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夏伊一向谨慎,他这样突然冒了出来,就不怕引起她的怀疑?!” “哼,即使被她发现又如何?lester是不可能说出自己的身份的,而我想看到的,就是这个。” 把她的生活搅的一团乱,将她名声毁坏,亚秦陷入争议,这已经是不杀死她,却又能让她痛苦的办法。 “霖,你必须跟着他一同去。” 宫本霖一愣:“父亲,你果然还是不放心他?”他迟疑,“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坚持让他去呢?” 茶的热气冒了上来,模糊了宫本吾介的脸,他缓缓开口:“只有他,才能摧毁秦夏伊,而只有秦夏伊,才能为他抹去他的弱点。” 宫本霖不太理解他说的话,只是暗暗揣摩着他的用意,却发现并没有参悟其中。 后来才得知,宫本吾介一边让黎森摧毁秦夏伊,秦夏伊得知后,必定伤心欲绝,从而对黎森失望透顶,主动放手,与何谬一起对抗黎森,另一边,黎森怎能忍受自己心爱的女人站在其他男人身边敌对自己? 心中的那把枰,在那一刻,必定偏颇。 思绪如潮,回归的那一刻,黎森头痛欲裂。 “黎森,我跟你说话呢,听见没?” 宫本霖一脸奇怪地看着他,朝他挥了挥手。 等他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已经在陆地,回到了日本。 “这次任务失败了,真是没想到,秦夏伊竟然这么聪明伶俐。”宫本霖忍不住啧啧称赞。 “不过,她主动上钩,顺应其变,她的名声已经有损,再加上亚秦因为此事而股票大跌,那么看来,我们的任务,还不算失败?” 宫本霖摸着下巴,开始分析。 黎森冷笑一声,走在了前面:“失败了,就不要给自己找借口。” 宫本霖一愣:“你什么意思?” “亚秦股票大跌,是暗中操作,订婚出逃,也是一个玩笑,她所做的,只不过都是你想看到的而已。” 宫本霖听的一愣一愣,丝毫没有反应过来。 “怎么可能?!” 他不敢相信:“前几天报道都在说这件事,丑闻漫天,怎么可能以笑话二字轻而易举地翻篇?!” 黎森嗤笑一声,用鄙夷的眼神打量着他:“秦家虽为商业大族,涉及过好几个领域,但是他们家的家事,即便是丑闻,也不可能报道了那么久,这么多天,不夸张吗?” 宫本霖一震,随即掏出手机登陆网页,果然,昨天还在不停地报道的秦家大小姐订婚宴出逃一事,现在已经没了踪影,再翻了好几页,根本找不到了。 “站住!” 宫本霖叫住黎森,绕到他面前,用狐疑的眼神打量着他:“你是怎么分析出来的?” 早知宫本霖会是这样的反应,黎森不做任何解释,轻蔑地瞥了他一眼,走了过去。 宫本霖看到他的眼神,心里非常不舒服,感觉自己整个人在黎森面前矮了一大截。 不过,黎森并不是早就知道了这一切,现在才对他解释了出来,而是一番周折,冷静下来细细想过后,才发现这件事有不少端倪。 聪明如她,抓住了他的盲点,令他无法思考。 而之前在天台,那么紧张的时刻,他甚至已经感受到她的无助和迷茫了,只是不知,这一切竟是她演的一场戏…… 夏伊,真是让他越来越刮目相看了。 宫本霖跟随在黎森身后,心里想的仍是秦夏伊耍的诡计,这一切到底是如何做到的?真是个厉害的女人。 他回到宫本后院,看到不远处,一抹令他思念的身影正弯着腰浇花,白皙的侧脸在阳光下显得娴静无比。 看到曹浅的那一刻,他立马将秦夏伊抛之脑后,满心欢喜地朝她大步走了过去,从她身后抱住了她,嘴唇暧昧地贴了上去,呼吸炽热。 “想我了么?” 曹浅一震,立马知道了是谁,嫌弃地躲开他的触碰,冷冷地说:“你回来了。” 宫本霖抱着她的腰不撒手:“任务失败了,你那位好姐妹真是厉害的不得了,我宫本霖甘拜下风!” 她一愣:“夏伊?你对夏伊做了什么!” “别紧张啊,明明是她对我做了什么好么!她是第一个令我感到挫败的女人。” 曹浅冷哼一声,很是不屑:“警告你不要去招惹她!” “是么?那……来招惹你怎么样?” 他说完这句话,双手开始不老实了起来,嘴唇贴在她的脖子上,一路下袭。 曹浅很是反感地推开他,正要转身,余光看到走廊尽头出现了一抹人影,定神一看,猛地将手中的浇花喷壶丢在了地上,里面的水迅速蔓延,洒了一地。 “黎……黎森!” 她震惊地睁大了眼睛,指着走廊尽头的那个男人。 宫本霖一愣,松开了手,转头看向他。 本以为黎森已经回到自己的住处,没想到竟会出现在走廊上,令他有些措手不及,但是父亲并没有允许黎森还活着这个消息让别人知道,所以宫本霖有些惊慌。 “曹浅,你认错人了……他不是黎森!” 他正要搂住曹浅,结果被她冷冷地推开,挪动了脚步,控制不住走向了他。 黎森站在那里,身形修长,他双手插袋,神色淡漠。 他站在哪里,哪里就是风景,如此扎眼的一个男人,似乎天生就拥有着吸引人目光的资本,身边所有的一切都成了他的陪衬,变得黯然失色。 她几乎奔到他的面前,紧紧地抱住了他,把头埋进了他的怀里。 “黎森,你还活着!太好了……你竟然还活着!” 她流下了眼泪,哭的稀里哗啦。 宫本霖脸色极其难看,他紧紧地握住了拳头,眼神冷了下来。 黎森一愣,他推了推曹浅,主动与她保持了些距离。 “好久不见……” 他低头说道,声音低沉磁性,再一次让曹浅酸了鼻子。 “……宫本霖他答应我要救你,本来我不相信,现在看到你还活着,真的太好了……” 她止不住的流着泪,肩膀不停抽动着,眼里又喜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