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宏林的问题让我吓了一跳,当然也仅仅是吓了一跳,然后我就明白了他只是想问我究竟对航母感不感兴趣,当获得我肯定的答案之后,就神秘兮兮的告诉我说,现在国家想合资开办一个航母主题公园,他想知道我有没有投资的意向。【网】 航母公园?是基辅号呢……还是明斯克?我的印象中好像全中国就只有这两个主题公园,其中后者还因为经营惨淡而关门了。是哪艘旧船尚且不论,关键是这个噱头挺大但效益不高的产业我有必要染指吗? 赵宏林看出我的疑惑,但他也仅仅是认为我不清楚航母的来源是什么:“别想了肯定的苏联的旧货,如果你没有兴趣就当我没有说过。” “兴趣嘛……有是有,不过我更感兴趣能从基辅级航母的身上上拆下多少钛合金?”我记得整个主动声纳的基座都是钛合金制造的,把它卖了应该能值点钱。 赵宏林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可能是没想到我会打那点小钱的主意:“谁说是基辅级?” “不是吗……”这回轮到我吃惊了,苏联制造过的航母有几个级别?那答案就只剩下了一个:“我不相信俄国人会把唯一在役的戈尔什科夫号卖给咱们,那么就只剩下了唯一一艘不在他们手中的大家伙!” 赵宏林点点头算是承认了,而且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但当他看见我古井不波的脸之后又有些疑惑了:“怎么了?” “你就当我没有听过这个建议吧……” 不是我不动心,而是我知道自己没有能力吃下这个看上去很美的蛋糕。浏览过上辈子达的网络信息,我知道这艘船最终还是会落户中国,甚至能从美国人的搜索引擎上找到它停泊在大连的照片,但是它来华的路途却太过曲折,而且更加让人难以忍受的是最后它绝对不会变成娱乐设施,这对于一个商人来说还有什么用处呢?总不能让我找海军要账去吧? 赵宏林没想到我会这么决绝,但是他还是没有放弃对我的游说:“其实也不需要你现在就掏钱,只是希望它开回中国的时候,你能提供防腐蚀舰用特种钢,要知道现在全国就只有你骗来的毛子技术员最多,从他们嘴中再撬出一点东西算作是投资,将来好一起建设一座特种钢企业,国家控制技术,你来负责管理,这种好事可不是总能遇到的!” 这么看来还真是老头子在关照我,当然也还是打那些技术的主意,毕竟无论我们使出什么样的手段所获得技术,都比向俄国购买要便宜很多,这不仅能提高我国钢铁产业的水平,还能为将来的军事建设提供优秀的材料,想来想去似乎除了我之外就没有人会吃亏。 “其实特种钢的技术已经有了,我的研究部门在分析获得的几种现成的配方时就找到了这种玩意,不过一直没有市场需求,所以并没有进行大规模的生产,我想如果你们只是出一部分改造费用,我就能批量制造这种钢铁,所以合作的事情嘛……”说到这我瞥着赵宏林观察他的反应。 这家伙知道我是在讨价还价,所以也没有客气:“既然已经有了配方,那么事情就好办了,你是想自己贡献出来呢?还是让我们家的老头逼你交出来?” 呵呵?想吓唬我,于是我也强硬的说到:“那条船还在乌克兰风吹雨淋呢,你着什么急?还是等它回来再说吧。” 赵宏林虽说是我的雇员,但很多时候却要代表着另一个老板和我谈判,对于这种角色的突然转换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不和谐的感觉,毕竟都认识这么多年了,很多时候在看似玩笑的对白下就能决定很多事情,今天当然也不例外,其实那个配方我还有别的用处,一直在寻找着大规模生产的可行性,好在这年头计算机技术相当达,让我能从多种配方中模拟出最优的结果,这万事俱备只等着是市场有需求的时候我们就能投产。我并不担心真如他所说的会被王老头直接行使暴力。因为我知道那老家伙最多也就是在口头给我一个警告,只要我最后能让他享受到客户的优待就成。 有趣的事情还不止这些,因为我旗下的很多高新产业都设在远山,那么在全国其他地方建设的工厂就变成了和那些普通私营企业没有多少区别的组装厂,远山设计,然后全国生产,这让天下集团犹如是运行在中国内部的一个外资企业,核心技术都在远山,产品的研与新技术的预研也都在这里,所以当那些达省份的官员们明白了我究竟是怎样的在剥削他们的血汗时,也很难说会没有人跑到高层那里去告我一状,毕竟我如果只是闷声大财也就算了,可我偏偏还要洋洋自得的告诉他们我究竟是怎样吃掉肥肉而只给他们剩下一点骨头的,虽说外国的公司也在这么办,但是那些老外他们可没有办法逼人家交出秘诀,倒是我这个本土企业最好对付。 好对付吗?其实不然,他们嘴上骂着我,其实心中很清楚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尤其是看到那张能耗对比图表的时候,他们就更清楚我为什么一点都不顾及他们的面子。试想一下,我因为节约而少开销的那些费用,其实就等于是一种创收,我要花费的生产费用只是他们的四分之一,就是使用最常见的价格战恐怕都不能撼动我的根基,更何况在对未来展的投资上,他们那些引以为豪的乡镇企业又怎会有我这种魄力。 我是一个商人,自然会用商业的眼光来看待问题,但他们找到了一条非商业领域的罪状来作为攻击我的关键,那就是我还让他们看了一份评估报告,其中我的调研人员对国内所有适宜投资建厂的城市与开区认真做了比较,结果我现其中有很多现在看上去很美的可投资地区在未来的将会拖累我的产业,其中仅是因为工业污染而造成的水源紧张就能逼得我将工厂搬家,而那些只想着扩大投资规模,希望自己的辖区内都变成工厂的人们被我的报告给吓的够呛,谁能想到现在守在庞大的太湖边的城市将来都会变成缺水城市?他们说我这种预测是别有用心的,是为了推销我的环保设备,是一种不折不扣的广告行为,并且大有诋毁我戴上了要“破坏改革”的大帽子! 好在上边的人没有他们这么弱智,而且有人也看出来这种群起而攻之的做法有点不正常,所以这些不和谐的声音没过几天就销声匿迹了。只是王老头要走了那份预测报告,然后交给了国家主管部门用以和自己的调查进行对比,据说上边因为在对某些事情上达成了一致的意见,所以这份受到别人唾弃的东西经过修订后最后成为了某部门的指导性文件。 这下很多想借题挥的人没有了办法,他们想不到为什么在老长离开这个世界之后,他们这些地方大员还是不能扳倒我这个商人,他们不知道其实我知道,这不是某个领导的垂青,也不是花了多少钱来疏通关系,只以为我的行为会成为国家解决问题关键,只因为中央的领导人独具慧眼的看到了将会在展道路上遇到哪些问题,他们需要我这个总是探索未知,总是想方设法去避免问题的人,即便我在很多时候显得那样与众不同,显得那样不受管束,但我的所作所为迄今为止都被证明是正确的,所以在我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过之前,我是不会轻易失去这种庇护的。问题是我会犯错吗? “也许吧……谁知到呢?如果你这次赌输了那么我们就只能申请破产了!”宫城坐在餐厅的椅子上不时的向厨房的方向看两眼。 “别担心。”我很惬意的喝了一口茶:“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 他回过头瞧着我:“你指的是什么?” 我放下茶杯自信的看着他:“两方面都是,因为我在国内的的不动产和各种作品的版权就不止我们砸出去的那些,所以即便是全赔光了也只是暂时没有了流动资金,只要我提出抵押贷款,全世界的银行都会抢着给我送钱。而你的女儿嘛……她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此时的贞子正在厨房里接受老姐的家政培训,据说为了向我以及她老爸展示一下阶段性成果,要求我们就待在餐厅中那里也不许去。对此小姨笑称能限制我们这俩大老板的人只有贞子一个。 “我担心的不是咱们会亏本,而是卷入这种我们不熟悉的领域会不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宫城纠正了我的看法。 麻烦?也许会有,但那也是别人的麻烦。更重要的是我们将会在这场博弈中获得什么,即便花出大把的钞票但只要到手的东西值这些钱就行。 “没关系,让咱们那个新公司盯紧一点,我估计就是这几天了,到时候我们一点点参与进去,等前边的挡箭牌现我们之后也没有能力阻止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的表情很平静,但是宫城看的出来我内心绝对不平静:“对了,你的那个老同学做好准备了吗?要知道事情可能会出我们的控制,到时他能不能胜任自己的工作?” 宫城表情复杂的端起自己面前的茶:“你说的出控制指的是什么?” “当然是他对钱有多么的敏感,关键时刻能不能为了赚钱而放弃自己的祖国!” 即便是见多识广的宫城在听到我这句充满杀气的话时,手也不禁抖了一下:“事情会展到这一步吗?” 我知道他的内心在挣扎,这种决断不是所有人都能轻易做出的,如果换做是我那肯定会为了国家而牺牲利益:“日本虽然经济严重停滞,但它毕竟是世界第二大经济体,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想那些人也不会傻到对日本不利,但冷战后的世界已经是互相联系彼此难以分离了,所以日本的企业肯对会受到一定的影响。” “那你就不担心中国也受到影响吗?”宫城马上就反问我同样的问题。 我转头看看厨房,一大俩小三个身影还在那里忙来忙去,然后回过头认真的看着他:“中国和日本不同,中国的企业大多是建立在出口为主的加工行业上,所以出口的下降会对中国经济造成严重的影响,但是中国还有日本所不具备的优势,那就是我们的内需市场完全没有开出来,虽然耗费的能源很大,但综合的讲我们的运营成本和达国家相比还是较为低廉的,如果将出口转向,如果持续的刺激国内消费,那么短时间的出口下滑并不能影响到中国经济整体的增长,而且现阶段我们的企业还大多停留在小作坊式的工业化初级阶段,如果经过这般洗礼之后能导致大量的兼并重组让有实力的企业迅壮大,这反而是一种短期阵痛后的涅槃重生。” 宫城明白了,我其实早就做好了打算,正如我所说的,即便中国大陆在这次的行动中受到了什么影响,这反而会催生大陆对企业结构的一番改革,使其更加合理健康,而且中国庞大的人口的确是蕴含着大量的市场机遇,在对泡沫的消化能力方面,中国这个展中国家其实比达国家更有优势,也不同于亚洲的其他展中国家,因为中国人即便在人均消费能力上只有日本人的十分之一,但换算成日本人口的几倍之后,那数字能让任何一个国家政府垂涎三尺。 “那我们该怎么办?”宫城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要和我干到底了。 “很简单,当事情的展达到我们的预想之后,我们就以救世主的身份低价吸纳周边国家的优质资产,这其中要紧盯韩国,如果影响力已经波及的到全世界,那么也别放过欧美那些企业的股票。” “我们哪来这么多的资金?”宫城几乎一瞬间就换算出所需的数字:“你不是说只动用部分流动资金吗?” 我平静的看着有点焦急的他,因为这种数字一开始也让我吓了一跳,但是当我秘密的将一部分资产尤其是那些我掌握的股票拿到欧美银行去做短期抵押之后,我惊讶的现这些银行给我的信用等级竟然高的让我有点难以置信,要知道我只是购买别人的股票,从不将自己核心的资产通过金融手段进行融资,一方面是没有必要,我仅从娱乐业上积累的财富就保证了我初期的展资金,而我利用先知的便利一瞬间就在国际金融的大事上捞取了数倍的利润,因为我胆子大准备充足,所以在那次“高日元萧条”世界金融的重大事件上赚取了令人瞠目的资金,并且一举让我成为了百亿美金身价的富豪,紧接着这些年我因为立足于对国内产业的投资,使企业的扩张变得比欧美企业相对容易且廉价,赶上了中国改革初期的高膨胀阶段,然后就是利用苏联解体在这头北极熊的身上切下了厚厚的一层“脂肪”!而我的传统项目也没有闲着,现在我已经是国内乃至亚洲最大的娱乐产品开商,论产量与规模只有美国的好莱坞整体上能和我相比,只是他们侧重于真人表演,而我偏好动漫以及电子游戏,据某个日本金融公司的调查现,现在亚洲经济总量最大的中日韩三国内,平均每人要消费我的娱乐产品一美元,从动漫、音乐、电影到电子游戏以及各种计算机软件。早期扔到电子产业上的巨额的开费以数倍的度开始回流,时至今日这个数字还在不停的增长,因为软件业已经显出它震撼人心的增长势头,连带着我的硬件销量也是节节的攀升。再联系到我已经成了世界稀土资源的最大持有者,同时还拥有庞大的涵盖面极广的产业群,那些欧美的银行其实早就想拉拢我这个级大客户。 “五百亿……而且是美金!这是我给你的启动资金,具体的数字你不要告诉任何人,这件事我只能交给你来完成,只要能达到我们制定的目标,那么就是再追加五百亿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你要给我时间去筹措。” 宫城彻底的沉默了,他不是被这个数字给吓到,他知道如果我想筹集那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因为我们因为囤积稀土的行为,总资产的估价加上品牌价值等全部价值算在一起已经过了一万亿美元!这其中软件产品尤其是dos的诞生功不可没。但是这都是死的,真正能动用的流动资金绝对不会过五百亿。这样看来他很清楚我已经下定决心进行这场世纪豪赌。 “爸爸,你在想什么?”脸上沾着面粉却端着一只大托盘的贞子笑嘻嘻的站在了我们的面前。 在豆芽菜的身后则是同样接受“培训”的晓清以及大厨我老姐,她也微笑着看着自己这俩得意门生,毕竟无论中国还是日本,如果一个女孩子不会操持家务还真的会被人鄙视,虽说风气上已经开始出现那种以事业为主的职业女性,但传统的力量是不能被忽视的,同时我们也不能容忍自己的孩子被看成是只会享受的大小姐,要想做一个优秀的淑女那厨艺是必不可少的条件,当然她们并不知道我们刚才正商讨着怎样让许许多多的人再也吃不上晚餐,此时她们只想让我们品尝一下自己制作的小点心而已。 我和宫城不约而同的苦笑起来,这个世界所能容纳的人口是有限的,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无法做到全体人类都进入,所以如果我们想奢侈的生活就必然会伴随着其他人的生活质量下降,究竟是剥削还是被剥削这其中已经没有了道德生存的基础,我们所能做到也只是为了自己的幸福而牺牲他人而已,如果还不能将达国家拉下水,那么就从比自己穷的人身上下手,为了这些孩子能拥有舒适的生活,我不介意让那些见利忘义的东西知道什么叫愤怒与自作自受。 “贞子这是你自己做的吗?”表情上只是一瞬的变化,我马上又变成了一个疼爱孩子的好哥哥:“好孩子是不能说谎的!” 小丫头有点不满我的质疑:“我又没说都是我做的……这个春卷的皮是我做的,还有这个曲奇的面是我搅拌的……对了上边的巧克力也是我点上去的!” 我们同时被逗乐了,这么说这丫头基本上没有做多少工作,考虑到她一直都生活在优越的环境下,她也没有显出对厨艺有多少兴趣,所以能做到这种地步也很难得了。 …… 天气逐渐变得有点炙热,南太平洋即将生严重的厄尔尼诺现象,看来今年的夏天将会变得很炎热。 “做好抗旱的准备了吗?”我因为天气的原因有点萎靡。 被我问话的是同样精神不振的老爸,他只是瞥了我一眼就继续批复着各种报告:“那不用你操心,所有的准备都已经到位,到是你怎么泡在我这里?” 我在沙上打了个滚,刚才躺过的凉席已经变得温热,所以要换个地方待着:“在您这不用吃贞子做的毒药啊!真奇怪这丫头是怎么学的,明明和晓清采用了一样的工序,可味道……” 听我这么一说老爸却眯起眼笑了起来,他很庆幸豆芽菜只是缠着我,要不然全家都会被这丫头的厨艺给送进医院:“你说要准备足够的防汛物资是怎么回事?” 提到这个问题我也有点无奈:“正所谓大旱之后必有大涝,我的计算机中心在汇总了国家气象局提供的资料之后,计算出未来的一年内受天气异常的影响,可能会出现全国性的大范围洪涝灾害,所以本着未雨绸缪的原则,我才提议您一定要做好防汛准备!” 老爸停下笔沉默了一会:“问题是你的那个测算结果不被人相信,国家气象局的计算机并没有得出相同的结果,我问过内部人士,他们都不相信你手中有度这么快的计算机。” 的确,真要是准确的计算出气象异常,那我就不用每天咒骂气象台的预报了。可是我还能怎么说?告诉他们我知道肯定会大水?求他们不要将我看成时神经病或者别有所图的奸商? 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老爸,我只能翻个身不再回答这个问题:“如果您信我,那就多准备一些,我也希望自己是杞人忧天,但如果不幸被我言中,那么咱们的储备可能会挽救一些生命!” 老爸没有再追问,他知道我从来不会欺骗他,虽然这次的预报有点匪夷所思,但是能得到很多内幕消息的他很清楚我的这个预测在上边引起了多大的争议,关键是谁也不敢轻信这么恐怖的预言,毕竟我说的是全国性灾难,而且集中在经济达的东部地区,如果因为这没有根据的预测就进行这么大规模的动作,万一灾难没有生那谁来负责对经济生产的影响? “当初在唐山……”老爸没有再说下去,因为这是世界性的难题,即便是某个神人真的预测到灾害的到来,却也没有哪个政府敢随意拍板疏散群众,所以“青龙奇迹”永远只是个奇迹。 …… “这才五月底,天气怎么会这么热?”徒弟走下汽车的第一句话就是对扑面而来的热浪抱怨不止。 我没有理会她,而是一脸严肃的走下汽车,然后看了一眼面前的会场,在众多记者的疯狂的追逐之下稳重的走了进去。 “今天我们在这召开这个新闻布会,并不是我有什么新作问世,也不是天下集团又有什么重要的展报告,而是带着愤怒与讨公道的心情坐在这里!”会场里即便是空调全开,我依然伸手扯了扯自己的领子。 身后的大屏幕上开始播放幻灯片,而我则站在旁边用力的敲打着幕布:“你们可以看看,这是我们天下集团用无人飞机拍摄的证据照片,本集团所拥有的矿山和森林正在遭到相当毁灭性的盗采盗伐!而我们将这些证据交给当地主管部门之后却得到了他们没有现违法活动的答复!” 现场安静的落针可闻,只有幻灯片不停变幻的声音响起,底下的记者不论中外都吃惊的看着这些证据,他们都知道我拥有很多资源,也有人曾经怀疑过我是如何管理这些暂不开采的不动产,毕竟这种偷盗行为在很多地方都是公开的,如果说这其中没有官员牵扯其中,那就是傻子都不会相信盗采盗伐会严重到这种地步。他们真正没有料到的不是我对这种行为进行控诉,而是没有想到我竟然动用无人飞机进行证据采集。 同样坐在主席台的徒弟显得很悠闲,她太了解我了,以至于我愤怒的表情在她看来就是一种表演,资源遭到破坏是事实,而除了一些自以为聪明的地方之外,很多人都选择了理智的与我合作,毕竟就算能从这种非法开采中获得什么好处,但是和得罪我而可能遭到的报复相比实在是不值一提。再说我也不是铁公鸡,只要能保证我的基本权益,我还是很乐意和这些当地的土皇上搞好关系的,唯独一些目光短浅的人这次被我选择批开刀的人选。 我用无人机管理庞大的土地其实是出于无奈,毕竟那么多隐藏在无人区的资产是不能靠人力来管理的,定期的进山巡查也不能保证没有遗漏,再说我雇佣的当地人也可能会里应外合的偷窃资源,所以在我的直接领导下,一个以多频谱照相设备为主的无人机巡逻队诞生了,它们不仅效率高,而且覆盖面积极广,最重要的是操作无人机的人员和资源部门没有直接关联,他们会放水的可能性极小,再说飞行路线都是我这边安排好的,他们只需要放飞、回收然后上传数据这么简单,想修改飞行路线或查看加密数据是绝对办不到的。 飞机巡查其实并不新鲜,国外早就有类似的做法,而且飞机还是打击走私与贩毒的优秀平台,但是向我这样大张旗鼓使用无人机查看自己财产的行为却很少见,更重要的是这年头还没有多少优秀的民用无人机系统,除非我获得了军方的支持,否则怎么会有这么多飞机同时巡逻于广大的土地上呢?这是在场很多记者心中的疑惑,难道说我真的是获得了军方的帮助? 见我的控诉似乎是告一段落,一名记者很迅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抢在其他同行的前边问出了关键性的问题:“请问,您说的这些照片是怎样拍摄的?我们都知道您在电子技术上很优秀,但是这种连车牌照都能拍摄出的照片让我有点难以置信!” 徒弟此时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她知道我安排好的角色终于登场了,所以在假意让我坐下休息之后接过了话筒:“你都已经说我们天下集团在电子技术上很优秀,那么安装这种分辨率的相机也不是很难的事情,再说我们的旗下还有一家以生产航模见长的子公司,我们就是利用手中现有的技术独自开出了这种长航时巡逻飞机,他的摄像头能让远在几百公里之外的操作人员现异常,并且利用多种设备扫描可疑地点,就算这些窃贼躲在茂密的植被下面甚至是地下,那么只要有活人在地面活动,就能被红外线摄像头现!” 这个解答算不算是令人震惊?我想是的,因为这本来就是我在为自己的产品做广告,对此徒弟曾很直接的笑称我是天底下最奸诈的奸商,竟然连盗窃自己的人都能被我利用成为广告的好材料,其实她更佩服我的奇思妙想,当初就是她这个了解我的人也认为投资一家航模公司不过就是为了给雨光找乐子,她没有想到那些属于玩物的东西在我手中马上就变成了非同寻常的装备。更重要的是这种东西还引起了赵宏林的严重关切,据说已经私下里带走了不少备用的飞机,说是要研究一下如果保护公司的财产…… 一直以来我们在无人机的研上并没有太多的建树,主要是因为军方自己也处于转型时期,对这种能改变未来的装备还没有精力去关注,但是我们的储备技术支持我们能够以较快的度研出堪用的机型,剩下的问题就是你打算花多少钱以达到何种性能。我自己当然是使用最好的配置,通过利用大型计算机算出的气动外形装上了进口的动机来提高推力与经济性,采用全复合材料的机翼减轻重量,全套最精密的侦查设备,以及宽带数据链操纵系统,总之我将自己能找到的最好的东西都用在了上边,然后就是将这种决定性的证据展示给那些心虚的地方执法机构,如果他们能主动的收敛这种盗窃我自然也不会过于追究,但是总有一些执迷不悟的人存在。 等徒弟介绍完我的新玩具之后,自然就轮到我对整件事情做最后的总结:“我囤积这些资源是在保护国家的财产,为了将来我们能有效的利用这些资源,现在不去过度的开采,但是总有一些鼠目寸光为了一己私利就大肆盗窃的无耻之辈,他们盗挖资源然后以低于我制定的价格近一倍的价钱廉价的卖到国外,这种行为已经不是普通的盗窃了,这简直就是在出卖国家出卖子孙万代的幸福生活!对于这种行为我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会如何报复?其实这一点都不重要,关键是这种东西一曝光,尤其是很多当地官商勾结的证据,比如本应是执法人员的公务员在非法的矿山上有说有笑的抽着烟等更具爆炸效果的招牌一公布出来,他们的仕途生涯自然也就走到了尽头,只是这次赵宏林急匆匆的找到我说自家的老头子很愤怒,不仅是因为当地主管部门的堕落,还因为我不经他同意就散播这些东西,更要命的是他想知道是谁给了我随便飞行的权利?即便只是一架无人机航行在人迹罕至的山区! “这需要授权吗?我可是贴着两千米的标准飞行,再说你拿走的那些备用机我还没找你要成本钱呢!” 赵宏林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别提你那些大玩具了,性能是真先进,可是我们一算,除了你这种土财主不在乎之外,其他人根本用不起!不用你说过两天我就拿回来。” “很贵吗?”我回头问正在操纵无人机试飞的香蕉。 这家伙头也不抬,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屏幕:“不贵,比你买一架真的巡逻机能便宜一百万吧!”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