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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江对姚慎落足中医附一一事显得很热心,也显出他的非凡魄力,马上着手让司机小马送姚慎去梅县。虽然姚慎再三强调他在梅县只是一个临时医务人员,应该是没什么人事干系需要办理,但依谢长江这老得成了精的人来看,任何一点疏忽都有可能导致很大的变数,这刻把姚慎当做宝了,又怎能容忍这明摆着的漏洞?
谢菲、姚慎、小马三人是中午时出发的。
姚慎也许是让好事情给乐昏了头,从谢菲与麻、谢二老进313室起,一直到车子开出徐梧市区很远了,脸上还保持着笑呵呵的样子,眼睛虽是望着车窗外,但一看就是没有聚焦的那种,想都不用想,心里肯定是在偷着乐。经过中西比武一役后,谢姚二人的关系在无形中又加多了一层“战友”的含义,姚慎的成功无疑也代表着谢菲的成功,见姚慎如此高兴,谢菲心里的愉悦竟也不输于人,不过看姚慎那表情似乎没有止歇的境头,忍不住了问道:“姚师兄,乐什么呢?”
姚慎的思想抛锚得厉害,谢菲喊了几声都没有反应,谢菲迫不得已用手轻拉了他一下,他这才醒过神来,见是谢菲动问,一向颇为随意的姚慎竟然有几分脸红,说道:“我正捉摸着,我也是个有钱人了。”
姚慎此言一出,把谢菲直笑得个花枝乱颤,就连在专心开车的小马也忍俊不禁了,笑道:“‘等俺有了钱,吃早点时喝豆浆准要两碗,喝一碗倒一碗。’姚大哥你不会一直就琢磨这东西吧?”
谢菲则更是指着姚慎笑道:“一直把你当个老实疙瘩,没想到姚大哥说话竟然也这么幽默。”
姚慎微窘,也笑道:“还别说,我还真是这么想的。以前没事时也会去买彩票碰碰运气,经常幻想了自己中了巨奖时会怎么办,有时候想得投入了,在晚上甚至都睡不着觉。”
司机小马则是谢院长的专车司机,谢院长是副厅级待遇,在官场上虽算不得什么,但所接待的多是非权即贵,小马也因之学了一身识人的本领待人的口舌,此时见姚慎颇为尴尬,便笑着解围道:“那姚大哥突然有了这么一笔财富,又想到以后会怎么办?”两百万虽是一个不小的数目,但放在徐梧这样一个大的台面上来看,就不是显得那么让人吃惊了,在小马所见过的显贵中,具是香车美人在手,每日出入的高档消费场所,那不是区区的两百万就能够摆平;不过姚慎的表现虽然是一副未见过世面的乡下老表的模样,但能够深得谢院长的器重,那自也不是一般人物了。
姚慎伸手抓抓脑勺,道:“说实话,我也没想出来。”
谢、马二人又是绝倒。
“早年接过一个糖尿病人,这病人的父亲是个归侨,留了五十万遗产给他。他住我们梅县的乡下,生活消费是极低的,庄稼人又没什么长远的打算,他就从那笔遗产里拿了几万出来,修了一栋小楼房,但在那地方看起来就象栋别墅了,买了部大彩电,然后他就把剩下的钱存下来,靠吃利息过日子。每天的菜单都是:一大海碗的白米饭加几片回锅肉,在碗底则是永远的埋着或红烧或清炖的两坨猪脚,心情不错时再加两个荷包蛋。由于怕别人与他借钱,每天的活动主要是呆在家里看电视,很少去与别人结交。”
谢菲见姚慎说起故事来,当下是凝神去听,但听不得两句,便又忍不住笑了。小马的表情从后面虽然是看不出什么变化,但听人摆龙门说段子总是愉快的,见姚慎歇了气,便从烟盒里拿了支烟出来丢给姚慎,自个也点上一支,这才问道,后来呢?
姚慎把小马甩来的烟放在鼻子下嗅了嗅,轻赞了声:徐梧精品,好烟。这才正色道:“说实话,那时候我是颇欣赏他的生活简单、富足而充实,如果不是他安逸得过度以致于患了病,那简直就完美了。作为读书人,我们的眼光自然不会象他那般短浅了。我那时候就想,我如是他,我如是有了钱,那钱是不会去存银行的,当然得置办点固有资产,比如门面地皮房产之类的,这样拿起租金来又要比银行来钱要来得快捷得多,并且固定资产的升值潜力无限啊,其后的发展果然证明了我那时候的眼光是英明的,只是可惜了,当时没有资本投资啊。”
上世纪末的房地产热一直延绵到本世纪尚无止歇的势头,谢、马二人听他语带惋惜,说得颇为认真,哪知他话风一转,说道:“不过有一点我与他是共同的,那就是大海碗的白米饭加几片回锅肉,在碗底则是永远的埋着或红烧或清炖的两坨猪脚,心情不错时再加两个荷包蛋。然后,每天穿着件对襟的唐装去巡视我的领地,那唐装铁定是印满了铜钱的那种。”说罢,姚慎摇摇头,意犹未尽的道:“人啊,享受与辛劳是同样重要的,很多人就是不明白这一点,给憋出一身的富贵毛病。”
谢、马二。小马干脆就把车停在高速公路边,待喘过气时才起程。
轿车是目前市面流行的“时代骄子”桑塔纳2000,这车子底盘矮,在高速公路上行驶起来几乎没有声音,车速平稳,又兼小马开得快,原本徐梧到梅县得八个多小时,竟然六个多小时就到了戊市,几人且行且聊,竟浑没感觉到时间的流逝。
看看再一个多小时就到,而天已近晚,几人干脆就在戊市找家酒店落了脚。
几人安顿好后的第一件事情不是吃饭,而是被姚慎拉着去步行街去买了一身的名牌西裤t恤之类的,将自己打扮成一公子哥的模样。谢菲忍不住又取笑他暴发户时,姚慎便正色回道:“我这好歹也算是衣锦还乡了,多少就得有点衣锦还乡的样子,再说了,你不觉得我这样子才更配得上这辆车子?”惹得谢、马二位年轻人又是一阵好笑。
谢菲则是一边的笑,一边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有道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姚慎这一身俗气的打扮竟然还有几分的魅力。但这或许是次要的,更主要的应该是他内在的魅力。
在中西比武中千呼万唤这才姗姗出场,一个星期内就将一个血小板极度减少的病人恢复到正常范围,先声夺人;而在面对任何一个人都会放弃的白血病时,他傲然挺立,楞是凭着“联方”奇技、凭着扎实的中医功底,将不可能获胜的战局扭转。在这两场比试中,他宛若一充满智慧的贤者,既有挥慧剑一战而定的大魄力,也不乏在局势不甚明朗时的小巧缠斗功夫,淡定而睿智,终将胜利赢得。但在没外人时,他却是这般小富即安甘于守成的小农德行。不过说来也怪,经这般一笑闹,姚慎初时那种暴发户的样子竟已变得模糊不清。
一夜无话,次日上午十点,几人赶到梅县中医院。
行前,姚慎已如此这般的交代好了过场,剩下的就是表演,谢菲作为主要演员之一,既新鲜又刺激的看着这一幕精彩的演出。
十点正,“时代骄子”在梅县中医院的大门处停了下来。
一身名牌、皮鞋锃亮的姚慎首先下车,然后走到车子的另一边去打开车门,扶出了娇弱无力我见犹怜的谢菲,司机从后面轻轻的关上门,道:“姚先生走好。”梅县少见这堪比港片中的隆重出场,几个好事的大妈大婶已在旁边指指点点的,说这是谁谁啊,这么大的派头。姚谢二人也不理会,径自望医院里走去。
人逢喜事精神爽,姚慎近来喜事连连,脸上竟没有了早先的黑斑,代之而起的是满面红光、精神抖擞,以前微福的身子在近一个月来迅速抽条,现在已不甚臃肿。谢菲临来之际虽没做刻意打扮,但本是丽质天生的她,又需作何打扮?仅是一袭淡雅的长裙就已将她衬得有如出水芙蓉。两人携了手在门诊大厅里走着,端的是男的儒雅俊朗,女的秀外慧中,在旁人看来,堪称是一对珠联壁合的佳配;而此时的另一主要演员姚慎,则是面带微笑,不时低头与身伴的美人轻言两句,神色中无形溢出的那种自信之色,又哪有哪怕是一分在月前的落魄样?中医院的生意本来是的,多嘴的婆娘们素喜在闲里聚来聊几句家长里短的,有在不经意间见到了的,俱是惊疑不定的望着走过的背影,暗自嘀咕着,这不是姚慎吗?姚慎会是这样子?这小子一副公子哥的样子,姚慎再怎样也没那种气质,再说了,“药罐子郎中”又怎么会有那种十七八岁少年才有的脸色?肯定不是姚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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