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别哭啊!你要是再哭,我就不管你了。”孔悠最怕的就是掉眼泪的女孩子了,立即慌了手脚。 没想到这句话还真挺管用,李妮瘪了瘪嘴强忍着哭意,可怜兮兮的抽泣着说;“是你说,你要管我的啊!” “如果你不哭的话。” 李妮笑了 孔悠挠了挠头,心想“女人还真是麻烦,变脸怎么跟翻书似的。” 房外突然传来了吵杂的声音,是王府的护卫听到了戚总管他们死前的惨叫,在八皇爷的命令下,赶来查看详情。惊见皇府后宅着火,护卫一惊,随即大声呼叫‘救火。’ “跟我走!”孔悠搂住李妮的身子,一团五色璃火开路,红云滚动炸开了窗户,并在将两个躲闪不及的侍卫烧成焦灰的一刻,飞跃着窜出了窗口。 没有想到在烈焰雄雄的房间里还有人活着,而且还是八皇爷密令要杀的要犯,几十个侍卫顾不得再去救火了,立刻持刀擎剑,大声呼喊着杀了上来将孔悠二人包在了刀光剑雨当中。 这些个凡夫俗子还不被孔悠放在眼里,七溯火一引,立时透体分出,九股火龙喷吐着火红的烈焰分击出去。 炽红的热量熏烤得空气都在噼啪炸响,百米之内的花草全部枯萎。而这些冲杀上来的护卫更是倒霉,因为离得最近,火龙过处擦着就伤,碰上就死,片刻的功夫,就躺倒了一地的焦尸。 孔悠引动五色璃火,搂着李妮在皇子府左插右出,过庭翻院,火光到处所有的庭院、楼阁、花园、轩栏立时化成了一片火海,炽热的光芒,通天升腾,就连百里之外都可看到。 “小子,算你倒霉!”邪笑着,看着身周燃烧的烈火,孔悠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这皇府也一把火烧了。 “来人啊!快救火。你们这帮废物我怎么养了你们这些蠢材,还不去给我救火。”八皇爷好不容易才被一众手下拼命保护着脱离了火海,看着自已的府地被烈火烧成了火海,急得焦头烂额、满脸灰黑的八皇爷跳脚大骂。 一个护卫的剑士,抹了把脸上的灰汗,跑过来禀报说;“王爷,以经查明了,这火都是护送长公主李妮殿下来的那个剑士放的。” 八皇爷气得呼呼直喘;“竟然是这个混蛋,他人在哪儿,给我抓住他碎尸万段。呜呼!王八蛋竟然烧我的屋。” 想起了自已一生的积蓄,及数十个年轻貌美的妻妾全都死在了大火中,八皇爷,一屁股座到了地上,捶胸顿足,气急败坏的哭道;“呜呼!我的美人啊!我的财宝啊!才一把火就都没了。” 想到了那个杀千刀的纵火犯,八皇爷又一个跟头由地上蹦了起来,歇斯底里的大喊着;“那个杀千刀的混蛋在哪儿,我要亲手勒死他。” 几个侍卫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大着胆子说;“回皇爷的话,那个人以经趁着王府着火的时候,带着李妮殿下逃了。” “给我全城戒严,抓住他。” “是,皇爷。” 贺连城全城戒严了,全国通缉孔悠和长公主李妮。 几十万大军横来竖过,如犁耙一样将整个境内横扫了数遍,就连老鼠洞,蟑螂窝,臭粪池,垃圾堆都翻了个遍,画着孔悠和李妮的大头像,几乎在一夜之间贴满了全国,但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任谁也没有发现孔悠和李妮的一丝线索。 此时的孔悠和李妮根本不知道自已竟然成了贺连城的首要通缉犯,在八皇府燃起通天大火的前一刻,孔悠早带着李妮飞出了贺连城,一路向东,直飞出了百里之地,方降落下来。 等到戒严令通缉全国时,孔悠两人也早就脱离了贺连城国境,进入了广宽的蛮族地域,所以对于八皇爷的暴怒是一无所知。 这是一片广袤的,死一样沉寂的大平原,碎石,黄沙中到处都是死人和野兽的骸骨,被鲜血和骨肉养肥的蒿草,一丛丛的由灰黑的石缝中长出,枝叶繁盛高达数米。 幸好这里适宜它们生长的泥土很少,大部分都是荒石碎土,否则整个地区恐怕就要被一片浓厚的野草所覆盖了。 高达几百米的棕榈样树木,长长的枝杆上没有一根树叶,好像高达天穹的巨柱,只在树冠上才顶着七八片宽大好像草帽样的叶片,颜色还是血红色,看起来很是诡异。 一连飞行了不知多少里,但这片平原就好像了无穷尽一样,让人摸不到边。 孔悠再一次气喘着落了下来,一屁股座在地上一块灰黑色的大石上,喘息着休息起来。突然孔悠歪着头指着远处一座黑色,不长一棵草木的荒山奇怪的说;“我们是第几次路过这儿了,会不会是迷路了,我怎么感觉来过这儿好多次了。” 李妮看了眼那边的荒山,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这里我又不熟,也许真的有几座长得一模一样的山也说不定。” 孔悠伸手指着远处一具挂在树稍上,摇荡着的死尸说;“那么,你的意思是说,那样的死尸也会有一模一样的好几具吗?他也是我第三次见到了。” 李妮 为了解开路径之谜,孔悠将这具吊在树上的尸体放了下来。 这是一具人类的尸骸,身上的衣物以经大部分腐烂,说明他吊在那里有过一段很长的时间,但让人惊讶的是,他的身体却没有丝毫腐朽的迹象,栩栩如生的面容肢体就好像是一个刚刚睡着的人。 在他的身上,孔悠感应到了一丝游离的若有若无的真气,这是修真者才有的气场,但让人惊骇的是,在他的额头处却无端端的炸开着一个大洞,里面的颅脑空无一物,只剩下一副枯骨和外面的皮囊。 这是一个修真者,那么又是谁有这种能力和这种残忍的手段把他杀死?还把他脑子里的什么东西抽离了。 “等等!”孔悠的脸色一变,他想到了云影曾经警告过他的修魔者。相信世间也就只有这种残忍邪恶,靠修真元神修练魔功的异物,才能做出这么残忍的事了。 “完了,我也是个修真,那岂不是说。”看着地上这具死不瞑目的修真尸体,一道道黑线升上孔悠的额头,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 “快,快跑!”拉着惊愕不知所措的李妮,孔悠向着正东的方向就是一路狂飞。 脚下的大地在急剧流逝,变幻,远方的景物却飞速拉长,拉大。当一座灰暗的城堡废墟出现在脚下时,孔悠再也飞不动了,一屁股由空中坠了下去。好在没有落地的前一刻,他稳住了身子,不然的话就要带着李妮大头向下扎进土里了。 孔悠和李妮小心翼翼的走进了这座灰气蒙蒙,残埂断垣,死尸残骸到处散落,多如牛毛,好像鬼堡一样的地方,壮着胆子喊道;“有没有人在。” “有没有人在”空旷的城堡内传来,荡漾的回声。 李妮有些忐忑的拉着孔悠的衣角,小声说;“好像没有人!” 孔悠伸手燃起一蓬火焰,将半根残破的木梁烧着,昏暗的城堡,立时通通红亮起来,有了光亮孔悠的胆子大了起来说;“是啊!像这种鬼地方,就连鬼都不会住,又哪可能会有人。” 躲在孔悠身边的李妮突然惊骇的一震,哆嗦着指着远处一栋高大的残墙怵然的说;“哪,哪儿有个人?” “别逗了,这里哪可能会有” 还没等说完,顺着李妮手指看去的孔悠吓得狂咽了下口水,就在哪片前一刻还空无一物的残墙上,不知在何时突然站了一个散发着浓烈邪气,全身包裹在一件巨大黑色斗蓬里,看不清面目的怪人。 “你是人是鬼。”惊骇的哆嗦声中,一涛火龙怒卷着由孔悠的手中冲起,盘旋而上向那个怪人扑去,雄雄烈火烘烤得冰冷的古堡也微微泛起了一丝暖意。 “桀!桀!桀!又一个修真者,实在是太好了,我庄布道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 嘶历般的怪笑声中,也没看到他弄了个什么手段,天上突然飞起一杆巨大无朋的黑色巨幡,幡面上刻画着七十六副面目狰狞,栩栩如生的邪恶人脸,好像要将人吞噬一样,在这些人脸中涌出股股黑雾的同时,将孔悠的五色璃火吞蚀了进去。 只一照面,孔悠就看出这个家伙比起云影、云盈、以及自已那个便宜,龌龊、一脸色相、又极不讲义气的大师兄梁左翁要强悍的多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一把拉住李妮,怪叫着,孔悠身上冲起股股火焰,直向远方逃窜,速度之快达到了有史以来的最顶点。 “蚀魂索神幡,给我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