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花瓶就要砸在了许娜的头上,魏松的右手忽然凝固在了半空中,手中的花瓶停留在距离许娜脑袋不足十公分的地方。张小天出手了。无比准确的掐住了魏松的手腕。 张小天的脸色有些阴沉,沉声道:“哥们,连自己的女人都狠心痛下杀手,你未免也太不是东西了吧?” 老话说得好,清官难断家务事,张小天本不想插手许娜和魏松两口子之间的事情,可魏松的做法却让张小天有些不耻。如果只是殴打几下。自己可以装作看不到。可是,真要下狠手了。自己却不能不管了。 而且,赤松一脉讲究的是随心而为。既然自己动了恻隐之心,那就没有什么好回避的了。 看着手腕被张小天固定住,魏松勃然大怒,喝骂起来:“麻痹的,我还没找你算账,你竟敢管我的事情。小子,不想死的话就乖乖的松开手,否则我让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是么?”张小天的脸上却是露出了一丝笑容。 没等魏松回过神来,张小天就接着出手了。啪啪两声,无比清脆而响亮的两个耳光打在了魏松的脸颊上,顿时脸颊上十个鲜红的手指印。脸颊也肿了起来。 “你敢打我?”魏松怒声开口,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什么时候,奸夫都这么牛逼了? 可是,魏松明显估计错误了。只感觉到一股大力传来,整个人都被抓了起来。紧接着,雨点般的拳头重重的打击在了肚子上。紧接着一股无法形容的剧痛在腹部之上传来,仿佛体内的肠子全部搅在了一起,让他的呼吸也变得沉重起来。最终捂着肚子缓缓跪在地上,狰狞的五官上滑过豆粒大小的汗珠。 “杀了我,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定要杀了你们这对狗男女。”魏松就像是一头疯狗一样嘶吼,眼神中散发着坚定的目光,让人不得不怀疑他是一个言出必行之人。 张小天微微皱起眉头,轻哼一声:“当真认为我不敢杀了你?” 说到这,炼气期三层修士的气息如同潮水一般蔓延开来,整个人气势攀升,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如同主宰他人生命的帝王一样高高在上。 感受到张小天身上散发出的气势,许娜眼中透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这种恐惧比看到魏松都要强烈,仿佛张小天变成了一尊杀神,只要一个眼神便能扼杀她。强烈的恐惧感使她忘记了身体上的疼痛。 魏松放声大笑,声音中透露出些许疯狂:“有本事就来啊,你一刀捅死我我感激你,如果你杀不死我,我肯定要将你们这对狗男女扔进黄浦江中喂鱼。” 这一刻,张小天顿时也愣住了。还真有人想死的。不过想到魏松的状态,顿时张小天就有些明悟。轻笑着道:“我倒是真的疏忽了。难怪你这厮跟一个疯子一样。现在看来的确是已经心里变态了。阉人的滋味的确是足以让人疯狂。有这种求死之心很正常。可是,你又何必把自己的痛苦建立在别人的身上呢。许娜似乎没有得罪你吧。” “你,你,你说什么?”魏松不可思议的看着张小天:“什么是阉人?你才是阉人,你全家都是阉人。” 张小天笑道:“谁是阉人,你我心中一清二楚,何必自欺欺人呢?” 之前抓住魏松的手腕的时候,张小天清晰的感应到他的脉象中透露着些许古怪,仔细查看过后得知魏松体内有一处穴道是闭合的。人体共有三百六十五处穴道,就像是汽车内的零件一样,一旦某个零件出现问题,那么对应的病症便会接踵而至。比如气冲穴,这个穴道位于男性的小腹之下的位置,直接关系到一个男人的尊严问题。 “许娜,你个臭婊子,竟然敢将我的事情告诉别人,我他妈杀了你。”魏松大怒,眼中杀机爆射。 阉人,说的简单点那就是太监,虽然魏松没有净身,身体也十分完整,可因为年幼时一次意外,导致他终身不举,成为了人们口中的天阉。 这件事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巨大的耻辱,他更不敢将这件事告诉别人,为的就是怕丢失了尊严,除了许娜,只有他的父母才知道。所以在他看来,肯定是许娜将这件事告诉了张小天,否则他又怎能知道? 本打算来阴的,搞死许娜和张小天,但现在,内心化为猛兽的怒火使他冲破了理智的枷锁,只有杀了许娜和张小天才能洗刷他内心的愤怒。 可是,没等魏松得手,张小天直接一脚踹了出去。张小天现在是练气三层,岂是魏松这种普通人可以比拟的。一出手就直接让魏松倒飞了出去。 “这件事不关许女士的事,我们俩只是房东和租客的关系,她更没有告诉我你的情况。”张小天淡淡的说道。 “不可能,如果她没告诉你,你又怎能知道?”魏松冷声道,显然不相信张小天的话。 张小天轻哼一声,不屑道:“井底之蛙,这世间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如果我没猜错,你幼年时应该发生过意外,导致你的气冲穴出现了闭合的状态,气冲穴的闭合直接中断了神经元和生殖器的链接,所以你才会终身不举。” “你怎么知道?”魏松宛若雷击,瞬间惊呆了,微微收缩的眸子显示出他内心的震撼是何其强烈,直到此刻,他才不得不相信了张小天的话,因为许娜只知道他天阉的事情,却并不知道究竟是怎样才变成的天阉。 回想起来,那是在他七岁的时候,一家人外出登山,幼小的魏松因为踩偏了石阶,在陡峭的半山腰滚了下来,虽然侥幸捡回了一条命,可等他长大后才发现自己失去了男人的资本。 西医看了无数,奈何却没有办法医治,之后魏清波带他拜访了无数的名医,为的就是希望通过中医治愈好儿子的天阉。可是却没有任何人知道魏松成为天阉的原因,那就更不用说治疗了。 这个时候,魏松的情绪反而是平复下来了不少。不再那么狂暴了。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他这个病症上面了。 张小天有些不屑道:“这有什么不知道的。别人不懂不代表大家都不懂。世界这么大,我只能说是你自己太无知了。” 魏松大吃一惊,他本不相信张小天的话,可就凭他能知道自己幼年发生过意外,就凭他能知道自己身体上的缺陷,就成为他不得不相信的理由。想到这,魏松激动万分,连忙恳求道::“兄弟,你既然知道我的问题,那你一定能够治疗是不是。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吧!” 张小天此刻也不否认,轻笑着道:“你倒是有些聪明。但是,我为什么要救你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