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多,每个人?都情绪饱涨,聚在一起讨论自己?看好的参赛者,唯独那个老头,沉默地站在东南方的石头上,像一缕和周围格格不入的冤魂。 察觉到了乐归的视线,他转身就走。 “追上他!”镜子突然暴喝。 乐归抖了一下?,忙劝:“你冷静点,我都不知?道他是什么人?,追上他又能干嘛呢?要?不我们先?找尊上……” “带我去追他,下?一场我就算豁出全身灵力,也会保你拿第一!”镜子急促地摆出条件。她也可以直接控制乐归的身体去找人?,但现在众目睽睽之下?,长期控制手脚会不够灵便,轻易就能叫人?看出不对。 高利益意味着高风险,乐归正要?再找理由拒绝,镜子的话越说越快:“下?一场本该主人?亲自帮你,但他修为受损,未必能帮得了你,但我却不同,只要?出手必定能赢,你可想好了,拿了第一才能当王后,错过这?次机会,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让主人?再次许你后宫之主的位置。” 高利益也意味着足够动人?心?,乐归已?经被说动了,镜子终于拿出最后的底牌:“你要?是不帮我追,这?辈子都别想拿到无量渡!” 乐归:“……”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知?道自己?想要?无量渡,但乐归一向是你许好处未必答应,但要?是威胁了……她扭头就从两?米多高的高台上跳了下?去,想也不想地朝外跑。 下?一场比赛已?经开始,众人?将对她的注意力重新收回?到台上,乐归顺畅地穿过人?山人?海,朝着老头消失的方向去了。 “往东走。” “下?个路口转弯。” “前面直行。” 镜子就像一个充满急躁的导航,不断地给?乐归新指示,乐归越跑越偏,很快远离了热闹的人?群。 “……还没到吗?”怀里?的镜子越来越烫,她索性掏了出来。 镜面里?,魔气几乎从紫转黑,勉强保持一丝理智的镜子突然道:“到了。” 乐归看着面前的空地心?生不解,正要?说没看到人?啊,一只脚便踏了出去,周围的美景顿时如水一般化?开,空旷的地面上凭空出现一座宅子,而她拿着镜子,恰好站在门口。 盯着面前的木门看了许久,她鼓起勇气敲了敲。 “谁啊?”院里?传来老头的声音。 乐归清了清嗓子:“您好,在下?是合欢宗弟子橘子。” 院里?窸窸窣窣一阵,老头开门,疑惑地看着她:“有什么事吗?” 乐归讪笑,偷偷戳了一下?镜子。 “不是他。”镜子的声音透着失望。 【不是他,然后呢?妹妹你别不吱声啊,我现在该说什么?!】 气氛过于沉默,老头更加不解:“小?友?” 乐归尴尬一笑,老头注意到她手里?的镜子顿了顿,看向她的眼神更加奇怪:“小?友的镜子好像很特别,是有什么讲究吗?” “虽然不是他,但气息很相?似,问问他是不是认识一对年轻夫妇,瞧着大概三十岁左右,说话总是轻声细语十分温柔。”镜子忙道。 乐归立刻开口:“老人?家,我想问问您,认不认识一对大概三十岁左右的年轻夫妇,说话总是轻声慢语的。” 老头顿了顿:“你说的是我家主人?吧。” “主人??”乐归一愣。 老头颔首:“对,我家主人?。” “问问他家主人?现在何处!”镜子激动道。 乐归乖乖把问题复述一遍。 老头:“他们如今应该在来的路上,大概两?三天就到了,小?友找他们是有什么事吗?” “哦,也没什么大事,”乐归谎话张口就来,“就是感觉您和我的一对夫妻朋友身上的气息类似,便想着你们或许认识,所以过来问问。” “原来是主人?的朋友,失敬失敬,”老头连忙恭敬行礼,“老朽本是寻常砍柴人?,主人?见老朽可怜,便教?授老朽如何修炼,老朽自那之后便跟在他们身边做了管家,小?友会觉得老朽气息熟悉,约莫是因为老朽与他们功法想通罢?” “原来如此……”镜子低喃。 乐归恍然,又和老头寒暄几句,突然闻到一阵酸甜的香气从院子里?飘出来。 “是现蒸的梅子糕,我家主人?最是喜欢,老朽便学着做了些,小?友可要?进来尝尝?”老头笑呵呵道。 “梅子糕,这?么多年了,他们的口味竟然从未变过……”镜子低喃。 乐归无视镜子,干笑着拒绝了老头便离开了,一直跑到人?声鼎沸的地方才松一口气。 “他们做的梅子糕最是香甜,你该要?一盒的,”镜子木然道,“哦不对,这?是管家做的,即便配方一样,只怕也做不出他们的味道。” “为啥?”乐归不懂。 镜子:“他们喜欢在梅子糕蒸好之后加一点灵力,灵力这?东西,每个人?的都不一样,做出的味道自然不同。” 听起来神神叨叨的,乐归刚要?问她说的‘他们’究竟是谁,一抬头就看到了登天阁的牌匾。 嗯……登天阁? 乐归眨了眨眼,立刻溜了进去。 自从上次献舞之后,她还是第一次来这?里?,因为一对一的试炼还在继续,其他人?都还在比试台那儿,登天阁里?一个人?影都没有,乐归轻易就溜到了里?面。 帝江果然就在大堂里?,此刻正侧卧在软榻上小?憩。乐归轻手轻脚地挪到他面前,正要?吓他一下?,一直闭目养神的人?突然开口:“鬼鬼祟祟的,又要?干什么?” 乐归吓人?不成,反被吓得跌坐在地上,再抬头帝江已?经坐起身,随意地捏起她的下?颌:“啧,怎么又受伤。” 乐归迟钝地眨了一下?眼睛,刚才在高台上受的伤总算开始疼了,没等她哎呦出声,帝江便一根手指戳过来,轻易便为她愈合了伤口。 痊愈了,乐归又开心?了:“尊上,我又赢了!” “嗯。”帝江倒是不意外。 乐归对他平静的态度有些不满:“我好不容易赢的,你就这?种反应?” “不然该如何?”帝江垂眸与她对视,“杀几个人?为你助兴?” 【感觉他真干得出来。】 乐归:“……至少给?点奖励吧。” “要?什么奖励?”帝江悠闲靠后,半阖着眼睛看她。 乐归从地上爬起来,挤到他身边坐定:“要?什么都行?” 帝江不语,只安静地看着她。 “……我什么都不要?,能为尊上做事,是我三辈子修来的福气。”乐归一本正经。 帝江眉头微挑:“真不要??” 【真好笑,我要?你就给??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