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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兵戈胡尘(3(1 / 1)




嘎嘎连声,铁索桥架了起来,黑暗中只见更大更黑的一片阴影。
玄霜上次见过索桥,没有一个人走上去但把好多铁筒传了过去,这次要运人又怎么办,总不见得也将她吊在桥下传过去?
正想着对面隆隆之声不绝传来,一座空间不算甚小的铁轿,自远至近,飞速而来,直到山崖前方才停下。
“啊?”玄霜看清楚了,忍不住惊呼出声,女医生笑着搀起她的手,与她走到轿前,道:“公主请。”
玄霜见那轿子通体黝黑,触手冰凉,她惊得也是浑身发凉了,铜宫、铁桥、铁轿,那里面住着的女子,究竟是否血肉之躯?!
玄霜定了定神,想着铜宫中所住女子的特别,农苦为她所求的三件大事,自己原本和打在冷宫差不多的生活,都是因这女子之事农苦与大离进行谈判,她才最终走到前面,可以说这深锁铜宫的女子改变了她一生。即使不为殷青荒,这般女子她也定欲一见方休。
冷静下来,便由女医生搀着,一手抓住铁轿冰冷的框架,跨了进去,女医生随后跟上来。电脑站轿子空间不算小,前后都是空门,座位分列两侧,坐她二人绰绰有余,女医生把铁门关好卡上,哐啷一声,玄霜听见这个声音,心中莫名一抖,在这封闭的轿子内,女医生若有何歹意,她可真是任由处置了。
幸好女医生完全没有这个想法,笑微微地坐了下来,道:“公主坐好。待会儿可能有些不适之感的。”
铁轿开始移动了,这座大而沉重的轿子当是用机关卡在索道上,来回行动也都靠机关。向回移动之时,轿身难免不稳嗡嗡地震荡,玄霜立刻就感到头晕了。她闭上眼睛。
百丈之远地一道深渊,移动速度并非很快。到中途,尖利的风呼哨刮过铁轿外表,刮出刺耳的嚣音。轿身剧烈地战栗着。
女医生看玄霜脸色极白,豆大的汗珠却是滚落额头,别说是身体如此虚弱之人,就是她第一次用这种方式跨越深渊,出轿后也大吐特吐一场。1---6---k看玄霜随时有晕去的可能。此时也别无他法,只能一把抓住玄霜地手腕,稍稍给她以一些借力。
这个过程其实并非很长,在玄霜,却是很久很久如同地狱间的煎熬。
轿子一停,另外一面的门被打开,新鲜的空气扑面而来,玄霜未及跨出轿去,便软软地晕倒。
她不知道昏睡多久,只是整个昏睡的过程。总是在摇摇晃晃的舟中,没片刻宁定。
有兰花的幽幽香气,悄悄袭入鼻端,她回复意识的最初。感到有一双柔软而温润地手,轻轻离开她的额头。
“但愿她很快就能醒过来。”
女医生的声音:“玉夫人,不必焦燥,公主当无事。”
玉夫人。
玉夫人?
玉夫人!
玄霜从昏沉的意识中找回对于这个名字的记忆,奋力睁开眼来。。ap,。
却只见流云软帐如纱如雾,温暖的烛光在帐外跳跃。
柔软的帐帘尚在微微动着,显然是放下或者有人出去不久。外面依稀有人形,玄霜头痛欲裂。目光也是无力,怎么也看不清楚。
她轻轻地呻吟出声。
立即有人道:“公主你醒啦?”
金钩帐帘,吊了起来。玄霜看向外面,先是见到女医生,正俯身摸向她的额头,而在她后面。那一团融融跳跃闪烁的烛光里面。包裹着一个身躯。
玄霜眨眨眼睛,稍稍地抬头。避开了女医生俯下来的面庞,急于去看那位玉夫人。
而烛光里地人也动了动,朝前走了两步,适才听到过的清醇柔美的声音响起:“公主,你醒了。”
那人走到面前,玄霜久久地望着她,竟一时出神,自己重又睡回到枕上,也不自知。
那女子年纪实难目测,总在二十岁到四十岁之间,穿一袭雪白的衣衫,长发垂肩。她朝前走了两步,烛光便落在她身后,面目于暗影之中又一次落得模糊,可玄霜总感觉即便是在阳光底下,也无法看得她清清楚楚,浑身上下隐隐约约笼罩着一层莹然地珠光,却将她的真容隐藏起来了。
她含笑开口问道:“公主,这会儿可好些么?”
全然没有想象中深锁铜宫的离世孤傲,她语音柔柔的,身上所焕出的光芒也是柔柔的,身段举止气质,无一处不是柔软如一片春风,一块温软无瑕的极品白玉。
玄霜设想过无数遍她见到这位离群索居的玉夫人地光景,可是没有哪一个想象,与现在的情形相类似,她一时惘然若失,竟然讷讷地不成一语。
女子走得更近了,终究是看清楚了,她眉飞远山,目如深潭----却有着一潭深水,依稀不觉教人溺毙于中。
玄霜一生见过多少美人儿。冰雪神剑她的老师便是飘忽若神,而沈慧薇似那一片晶莹耀眼的月色。这两个人都是美到了极致,自然而然便能化解人胸中争恶之气,哪怕玄霜这一生和她们注定了站在对立面,也无法当面以恶语相向。但是不论吴怡瑾,抑或沈慧薇,都不如眼前这女子春风般和暖,那一番清柔畅美,迎面袭来,恍惚间春暖花开,绿水青山。
也许有一个女子和她甚是相似,便是殷青荒现任妻子李盈柳。
然而李盈柳的温柔软糯,是她自己的,玉夫人却是可以影响她所在地那一片天地。
玄霜总算明白祁顿王在当下地日子里何以避开不见玉夫人,或许不是为了吝惜过来看望的这几个时辰,而是怕见了她,那甚么杀伐兵气,甚么金戈铁马,甚么铁血漏点、高昂战意,都在她盈盈一笑和柔软地眼神间消融无形。
相比起来,李盈柳只象她的一个影子,一轴似是而非的画卷,黯然失色得太多。也难怪殷青荒对着他那样的美妻,却终日难以忘怀心尖瓣上,小心翼翼护着的这一颗清露。
轻红流烟湿艳姿,落叶流风向玉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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