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不少百姓都聚集过来,一些汉子都手持棍棒。城中妇孺也都多回家中闭门关窗不敢露头。 那县令猴精的很,也幸亏他没穿官服,吓的慢慢后退。 为首的髯须汉子见县令也不出来,只来四十几个捕快,大笑道:“原来你们的县令也他娘的是个囊熊,既然怕死不敢出来,那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来人啊,去把这些捕快都杀了。” 髯须汉一声令下,身后一下冲出来数百人,个个手持大刀砍向捕快,而这些捕快那经历过这样的场面,还没等打就懵了,前面几个顿时挨了刀子。 县令咧着大嘴吓的快尿了裤子,本来那肥胖的身躯,此刻也活动灵敏了,没了命似的往县衙跑去,大声喊:“杀,杀、杀了这些土匪,谁能杀了土匪重重有赏。” 一些胆小的百姓一见这阵势顿时吓傻了,哪还有几个敢上前杀人的,逃的逃散的散,还死伤好几个。 那些捕快见同僚挨了刀子,这才回过神来,毕竟还练过几下子,此时也能砍死几个土匪,连老黑也带着一群小痞子挥刀冲了过来,毕竟老黑与这些小痞子平时也能舞枪弄棒,此刻也算有了些血性,大喊大叫的与那些土匪砍杀着,只是老黑那刀上迟迟不见有血滴落。 向鸿也不知在哪寻了一把大砍刀,竟也砍伤几个土匪,城南瞬间乱成一锅粥,一地的血,也不知是土匪的还是百姓的,此时已有土匪开始往民宅闯了,见什么抢什么,甚至还有抢女人的。 不少百姓都大喊着快去找官泽。 官泽正在家里背仙诀呢,突然模糊听到刀剑声,正要侧耳细听,叶玲和一群大婶跑进来,叶玲哭道:“哥,哥……你快去城南看看吧,来了好多土匪,正在杀人呢。” 官泽一听这大白天的还来了土匪,顿时怒目横眉,背起大刀往城南奔去,因为太急,也不顾得许多,身子微微前倾,双脚用力一蹬,嘭的一声,官泽如同长了翅膀,嗖一下窜出,在空中以抛物线的轨迹起落,第一下的蹬力消失落地时,正好遇见县令。 县太爷一见官泽来了,大喊:“快去杀了那些土匪,杀了重重有赏。” 官泽只是扫了县令一眼,脚下又是一蹬,身子爆射出去,脚尖弹起泥土、嘣的县令嗷嗷叫,县令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也或者是见官泽来了有底气,之前早就听说过官泽练了盖世神功,今日到想真的瞧瞧,就冲刚才那一蹬的模样,就有大侠风范,让县令心里也有了底气,又是一路小跑的跟了回去。 官泽只五个起落便冲到城南,正好赶上一个土匪在抢东西。没有多余的废话,也来不及使出戮血决,手中大刀一挥、只是那么轻轻一挥,那土匪的半拉身子就落地了,带着一地的花花肠子,那土匪还没立刻死去,看了一眼还在走动的下半身子,鼓足此生的最后一口气,一声极其刺耳的惨嚎爆出,这惨叫声引起很多人注意,包括那髯须大汉。 官泽没有时间听那土匪嚎叫,第一次杀人虽有些恶心,但此刻确实迫不得已,对于这等恶徒,不杀白不杀,全当练手了。在这一刀挥出后,又借势往前一冲,对准两个土匪的脑袋,又是一刀下去,两个脑袋滚出好远后身子才轰然倒地。 官泽看清现场情况后,猜测前面那几个骑马的是头领,擒贼先擒王,朝着那几人就冲了过去,大刀一挥先把最前面那尖嘴猴腮的青年砍成两截。 那髯须汉大惊,立刻喊人上前抵挡,自己也抽刀,可惜已经晚了,官泽竟然跃到了他的马背上,大刀紧贴着他的脖颈。 “谁是头领?”官泽喝问。 髯须汉惊悚道:“我是,我是……” “让你的人住手。”官泽手上大刀稍稍用力,那刀锋便割破了髯须汉的脖子嫩肉。 “快住手!!!”髯须汉喊的都变了声。 那些土匪见自家头领被控制,赶紧住手,都围拢回来,手持大刀对着官泽。 城中百姓见官泽一来就控制住了局面,个个拍手叫好。 在官泽身后不远处,一黑脸汉子偷偷弯弓搭箭,一根细箭直奔官泽背心而去。 官泽毕竟没有什么实战经验,而且这箭距离太近了,虽听到了破空声,而且身子还稍稍一侧,可惜侧错了位置,那细箭竟然在牛皮背带的缝隙中穿过,噗嗤一声穿进官泽右侧胸膛,而且洞穿过去,箭尖还扎进了髯须汉的后背。 官泽还没叫呢,那髯须汉却被后背传来的痛感吓的哇哇大叫,裤裆下一热,一股骚味扑鼻而来。 官泽胸口一疼,知道有人放了暗箭,这种疼痛与开脉的疼痛相比简直不值一提,但是这一箭若是刺进心脏也不是闹着玩的,一手抓着髯须汉,脚下一蹬,从马背上跳到那群捕快身边,那髯须汉骑的高头大马被官泽这一蹬,顿时嘶叫一声倒地,挣扎几下便死了。 这一幕可把那些土匪吓坏了,之前就听军师说城里有个武林高手,没想到竟厉害成这样,顿时不少人吓的往后退去,刚才放冷箭的那人更是吓傻了,眼睁睁看着被箭洞穿了胸膛,却还能有如此恐怖的力量。 城中百姓虽然震惊,却更加振奋,知道这场仗赢定了,有官泽在,必胜!此刻也有不少百姓但心官泽的伤势,毕竟是中了一箭。 这时县太爷也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一拍大腿直呼来晚了。他是后悔没看到官泽发威。 官泽满不在乎的掰掉了箭尖,从后背把那根箭拔了出来,看向那射暗箭的黑脸汉子。 说时迟那时快,从官泽中箭到跳到捕快身边,不过是电光石火之间,黑脸汉子被官泽的巨力吓着了,楞在那,连弓都忘了收。 官泽把那箭尖对准了黑脸汉子,使出了小时候拿石头打鸟的本领,一个断箭头激射而去,众人还没看清怎么回事,那黑脸汉子的脸上就多了个洞,从前面都能看到身后的人影,而那个箭头并未止住去势,又洞穿了黑脸汉子身后的三个土匪才狠狠的钉进破旧不堪的城墙里。 官泽手持大刀抵在髯须汉的脖子上,怒道:“懆你娘的老畜生,让你手下赶紧滚出城,要不然我大开杀戒了。” 髯须汉不敢造次,赶紧喊道:“快退出城,快退出城啊。” 那些土匪个个胆战心惊,看着头领被抓,连头领的坐骑都被那少年一脚蹬死,又随手弄死了黑脸汉子和身后那三个倒霉蛋,这群乌合之众被吓的屁滚尿流,连爬带滚跑出城外,一些土匪出了城也没停下脚步,直接跑远了。 而此时土匪中还有两个骑马的,一个光头,一个身穿铠甲,两人此刻正在交头接耳。虽然退出城不少,但是城中依然有不少土匪在。 那光头突然大喊:“都停下,你们这群窝囊废,不就一个武林高手吗?咱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一个不成?杀了他,整座城都是咱们的了,来人啊,随我冲进去。”那光头一马当先,手持长刀冲了进来。 官泽一见威胁这髯须汉不好用,顿时火大了,一刀劈死了髯须汉,脚下又是一蹬,一刀抹了那光头的脑袋,锃亮的脑袋晃着这晌午的阳光在地上滚动,那些刚要跟着冲回来的土匪又是一呆。 官泽此刻可不惯毛病了,对着前面的一排土匪,从侧面开始,双手握住那长长的刀把,像割草般奔跑着收割这些土匪的脑袋,那青铜大刀此刻被血染的分外腥红,刀身都在轻轻颤动,似乎有了金属的轻吟声,最奇异那刀把的蓝宝石吸收了不少溅来的血液后有了变化,血液被蓝宝石吸收后竟在宝石中有了细微的一丝金色,只是很淡很淡,片刻便消散。 官泽却毫不知情宝石的细微变化。 血在喷溅,脑袋在掉落,一地的脑袋还未死绝,瞪着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那个一身血的少年,那少年似乎是来自阴曹地府的恶鬼,专门索命的恶鬼,那喷向空中数尺高的血成为了他们此生见到的最后一幕。 官泽似乎杀红了眼,看着那些喷溅的血,想起了那玉扳指的画面,那漫天的血花在爆裂,无尽的惨嚎声响彻大地,血流成河的惨相让官泽永生不忘,那便是被恶人屠戮的后果,那便是没有力量保护自己家园的后果。 他决不让百桥镇的百姓再有人伤亡,心中有所想,手中有所动,脚下飞奔,刀锋所到之处便是人头落地,此时的官泽如虎入羊群,大肆屠杀着,这是他第一次杀人,却如同一个身经百战的勇士,所向披靡。 这些土匪何时见过这种场面,刚才本就受了惊吓,此刻更是快吓傻了,扔下手中刀剑,朝城外飞奔而且,就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官泽却没有因为这些人跑了而停止杀戮,追着砍杀,好似疯了一般,连那戮血决的刀法都使了出来,刀法第一式;毁月。虽没有法力相助,但这刀法却比刚才胡乱挥舞的杀伐要狠多了,而且速度也更快。 此刻官泽也不管什么头腚,也不管什么人马,全都砍死,刚才和光头耳语的那个铠甲男子也被官泽劈成两半,官泽越杀越疯狂,脸上竟有了一丝诡异的笑意。不少土匪看到了官泽在笑,那笑容在这一瞬间比恶鬼还恐怖,扔下刀剑飞奔,恨不得长出双翅膀飞走。 城中百姓这时才吓傻了,不少胆小的此刻已吓尿了裤子,一辈子也没见过几回死人,更没见过砍头的,而现在竟然看到了如此恐怖的一幕,一地的人头,个个死不瞑目,真正的血流成河,那还温热的血都流进了干涸的青莲河中,在那干涸的河道里竟也能流出一段距离,只是多数的血都被那干裂的土地吸收。 老黑打打杀杀了十几年,虽然有时候都是硬着头皮装好汉,可也都是为了混口饭,平时也都是欺软怕硬,虽然有那么一丝汉子的血性,虽然刚才与这些土匪打杀,可心中也不免忐忑,就算打杀也是躲躲闪闪,此刻见官泽如同恶鬼般杀戮着,吓的浑身哆嗦,手中那把一滴血都没沾的大刀也咣当落地。 一万多人的土匪队伍还真不太好集结,那髯须大汉等几个头领足足集结了一月有余,他们本就是一伙山匪,平时打家劫舍,无恶不作,只是人数不足千人,而这一路下来抢劫了不少城池。一些小痞子也都‘弃暗投明’的跟随了髯须大汉,数月下来竟也集结了近万人,若是让朝廷来剿灭还真是得费一番功夫。 而现在却不用朝廷的一兵一卒,万人队伍在此刻散了个七七八八,留下了一路的残肢断臂,人头遍地,一个个的人头瞪着再也闭不上的眼睛,瞳孔中映下了最后一道血色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