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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畅论医道2(1 / 1)




姚字作女旁,其性偏于阴柔,而慎字作竖心旁,心者火也阳也,这一阴一阳却正好达到水火既济之效;而偏旁字意解则作女心,是告诫需得时时记取妇人之柔肠;如把姓名连起来则谐音‘药神’。《笑熬糨糊鬼眼王道传说》广义肝病的病机目前多以肝气、肝风、肝火立论,强调外感六淫、内伤情志及痰饮瘀血等因素,其治疗原则有镇肝、潜肝、舒肝、敛肝、柔肝、清肝、泻肝等法,以及结合五行学说的培土泻木法、滋水涵木法等。就慢性肝炎一病来说,目前的理论与临床多以火以湿立论,中医病名为“肝著”,其意便为热湿胶着吧。所以其用药便多寒凉,或有所发挥者,又多杂以潜肝、舒肝、敛肝、柔肝、清肝、泻肝等法,但不效者多;也有治从六经,法以仲景,然其选方仅限于少阳阳明二经,也是捷效者鲜有。姚慎从当前治疗肝病所常见的治疗原则说起,慢慢的整理着头绪。在其他的脏腑的证型中我们可以常见的“阴虚”、“阳虚”等证,到了肝脏却只剩下火,或是虚火或是实火。看了那么多肝病的治疗原则,我们很容易发现,在这中间竟然没有“补肝”这一原则。不过对于这点我们却不会惊讶,因为很多书都告诉我们,“肝为刚脏,体阴而用阳”,在治疗上只宜镇宜清宜泻宜舒,肝是不需要补的。那么肝脏究竟要不要补?近代名医张锡纯在论及黄芪的药性时有这么以句话:“凡遇肝气不能条达,用一切补肝之药皆不效,重用黄芪为主,而少佐以理气之品,服之复杯即见效验,彼谓肝无补法者,原非见道之言也。”张前辈的意思是肝还是有补法的,当肝脏不能条达时用一用黄芪就会有效果。对于这段话,恐怕大家也不会感到奇怪,医圣张仲景在很久很久之前就说了句:“见肝之病,当先实脾”,张锡纯虽然在黄芪的运用上有独到发挥,但其原理也不出医圣所说的原则。说到这里我就想问一句:如果原理真是这样,既然肝病的病理药理已经如此清楚了,那为什么在乙肝的治疗上效果就这么差?如果不是这样,那其中究竟有什么深刻的内涵呢?卢定安近来也看了不少相关书籍,姚慎所说也不尽属实,其实在某些名家的用药中也不乏温补的方子,不过那多在肝病后期出现明显的脾肾阳虚症状之后,究其实质便与姚慎所说并无二致了。听到姚慎说到“肝无补法”,忽然便想起日前看的一本《王旭高治肝卅法浅析》中提到“如肝有寒,呕酸上气,宜温肝,用肉桂、蜀椒、吴萸等药”,因为书中并无机理分析,卢定安只将其作为药物应证加减之法,并未深思,如今看来,倒是错过了一个提升医理的机缘了。只听姚慎说道:“大家肯定会想到张前辈的这段话的意思应该是:并不是肝无补法,只要顺了肝的条达之性,那么所用的治法治则便是补法了。这句话很正确,用在其他的脏腑中也一样适用,不过你是否想过:肝脏的本性是什么?是升发条达。那么用上一大堆的寒凉药是否顺从了肝脏升发条达的本性呢?”“或许有人会说,张前辈也说过‘有故无殒,是无殒也’,既然肝脏有邪,服用寒凉祛邪的方药自然没有错。”说到这里,姚慎把手向背后的大背投一指,昶宇会意的将机器打开,于是大屏幕上出现一位坐在病房的男子,这男子看来四十出头模样,穿着白色病服,神色有些萎靡,却正是木莘骏所选的那例乙肝病友。姚慎点着屏幕上那男子的脸,说道:“那么我就要问了:病人在服用你的寒凉方药后体质越来越差,甚至面色都变黑了,你还坚持要继续寒凉吗?”病历里记载那病人的年龄是三十出头,而这男子却一副四十虽的模样,面颊上的肉松弛,在两腮及两眼部位有着淡淡的黑晕,在左下颌部位还长了个疖子,屏幕上能清晰的看见疖子上的痂皮。卢定安的笔记中就录有这么一条:肝炎痤疮,多属湿热毒邪;治疗需以清热解毒为主,佐以燥湿参以凉血散瘀,方宜五味消毒饮合平胃散加减。而无巧不巧的,这好象就是木莘骏的经验心得。卢定安往木老那里看了看,木莘骏面色如常,不明喜怒。“说到这里就会产生一个疑问:这个病人明明具备了湿热具备了阴虚的症状,但为什么把清热化湿滋阴的方子用上去却没有效果呢?其实不独乙肝,在临床上我们还遇上过一些类似的病人,明明证舌脉齐聚,为什么依法辩证施治后却疗效罔然,这中间倒底有什么东西是我们没有弄明白的呢?”“《内经。至真要大论篇》中将常见的十九条病机与五脏有机的联系在一起,比如‘诸风掉眩,皆属于肝;诸寒收引,皆属于肾’等等,既然我们遵从脏腑遵从五行已经把病辩清楚了,那为什么开出的方子却使不上力气呢?有弄不清楚的问题,我们就问一问典籍,看看病机十九条的‘大要’:‘谨守病机,各司其属,有者求之,无者求之,盛者责之,虚者责之,必先五胜,疏其血气,令其调达,而致和平,此之谓也。’,于是就弄清楚了在‘求之’之前要‘必先五胜,疏其血气,令其调达,而致和平’,那么在这例肝病上面我们是不是要‘先五胜’呢?”姚慎截然道:“答案是肯定的,这里的乌梅丸、小青龙汤、葛根汤麻黄附子细辛汤都是用来让脏腑的气血疏通功能条达和平作用的方子,服用这几个方子让五脏达到《内经》中所说的‘五胜’,待脏腑的气机条达之后我们就会发现疾病的本源,然后辨证用药,这时候你就会有那种游刃有余的感觉了。”“讲解得很精彩。”木莘骏说道:“如果不是我亲身经历其中,我几乎就要怀疑其中的真实性。不过我还是想问一句:为什么让脏腑恢复‘五胜’一定是这几个方子呢?用其他的方子行不行?我怎么知道这不是你根据主述中‘曾长期服用寒凉中药’而瞎蒙的?”“这基本就是个先有蛋还是先有鸡的问题,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是先有鸡(机理)?。”姚慎那深邃的眸子里闪动着智慧的火花:“我想通这个道理是通过另外一个途径,其中的机缘等下再说,这里先解释一下选用这几个方子的道理。”“选用这几个辛热药物为主的方子一方面是因为病人曾长期服用寒凉药物,另一方面,这几个方子‘走而不守’不是呆腻的温补,就不虑伤及机体的本原,一旦脏腑恢复了升降出入的勃勃生机并将疾病的本质体现出来,我们就可以很轻易的没有负担的开出四逆汤这剂温补元阳的方子,然后以八君子汤平补脾胃,也许下一步还会用到小柴胡汤也不一定。”钱华澜已在一旁思索了良久,这时也问道:“姚先生,你这里用上了肝脏的乌梅丸、肺脏的小青龙汤与葛根汤及肾脏的麻黄附子细辛汤,我换个说法用生克说:五行之生克,木火土金水相生,金木土水火相克,若把相生看为阳,相克看为阴,那么若要气机通畅,相生相克均应考虑,一生一克,往复不休,淤塞撼之易矣。”(感谢爱极爱大大的友情提示)钱华澜此时说话已用上了尊称,可见姚慎的见解已深入其心。卢定暗不由佩服其治学精神,另外也不得不佩服其学识之富,只片刻间便在众方中理出了头绪。很显然的,钱华澜为了突出其主题,便苦心的将《伤寒》论中的经方放在脏腑辨证体系里,以脏腑之名而称之。姚慎想了想道:“用五行学说来解释也不是不可以,但在临床运用时似乎有些过于繁复而难以把握,还不如‘火神派’的总纲来得简明。”说着温言对卢定安道:“卢火神,你能否将你们火神派的总纲再说一次?”卢定安依言又念了一遍,虽是语调平稳,但一张脸却变成枣红了。面对这么多名家,却有人呼自己为火神,这能不红脸吗?姚慎对卢定安笑笑以示谢意,然后接到:“万病总在阴阳中。对于复杂的疑难的疾病我们总称之为‘寒热胶结,虚实并见’,若依常规的‘逐经、逐脏、逐腑论之’未免太过繁复而让人头疼,正应了‘旨多反晦,诚不若少之为愈也’这句,那种费力不讨好的活计我们还是少干为佳。”“《素问-六微旨大论》道:“‘升降出入,无器不有。’,《素问-六微旨大论》又道:‘出入废则神机化灭,升降息则气立孤危。’,如果把‘升’与‘出’看成‘生’与‘幻’的话,那么‘降’与‘出’则是‘杀’与‘灭’,这样一来的话,问题就很容易理解了。”姚慎说到兴处,已不再老实的安坐于会议桌旁,而是负了手在台前走来走去,或是将手用力的一挥,似乎在这一挥之间,头脑里便增添了无数的灵感。“普通的总是认为慢性病由于病邪深入脏腑,在治疗时宜辩证准确然后守方久服,殊不知慢性病在疾病的发展过程中往往已波及多个脏腑,而这一方仅能调一脏腑而已,而又由于坚持守方久服又难免产生寒凉之弊,如此非但于病不利,还难免更生新的弊端。”“只要掌握了‘升降’之机与‘五胜‘之秘,那么生杀幻灭将尽在你手。”不由的,会议室里响起了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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