离了危险的境地。 一转眼的功夫,乔就置身于房车外了,迅速逃离了,秦夏伊追上去,眼睁睁看着乔越跑越远,狠狠地把枪扔在了地上。 秦宿被送往了医院,向渊带人赶了过来,见到秦夏伊正焦急地等在手术室门外,赶紧跑了过去。 “夏伊!秦宿怎么样了?” 见向渊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秦夏伊赶紧说道:“秦宿已经没事了,向叔不用担心。” 听到她的话,向渊一愣:“他没事?那……手术室里的人是谁?” 刚才过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秦夏伊一脸焦急的样子,他立马觉得手术室里不是别人,肯定是秦宿无疑了。 可秦夏伊竟然说秦宿没事了,那么躺在手术室里的人是谁呢? “是……宫本霖。”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打算老实和向渊交代。 向渊一听到这个名字,脸色一黑,很是不理解:“宫本霖?他怎么了?他死了最好,这人诡计多端,对你我很危险!” “我知道……可是……” “夏伊,千万不能对敌人心慈手软!”见秦夏伊犹豫的脸色向渊彻底担心了起来,似乎一直以来,他害怕的事情要发生了,“你不是很讨厌他吗?为什么会等在他的手术室门外?他的死活关我们什么事?我们走!” 反正一提到组织里的人,或者提到与向尹承有关的人物,他的情绪就会容易激动起来。 秦夏伊连忙解释:“向叔,你听我说!”她甩开向渊的手,深吸一口气,“你听我解释,现在宫本霖已经和我们统一战线了……” “什么?这是他说的?” 秦夏伊点点头,而向渊冷笑道:“真是厉害,竟然能得到你的信任?夏伊,你怎么能信他说的话!他说的话……” “是他救了秦宿!” 向渊愣住,似乎没听清:“什么意思?” 秦夏伊脸色沉重:“是我让他去金舒羽那边救秦宿的,金舒羽挟持了他,认为他背叛了宫本吾介,和我统一战线了,于是威胁我,逼迫我选择让谁活下来……宫本霖为了不让我为难,自杀了……” 一番话,让向渊久久无法说话,他眉头紧锁,眼神变的复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