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让他回来,我就不为难你们了,学长是个讲道理的人。”胖子说。 我顿时都气的笑了,这个逼还说自己是个讲道理的人? 之前就听说了,大学里有无赖学长欺压学弟的严重事情,只是没有想到会碰到这种无赖的校霸。 我心里打定主意要治一治这个校霸胖子了,但我在江北也没什么势力,在这个学校里也是新鲜人,只有我那个牛逼的特派员身份了。 我正思忖着怎么用那个特派员身份的时候,张浩却是突然回来了。 眼看张浩这小子也是够机智的,身后还带着两个身穿学校保卫科制服的人。 我也是没有想到,曾经我们学校的校霸张浩,在大学里碰到了真正的校霸,居然也沦落到了告老师这条路。 胖子眼看这个势头,眉头当即是一皱,然后骂了一句。 “又是小徐你啊,年年都欺负新生。”一个保卫科的老师说。 胖子当即是站了起来,然后给那几个保卫科的老师敬烟。 而保卫科的那些老师居然是接过了胖子的烟,这我就看着势头有点不妙了,他们好像是蛇鼠一窝的。 “你夜里带着人堵在人家宿舍里不行啊,有矛盾可以私下约到校外去解决嘛。”那几个保卫科的老师说。 然后那几个保卫科的老师又是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屁话,什么大学生成年人了,不要闹事,有什么事可以心平气和的解决,然后就走了。 这下张浩就傻眼了。 而胖子则是一脸得意的走到了张浩身边,然后扯住了张浩的衣服。 “老师刚才也说了,心平气和的解决,你给我道个歉喊声哥,并且保证你以后离林金妮远远的,我就放过你。” 张浩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这话可一直都是他跟别人说的。 我想张浩肯定是不会屈服,果然,张浩立刻是拨开了胖子的手。 “约个时间地点吧。”张浩说。 胖子哎呦了一声,然后以无比欣赏的眼神看着张浩。 “行啊,有种,那就明天下午,学校门口,工程机械学院的所有男生都会等着你。” “不来是王八。”丢下这五个字之后,胖子就带着人离开了。 然后张浩看着我和刘天,又扫了一眼宿舍里的狼藉,低声说对不住哥们儿几个了,我自己惹的事。 我和刘天都说我们倒还好,翔哥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而且你刚才和他们约架,咱们上哪叫人去啊,本班的男生都还没混熟呢。”刘天说。 张浩咬着牙说我们不用管,他自己去解决。 “你可以去劳务市场雇上个几卡车农民工来。”刘天诚挚无比的给了张浩建议。 张浩苦笑了一声,说不至于那么挫。 我也是想着能不能给张浩帮点忙,毕竟一个宿舍的,而且我也看那个胖子不顺眼。 我心想着那就用我的特派员身份,像上次整赵辉那样,来个故技重施。 可这时,我的手机突然是响了起来。 我掏出手机一看,正是我在江北市的老熟人桃子姐。 接了电话之后,桃子姐还是如同往常一般的亲热,说她之前和周萌联系,得知我也来江北上大学了。 闲扯了几句之后,桃子姐随口问我的大学生活怎么样。 我也就如实相告,说最近碰上了点麻烦。 听我说完事情的原委之后,桃子姐立刻是表示我需不需要帮助。 我心想这不就了结了,我都忘了我在江北市还有熟人了,桃子姐是演艺圈大腕,但肯定也认识的有黑道上的朋友,收拾几个学校里的小崽子还是不成问题的。 那都不用特派员的身份了,也好,特派员身份是王牌,不能轻易的暴露。 第二天上午,桃子姐就给我打了电话,说已经到我宿舍楼下面了。 我立刻是下了宿舍楼,眼看一辆黑色的切诺基停在那里,桃子姐坐在副驾驶座上,招呼着我上车。 我立刻是坐上了切诺基的后座。 后座上已经是坐了一个人,蓄着夸张的胡须,四十多岁,鹰钩鼻对勾眼,看起来凶恶的不行,不像是个善茬。 “这个就是董玉磊,黄金眼的儿子。”桃子姐说。 胡须点了点头,微笑的看着我,那笑容带着肃杀。 我心想桃子姐这是介绍黑道大腕给我认识啊,不过提我爹的名字干什么,这个胡须和我爹也是旧相识吗。 而且我从来都没有和桃子姐说过我爹是黄金眼啊。 “小伙子和他爹长的挺像的。”胡须说。 我对着胡须挤出了一丝笑容,问他也是我爹的旧相识吗,胡须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我正疑惑的时候,切诺基就发动了。 等到切诺基驶离了学校,向着盘山公路的方向走了过去,我才是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不对劲了,小声的问桃子姐不是来给我解决麻烦的吗。 “先去吃个饭。”桃子姐说。 我心想往着山上去,吃你妈逼的饭呢,而且桃子姐刚才那句话的语气也不是往常那样甜腻腻的了。 同时,胡须的手也搭在了我的肩膀上,示意我不要乱动,端端正正的坐好。 “车速快,最好是把安全带给系上。”胡须伸手拽出安全带,套在我的身上,然后打了个结。 这他妈的形势就无比的明朗了,把我捆住了。 同时,副驾驶座的桃子姐也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说:“干爹,我和胡须把人抓到了。” 我浑身都是冒出冷汗了,怎么危险总是在不经意间降临啊,是王伯要抓我?他为什么要抓我?之前不还是对我那么友好吗? 然后我立刻是想到了一种可能性,那个被我爹掉包的罐子,是不是被他突然发现了。 到了王伯的宅子里,依旧是上次来的时候那个排场无比的样子,可这次我看着哪个屋檐的角,都带着肃杀。 我被胡须押着进了宅子的客厅之后,王伯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客厅的桌子上摆着那个焚香拜月图罐。 我当即是心一沉,他妈的没跑了。 只是我很纳闷,王伯怎么就突然发现那个罐子的端倪了。 同时,我也是立刻认清了现在的情况,我要是想活命,就一定得装傻装到底。 我被胡须反剪着双手,然后往前一推,一个踉跄直接是摔的趴在了地毯上。 我抬起头,看着坐在沙发上,正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的王伯。 这个时候,不说话,装出一副瑟瑟发抖搞不清楚状况的样子,才是最好的。 “现在看到这张脸我就来气。”王伯说,但他的表情依旧是和往常一样,笑眯眯的。 我心想笑面虎吃人才不吐骨头呢,同时在心里盘算着说辞。 而这时,王伯的身后,又是走出来了一个人,是个女的,二十来岁,穿着一身职业装,沙宣短发,妆容很冷艳,看起来像个冰美人。 但我现在没心情看美人,只想着怎么活命。 “打开天窗说亮话,大侄子,告诉我,这个罐子是真是假。”王伯对我说。 我爬了起来,趴在桌子上,看着那个罐子。 然后我哭丧着脸看向王伯,说以我的眼力还看不出来,不过感觉应该是真的吧。 “这是你爹卖给我的罐子,当初他用这个罐子给我换了一颗价值连城的玉雕龙头,本来这个罐子的价值不该比那颗龙头低,可今天有人告诉我,这个罐子是个赝品。”王伯说。 我心里暗骂了一句,当初唐天策不是说了,黄金眼造假的本事无人能辨吗,怎么就突然露馅了。 我只能是继续装傻抵赖,又是贴着那个罐子看了好久,说我看这个罐子是真的啊,哪里像假的了,谁说的。 “我说的。”王伯身后的那个冰美人突然开口。 “这个赝品罐子确实是达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估计世界上没有人可以凭借肉眼识破它是假货,除了我。” 我呆呆的看着冰美人。 “你想知道为什么吗?”冰美人问。 我点头。 “因为真正的焚香拜月在我的手上。”冰美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