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车赶了几天的路,唐小天他们累的有点不行了,就在离城门不远的一家客栈歇脚。 点了些鱼、肉、干果子,外加两壶酒,四人就围坐下来开吃。 唐小天吃的贼快,只一会儿,他就将三碟菜肴一扫而空。 上官初妤也不甘落后,嘟着鼓鼓的脸蛋和唐小天开吃大比拼,搞得严如意和张锋在那里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张锋悄悄蹭了下唐小天,很小声的说道:“喂,唐小天。你能不能悠着点啊,你这吃相也忒难看了,你没看到一客栈的人都围过来看你俩开拼吗?” 严如意也悄悄扯过上官初妤的袖子,说的比蚊子还小声:“小初妤,你一个姑娘家的,在大庭广众之下贼猛吃,影响会很不好的,要注意形象,女孩子的形象。” 唐小天和上官初妤不约而同的抬起头来,看着一大波人围拢过来,也都吓了一大跳。 “耶!怎么会事?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怒气冲冲的人瞪着我们吃饭?” 上官初妤嘟着鼓鼓的脸蛋,凑到唐小天跟前:“小天哥,你有没有发现,他们的眼神很奇怪。” 唐小天眼睛一贼溜,也发现情况有点不对劲,按理说普通的一顿开吃大比拼,不至于这么惹人注目,这里面肯定有蹊跷。 唐小天觉得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尽快赶到长安街府衙总司任职比较稳妥,耽搁久了可能会误事。 当即付完饭钱,要和上官初妤她们离开,不曾想,围拢过来的人群里有一人指着唐小天大喊:就是他,就是他抢了醉花楼吴妹子的箱笼,我认得他的背影。 接着人群中又有一个人附和道:没错,我那晚也瞧见了,吴妹子的箱笼,就是被这个贼人夺去的。 顿时,客栈里都骚动了起来。 要知道,长安城历来对明抢暗偷的勾当,是人人唾弃的。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传统美德,更是长安人津津乐道的金字招牌,是不会让人随便砸的。 义愤填膺的人群中,挤满了长安街外围的各类商户、铁匠户、走街窜户的,反正就是各行各业的人都有,其中有人提议道:各位街衙父老,我们不能让这贼人逍遥法外,咱们应该送他去衙门法办。 也有人扼腕道:理是这么个理,但是俺们长安街府衙总司,都已经闲置好几年了,各处职能都处于瘫痪状态,没人受理案情呀。 人群又一阵骚动,其中一个粗壮大汉力喝道:“你们这帮歪嘴都别吵了,就他这个屌丝贼人,送他个娘衙门,老子今天就在这将他正法了!” 说着,挥着拳头,猛地向唐小天头部击去,看样子是要把唐小天打残废。 唐小天也不慌,一个眼神甩向张锋,张锋立马会意,捏拳就向粗壮大汉拦腰揍去,出手之快,力道之大,吓呆了一窝围观的群众。 张锋之前和唐小天说好了的,出力打架拼命的事,全权由他负责,至于支付工薪饷银,就由唐小天一并承包。 唐小天也乐见其成,反正张锋武艺高强,又是鲁班头亲荐的,以后用他出手摆平的事情多着呢,就爽快的答应了。 只见粗壮大汉像只躬虾般倒地哀嚎,口吐白沫,连连告饶: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各位大爷饶条小命呀。 唐小天趁火打劫,又在粗壮大汉身上踹了两脚:“现在知道求饶了?刚才想要暴揍本小爷脑袋的气势,现跑哪去了?” 唬得一窝围观的群众大喊大嚷:不好了,贼人打良民了,真的是天理不容呀,救命呀。 客栈里的阵阵吵闹声,惊动了正好路过的左巡探,他在长安街外围干了七八年,什么治安扰民的事情没见过。 不过,像这种在夜里还敢聚众闹事,公然扰乱治安的情况,他还是第一次听闻,当即一脚踹开客栈大门,大喝道:“何人敢在这里滋事,还不快速速散去,否则休怪本巡探动粗,让尔等吃牢饭。” 唐小天回眼一瞧:砌,一个小官差打扮,不高不瘦不胖二撇胡子模样的年轻人,他还真不放在眼里。 继续对着粗壮大汉脚板子蹂躏,把左巡探的喝阻当耳边风一样。 这下,那些敢怒不敢言的围观街民,见着唐小天一伙如此嚣张,又见着左巡探的到来,纷纷壮着胆子,对着唐小天疯狂唾弃:左巡探,您来的正好,就是这个可恶的贼人,他不但明着抢了吴妹子的箱笼,现在更是当着众人的面暴揍汪二呀,您老要为俺们平头百姓做主啊,最好能揍扁他。 “如此,在这里滋事的就是你们了?” 左巡探对着唐小天大喝道:“本巡探现在依法拘捕你们,你们是乖乖跟我回府衙总司受审,还是要本巡探动粗请你们去?看在你们初到长安城地头的份上,本巡探给你们个机会,让你们自己选。” “惹,就你一个小小的巡探,口气也敢这么横了?” 唐小天又甩了个眼色给张锋,张锋也是立马会意,拔出千牛刀就要······ 却没想到被上官初妤一脚丫踩下去,要他不许动。 搞得张锋一脸懵逼,悄悄声在她耳边道:“小郡主,您这是要玩哪出呀?小锋我刀都拔了,不给对面一点眼色瞧瞧,我会很丢脸的。” 上官初妤也悄悄声回道:“张锋你傻啊?咱们刚来长安城又不认识路,那个什么赴任的府衙总司,我们都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呢,现在正好有人带我们去,不是更好吗?” 张锋当即哑口无言,这哪能叫带路啊?这简直就是被人家当白痴的逮捕押送呀。 他收回拔出的千牛刀,悄悄靠近唐小天,嘀咕了几句,唐小天顿时就暴躁了,挨过上官初妤,两只眼睛大大的瞪着她,也是蚊子声道:“小初妤,你脑子被门夹了?这种馊主意你也想得出来。” 上官初妤也没好气的小蜻蜓声音道:“那你认识路吗?” 这这,唐小天他还真不认识路,一时也哑口无言。 严如意实在看不过,也过来戳调了几句,两人才勉强意见达成一致。 左巡探本想动粗的,但看到张锋拔出的那把刀,他认得是千牛卫的御用佩刀——绣花千牛刀,态度也比之前收敛了许多,甚至显得有些卑微了。 “几位小官爷,刚才是本巡探唐突,还请多多见谅。来,为了表示本巡探的歉意,还请各位赏个脸,到府衙总司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