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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龙战于野(1 / 1)




如说这四合院有何出奇之处的话,也就只这院墙与院内地板所用的材料都是黏土烧就的青砖,与其他四合院一般,这些青砖也有些历史了,但若说如何的珍奇却又不见得,长城墙砖被人拆卖也不过十元一块那么就一种可能,这院子恐怕是某位名人的故居心一大师的意思可能是想让前人的遗址来泽润后人吧?其他的?这院子不过二十来个平方,院门向南,院内的三套厢房各居一方,将军的居室位处东方借东方青木生发之气?李将军所病之脏为脾胃,脾在五行属土,按五行生克之性,木性克土,将军正患土弱,若再借青木之气,会不会导致脾胃之气更弱?这院子中央围着十几个小花盆,花盆里不似一般人家那般载种些花花草草,反是每个小盆里都植了一株小柏树;在小盆的中央围着是个更大的花盆,在花盆里植上一株更大的苍柏,这株柏树有一人多高,枝叶横生,在它身侧那些低矮的同类面前更有种生机昂然卓尔不群之感;而在这株柏树一稍大的侧枝上则挂着一个小鸟笼,不过令人意外的是,笼子里养的却不是画眉八哥之类的宠物鸟,反倒是两只一般人见了厌恶不已的老鼠,两只活蹦乱跳的小白鼠!东南西北中,中央属脾土,心一大师却在院子的中央放上得木气最厚的柏树,更在柏树上挂上鼠笼,这岂不是引青木之气来克伐脾土吗?这太违常规了!柏树是阴宅之木,如说心一大师真是精擅“风水”,那他应该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吧?如说他是招摇撞骗的伪大师就好解释了不懂五行生克之道呗。姚慎围着花圃转了一圈,门道没看出什么,反是看得一肚子的疑虑。费家父子坐在屋子里,待姚慎进屋时,费子建问道:“姚大哥,看出什么门道没有?”姚慎摇摇头,问道:“费叔,按说您家是中医世传,对‘风水’应该多少有些研究吧,如说‘风水’真有些凭据,那心一大师的这番布局好象大大的不对头。”当下将方才所见一一说了,然后又道:“或许是心一大师知道《易》而不懂中医,所以才会有犯如此明显的错误吧。”费子建在一边道:“世传就一定懂‘风水’吗?姚大哥,‘风水’可是早就被定为迷信了的,还有谁会研究那玩意?”费仁贵沉吟道:“小姚你还真说对了,我们家以前确实是有一些‘风水’相面说,不过自文革后,长辈便对之三缄其口,到我掌家后,有一段时间也曾对‘风水’感兴趣,但因一些相关资料缺失,想能比较深入的研究就难了。心一大师的布置我也觉得有几分不对,但由于李将军一力坚持,院子的布置就这么定下来了。”说毕摇头以示无奈。“李将军可真够固执的。”姚慎想了想,问道:“心一大师对他这番布置可有什么解说吗?”费仁贵道:“心一大师当时说他本人对风水勘宅研究得不多,但简单的做个有益病人的‘风水局’还是不难。院子里的设置确实是他有意为之,据他说,这‘风水局’叫做‘龙战于野’。”姚慎不以为然的道:“‘龙战于野’?我前一段时间看过两,似乎上面没有这么一个‘风水局’。如果说这‘局’能有益于病人的话。”说到这里,摇头不已。费仁贵无奈的道:“我当时就将你刚才的疑问提了出来,心一大师却说道:‘你们中医我不很懂,不过眼前这布局确实是个最简单的风水局,并且确实对将军的病情有益。’,我听了还要辩解,将军却摆手让我们停止争论,另一边却让卫兵着手安排。”说着,详细的将心一的情况说了一遍。原来,这心一大师在悬空寺任主持。悬空寺是旅游胜地,每年也不知道有多少游客观临,其中又有不少人对麻衣神相之说感兴趣,这些人中,有多数只不过在寺里抽个签便罢了,而内中又有地位与声望不错的人,这些人可不屑于在庙宇里抽签,往往到了地头便去找心一,让大师亲自为其测算运势。心一大师为了避嫌,开始时自是不肯,但碍于对方身份,只得偶一为之。或许这心一真有几分本事,每次给人相面测运势都比较准,这一来二去的,就在上层人士中有了点名头。李将军这次久病难愈,李夫人便让手下卫兵去悬空寺里将大师请来做了这番布置,李将军对妻子去请心一并未做何评判,但对心一的话却信之不疑,费仁贵却也没有办法。费仁贵的话一说完,费子建接道:“当时我有点气愤他拿封建迷信骗人,等将军回屋了就质问他说,你的风水如果真的很灵验,那还需要我们医生做什么;他听了微微一笑,说道:‘我对医学不怎么了解,但医易相通,我这番布置是针对将军面上的五行胜衰而设,对病情有益是一定的,但要治病则力有不逮。’然后又说将军的面相是《易经》里的《困》卦,当不是死局。于是我就问他:‘医大的孙教授断言将军不做移植的结果就是个死局,你说将军的病不是死局你就治治看。’他当时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说道:‘将军的病另有人治疗。’”说道这里,费子建笑道:“看来将军的病就着落在你身上了。”姚慎摇头,笑着问道:“那你觉得心一大师说得还准吗?”姚慎说这话时,在心中已将心一定为装神弄鬼的伪大师了。费子建道:“说来奇怪,将军那几天本来是无尿了的,呼吸也很困难,但在心一大师做了那番布置后,将军次日又能排出点小便,呼吸也改善了一些,再加上做了腹膜透析与胸穿,情况一下子就改观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西医的功劳。”有些困惑的摇了摇头,道:“他说将军的病另有人治疗,但姚大哥你是我们找来的啊,莫非连我们找你他都算出了,那他为什么不直接就说‘有个治白血病的姚医生能治好将军的病呢?’真的有些玄啊。”姚慎有些窘迫的道:“不要拿我说话,到目前我对将军的病可是一点头绪也没有呢。”费仁贵微笑道:“不要急,会有头绪的。我看好你。”姚慎大汗,忙转移话题道:“这个‘龙战于野’好象是《易经》里的一句卦辞吧。”费仁贵颌首道:“‘龙战于野,其血玄黄。’意思是龙在原野上争斗,流出青黄混杂的血。龙是本气阳的象征物,坤阴气极盛,转化为与乾阳抗争,血流遍野。”顿了顿又道:“你的意思是想在《易经》里找点头绪以用来指导‘无是证而用是药’吧?中医里的阴阳与《易经》里的阴阳不是一回事,要想在《易经》里来找头绪,很难啊。”《系辞》中有:“是故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偈,四象生八卦。”这句话似乎与中医对阴阳“数之可十,推之可百”的论述差不多,但《易经》有伏羲先天八卦与文王后天八卦之分,其中伏羲先天八卦以(南方)乾以(北方)坤,文王后天八卦则在排序上有了大的更动,变成坤二乾(六),将伏羲先天八卦中的(南方)乾(北方)坤变成了(西北)乾(西南)坤,而原来的“阳卦多阳”变成了“阳卦多阴”,如此一来,便与中医理论中的南方火北方水相背离。因此,如果说医易相通的话,这应该是指的中医理论与文王先天八卦相通,与后天八卦则是风马牛不相及了。这或许就是医易相通与否的争论的源头。或有人道,既然与先天八卦相通,那就研究这两者相通的运用吧。确实,研究这两者相通并以之指导临床运用是可能的,但问题的关键就在于先天八卦少有著述,而沿用至今的卦象卦辞多是后天八卦的内容这样还能指导临床运用吗?另外,在八卦中以天为乾地为坤,而中医理论里则是以南方离火为乾北方坎水为坤。坤卦的卦辞有“厚德载物”一说,有的医家将“厚德载物”以象脾土,但如此一来,更将中医理论与《易经》的关系弄得混乱不堪,这又谈何“医易相通”?要知道,脾土在中医理论里虽为太阴,但在《易经》里绝不是坤卦了。费仁贵侃侃而谈,将医易的大概关系梳理了一遍,却正是姚慎往日困惑之处。姚慎嗫嗫的道:“我在南陆时还遇上一位研究《易经》的教授,那位教授还将《易经》里的卦象与临床病证联系起来写了。”依费仁贵所说,这医易自是不通的了,但心一大师却安排了个简单的风水局来治病,如说完全不通,那这风水局自是全无用处了。但真能说全属无用吗?不过就算将军的情况全拜西医之力,就算心一和尚的“风水局”全无用处,姚慎也不敢完全屏弃“风水”的作用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就够离奇的了,麻人旺一事这也是姚慎一直以来探询医易至理的原因之一吧虽然与姚慎讨论过的每一个人都一再否认医易相通,但姚慎对《易经》却是痴心不改,是故有了这么一番话。费仁贵不屑道:“卦象与病证联系在一起,有什么用?对临床用药有帮助吗?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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