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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奇特的思路(1 / 1)




“没什么不对,你来了就太对了。”费仁贵大喜道:“小姚来了正好,我刚好想问下你是怎么做到的。”眼睛对将军这边看了看,其含义不言自明。姚慎先到将军那边看看舌脉,再稍稍问了几句,才道:“将军的治疗过程费老您也一直看着的,就是服用几副中药,其他没做什么啊。”“恩你的用药我是很清楚,平平常常的但却疗效出奇的好,这就让人有些看不明白了。”顿了顿,又道:“我希望能了解一下你的辨证思路。”若是对于传说中的用某药治好了某病,费仁贵或许不会认为是吹牛,但最多不过在私底下查查资料自个琢磨一下算真假了。但眼前病人的治疗过程全属自己亲眼所见,而姚慎所开的方子自己又很清楚,并且,在家里费子建关于姚慎用药的问题又多次拿出来与自己讨论,但自己父子两人联手却依旧难以得出个合理的解释来。于是,费仁贵才更是压抑不住心底的好奇,才这般不顾面子的想去追根揭底,否则,在自己的儿子面前,费老头总是要保持几分莫测高深的样子吧。姚慎对将军面上看了看,道:“可是将军对我以前把白血病的方子公布出来的行为不太赞成,而我自己也确实有几分后悔;这个您看?”费仁贵急道:“你理这老鬼做什么?医学上的东西不公布出来难道还藏私么?你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这东西救命呢?再说我们大家都这么熟了,你告诉我知道的话,没经过你的同意,难道我会对外说出去吗?”姚慎一脸为难的道:“这个。”李将军这病也不知道看了多少中西名家,到头来却只服用了几副平常的方子而大有好转,说不奇怪那是不可能,当下也忍不住了说道:“恩,大家都是自己人,小姚就先说出来给大家解惑吧。”姚慎神秘的笑了笑,略县无奈的道:“那我就随便说说吧。”随便说说总胜于不说,对此大家都没有意见,当下姚慎就开始对自己的辨证过程来了个总结。“开始我对将军的病情也是摸不到头绪,毕竟象水肿这样的病发展到后期,都是虚实并见正邪交争,你说是正虚他就虚你说是邪胜而在病理表现上也确实是水湿泛滥,不胜才怪,;所以在治疗上要想一下拿出个令人满意的方子来是很困难的。当然,象我这样的年轻小辈也一样的不可能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而事实上我开始开的那两个方子也是拿以前的老三样来看看效果。”姚慎的老三样就是前面说的以黄芪为主的理脾升陷汤与人参赭石为主的参赭镇气汤。将军插言道:“当时我看你信心满满的样子还以为你胸有成竹呢,原来你也是来个投石问路哦,哈哈,可见不要随便去崇拜什么人。”说完,对费仁贵眨眨眼。费仁贵没好气的说道:“若是姚医生就这两手的话,估计你现在也没这个精力说什么风凉话了。”费仁贵与病中的李将军相投,现在交情颇不一般,说起话来顾忌就不多。费子建属小字辈,虽然很想继续了解下情,但自觉没有插嘴的资格。而站在一旁的郑陆明与将军的家人对医学方面本就不了解,便没有这般急切的心情,倒是李夫人不忍看费仁贵那焦灼的模样,在一边轻声道:“老头子就是喜欢胡闹,你不看别人有多急。”李将军这才面容一整,道:“那是那是,姚医生请接着说。”姚慎微微一笑道:“将军当时表现出来的脾气虚弱脾虚水泛,用点扶助正气的药是没错的,但水肿一病的外在还是以邪实为主,在治疗上肯定得以利水逐湿了,否则西医就不会下那么大的本钱去研制那么多种类的利尿药了。但问题是,我看了将军病历记载上的一些治疗水肿病的经典方子,比如猪苓汤实脾饮真武汤等,但都没多大效果,我当时就迷惑了:这利水逐湿的方子该用什么好?”“在徐梧时我曾遇上一位老中医用麻黄汤治疗高血压病,其辨证要点是‘阳病治阴,阴病治阳’,我当时就有这样一个想法:将军的病情是以少阴肾为主,在选方上是否可以考虑选择太阳经上的方子?另外,中医里面水液是靠阳气运化的,既然病理表现为水湿泛滥,那多半是阳气的健运出现了问题,既然阳经受病,选方可否选择阴经之方?再则,有没有可能是其他情形,比如阴阳之气不相顺接所导致?再说将军既然病了这么久,由于邪气在体内堆积潴留,难说不会出现阴阳之气不相顺接的情况。”“由于我所能够想到的小青龙汤猪苓汤实脾饮等都有用过,有前面的大家们所开的方子作鉴,我所能选择的路子就不多了;再说,对于用来顺接阴阳的乌梅丸的运用我还算有点经验,于是我首先便选择了乌梅丸。”姚慎第三天用的方子正是乌梅丸。”“原来用的是排除法。”费子建毕竟年轻,一有所悟便脱口而出,神色中虽然依旧佩服,但也隐有一种不过如此的意味。排除法却不是什么草菅人命的做法,这一方法在缺少确却的诊断依据的情况下,在上一世纪的很多年间都是为医者的首选,自从有了x光机b超机ct机及核磁共震等诊疗器械之后,这一比较原始的办法在临床上已基本淘汰,患者只要一进医院就得面对一大堆的生化检查,这中间的一个原因是为病人的健康,另一个原因却是医者的自我保护意识。在医患关系紧张的年代,君不见有很多病人去医院看病时都预先在自己隐蔽的地方先藏下小型的录音机或针头摄影机,只要一个不对便把医生告上法庭。费子建佩服的恐怕是姚慎在给将军看病时竟然敢用这一招。费子建所不知道的是,当时的情形是将军病重而不肯接受西医的器官移植治疗,但经过前面的中医治疗的效果又不令人满意,于是便有了姚慎的这趟奇特的旅程;况且,依当时的情形,不说医者父母心,单只说姚慎能有那么大的名头却只打个照面而不用药的话,估摸着姚慎自己恐怕也难有什么轻松的结果。逼不得以,姚慎才使出了这招“精华已尽堪当弃”的绝招。“是排除法。”姚慎点头:“不过也不全是排除法。”费仁贵大感丢脸的道:“瓜娃子,莫岔嘴。”如过单纯是排除法的话,其后的治疗姚慎为什么还是选用了小青龙汤等方?如果说用了乌梅丸之后的情形如拨云见日的话倒好说话,问题是在第三张单子服用完毕后,将军的病情未见有多少减轻。姚慎抱歉的对费子建笑笑,道:“后面的小青龙汤、葛根汤、小柴胡汤以及麻黄升麻汤的选用,如果用‘阳病治阴,阴病治阳’来理解亦可,不过这样的话,在选择方子上可能会存在点困惑。”何止是一点困惑?费仁贵父子在家研讨时,老费曾提出了这个‘阳病治阴,阴病治阳’观点,并说这是唯一可解释的一种辨证理论,但在选方上,纵然以费家祖传的中医秘学也难以解决谢长江等人曾经面临的窘境。莫非与心一和尚的那个“风水”局有关?费子建脑中灵光一闪,道:“姚大哥莫非是从医易相通的角度来解决了这个让人头痛的问题?”费仁贵这次倒没出口斥责,反是眼巴巴的看着姚慎,显见在这一点上父子的观点是统一的,难怪要说“上阵不离父子兵。”姚慎赞许的点头道:“就是医易相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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