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人影越来越近,初次执行任务的海尔森却出奇的冷静。 眼睑轻合,再次睁开时,一缕金光浮现在瞳孔表面。 “一、二、三……唔,五个人,看他们的穿着,冷溪禁卫团吗?”海尔森透过鹰眼视觉,轻易地看清了对面的人数,“怎么回事?莫妮卡不在他们中间!” 好歹和莫妮卡一起共事了这么多年,海尔森自然认得对方长相。最主要的是,这五个人全t是男人啊,他就是想催眠自己莫妮卡在他们中也做不到啊! 海尔森默默地收回袖剑,本已紧绷的神经再次松弛下来,轻轻后退一步,整个人再次隐入到黑暗之中。 只不过,就在他收回视线时,眼角的余光突然发现了一抹红的不能再红的光源。 “这是……” 海尔森愈发小心了,只因为他发现,这个对他有着明显敌意的家伙居然就在小巷对面的房顶上。瞧对方的身形应该也是接受过刺客训练的,只见那人弯膝深蹲,一脚在前,一脚在右,动作说不出的写意、潇洒,而她的眼睛始终落在骑马的那五个男人身上。 莫妮卡! 海尔森嘴角一挑,没想到对方就在自己附近,而他居然还没发现! 莫妮卡似乎发现了什么,只见她冲着海尔森隐藏的那个小巷,露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只不过一瞬,嘴角便再次恢复平静,真让海尔森怀疑自己刚刚看到的是不是幻觉。 在看到对方冲他诡异的一笑之后,海尔森的心脏不禁逗漏跳了一拍,“她发现我了?” 正当他惊疑不定的时候,早已等候已久的莫妮卡动手了。 只见那五个骑马之人毫无所觉,已经走到了莫妮卡脚下。手腕一甩,两支散发着寒光的袖剑猛然出鞘。莫妮卡舒展身躯,缓缓地站了起来,而后一只脚凭空踏出,随着重心的偏移,整个人纵身落下。 噗嗤! 噗嗤! 袖剑入肉,剑尖如同手术刀般精准的刺入到两人颈椎的骨缝空隙,随着袖剑轻微一挑,两个大活人登时便没了声响。 “谁?” 听着背后传来的响动,剩余三人立即回头,但他们看到的只是一个模糊的黑影。由于天色太暗,他们只能隐约的看见一个个子不高的家伙,正装逼地站在马背上,冷冷地注视着他们。 “是莫妮卡!抓住她!” 一声轻不可闻的嗤笑,莫妮卡缓缓抬头,“就凭你们?”纤细的双腿此时竟爆发出了不可思议的力量,借着马鞍用力一踏,莫妮卡脚下的马竟然承受不住这道力度,直接跪了下去。 “当心!哦,蠢货,不准用火枪!”领头那人连忙大叫。 莫妮卡好似出膛炮弹,噌地一下就跳到了离她最近的人身后。 由于老大的命令,那人只得放弃了用枪解决战斗的念头,转而从背包里变出了一把骑兵弯刀,反手握着转身就朝背后的莫妮卡双腿砍去,当然,他俩一个坐着,一个站着,高度落差决定了他也只能砍莫妮卡的腿了。 莫妮卡轻轻一跳,轻松躲过了这次挥砍。别看她身躯娇小,滞空能力却强的可怕,只见莫妮卡好整以暇的调整好身形,右腿再次发力,以膝盖为支点,腿化鞭势,一脚提出,其动作倒是和华夏武术里,一招名为“谭腿”的功夫差不多。脚尖没有悬念的正中颈椎,强大的打击竟直接将这人的脖子踢的爆裂开来,森严的白骨赤裸裸的暴露在了众人面前。 “哼。”躲在小巷中的海尔森不屑的冷哼一声,欺负普通士兵有什么厉害的,要是换成他来,他表示自己可以打一百个。 “妈的!开枪!开枪!这个女人不是我们可以对付的!” 在领头之人说完的瞬间,莫妮卡便稳稳地落到了马背上,双手抓住马鞍,身体随之向外一跃,脚掌蹬在马腹上,枪声随后响起。莫妮卡以一种刺客攀墙时的姿势,躲过了这轮枪击。 海尔森已经看得眼睛都值了,如果他要是生活在21世纪,绝逼会吐槽一句,居然还有这种操作?! 看到这一幕,就算是微微有些自傲的海尔森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在应敌时的老辣经验,绝不是自己这个刺客菜鸟所能比的。 被莫妮卡当做掩体的马当即嘶鸣一声,不甘地偏倒倒地。莫妮卡立即松开马鞍,双脚落地之后连连急退,总算是躲过了被马匹压住,从而被人活捉的命运。 “她在那儿,快,快开枪!”那个头领又在不知死活的叫嚷着,同时手上动作不停,左手一面抓着缰绳,一面握着手枪,右手抓起一根不知从哪里搞来的通条使劲的往枪口里塞着弹药,一双眼睛时刻注意着莫妮卡的动向,只要稍有危险,这货便准备立马跑路。至于活捉什么的,早就已经被他忘在脑后了,比起任务,自己的小命才更加重要不是吗。 咻! 利刃的破空声响起,一支金属打造的镖头突兀飞出,飞镖的末端系着一根数米长的细线,绳镖! 镖头就像是长了眼睛似的,堪堪擦着头领的脖子划过。还没等他庆幸,掌控着绳镖末端的莫妮卡手腕一抖,镖头便猛地停顿了一瞬,在空中转了个360度大弯,而后绕着他的脖子飞速缠绕起来。 “喝!” 莫妮卡口中发出一声娇喝,180多斤的壮汉腾空而起,由于力度委实过大,他竟飞了差不多有两、三米的距离,直接落到了莫妮卡的脚下。 噗嗤! 莫妮卡二话没说,掏出袖剑就是一顿招呼,这位倒霉蛋的喉咙上当即多了一个血洞,血液顺着气管潺潺涌出,不到几秒的功夫,就将身下的土地染成了另一种颜色,一种象征着死亡和杀戮的红! “长官!”最后剩下的那名士兵惊呼一声,然后也不再管上弹什么的了,双脚一夹马腹,驾地一声,便要逃离此处。 “跑得掉吗!” 莫妮卡不慌不忙的收回袖剑,然后又背包里拿出了一根绳镖,轻轻舞了两圈,找到了最佳的手感。 嘭! 就当绳镖即将脱手时,火药碰击弹药的声音突然从她背后响起。 只见海尔森正平举着手枪,火药燃烧后的黑烟若隐若现,随着一阵微风吹过,随风消散在了空中,只留下刺鼻的血腥味和硫磺燃烧后的臭味久久不肯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