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 别说一万两了,便是三万两银子,都有人去买。 那些俗气的商人,肯定想把纪元的画挂起来,谁让纪元还有财神的外号。 书画社里,有三个人买到青堂先生的画,当初买的时候,就被很多人羡慕。 现在更羡慕了啊。 就跟你发现一个小众宝藏画家,本来觉得自己已经够幸运了。 现在这个宝藏画家揭开面具,他还是政坛大佬,还是天下皆知的文坛奇才。 这种感觉,大家都有些懵。 不过看到其他人盯着自己的收藏,吴晏赶紧收起他的画:“别,都别想,我好不容易买回来的!” “对了,最近有个宴会,那宋家说请到了纪翰林,我一定要去看看!” 宋家? 哪个宋家? 哦,那个已经出事的,前工部侍郎的宋家? 纪元怎么去那啊。 以吴家的身份,不至于前去啊。 要不是冲着纪翰林! 吴晏也不会去啊。 可那是纪翰林吗! 分明是青堂先生。 对了,他家里不是很穷吗,他在哪学的画画。 还有,乌堂先生,跟他有关系吧? 满京城都在讨论这件事。 乌堂先生到底是谁,也不用多说,还是有人猜出来了。 这事还跟纪元送聘有关。 他请了四位夫子帮他写聘书。 启蒙夫子,两位五经夫子。 剩下那个好像不用多说了吧? 纪元家中。 纪元听着刘宝跟柴烽绘声绘色讲着,无奈摇头。 他这掉马掉的,还真是猝不及防。 不过他掉马就算了。 怎么房老夫子也掉马了。 不过到现在,大家才说出来,还是让纪元有些意外的。 滇州府那边,知道他是青堂的人不在少数。 没想到大家竟然默契不提。 滇州府董康来的时候,他还道:“大家想着,你既然不愿意说,肯定有你的原因。” “反正我家是这么想的,从未乱说过。” 滇州府深受纪元的大恩,虽然说他们的物产本就丰富。 但占城稻跟橡胶,还是让他们那边的人日子好过太多。 估计都跟董家想的一样,若是路过建孟府了,会去打扰一下乌堂先生,去买他的画作。 其他地方,那还是闭嘴吧。 建孟府那边,顶多知道青堂先生跟乌堂先生是师徒关系,但也不会多猜。 一直到现在。 纪元的马甲才算正式揭开。 人家没有贪污,不仅没有贪,还是大清官。 你们努力查出来所谓的问题,也全都是假的。 那是纪元靠着自己实力挣来的! 青堂先生,这名字就价值万金! 纪元去宋家参加宴会的时候,总感觉看他的人更多了。 宋家的老爷,便是宋留群父亲,曾经的工部侍郎,如今已经赋闲在家。 这位知道,他这辈子基本不可能再做官,全家的希望都在儿子宋留群身上。 所以当时宋留群说,他想去找纪元的时候,大家还觉得他太冒险了。 毕竟那时候,他家对纪元不算太友善。 可宋留群从晋州去肃州寻纪元,还真让他做成了。 京城那么多宴会,纪翰林也不是谁家都去,偏偏宋家的宴会他来了。 更因为纪翰林过来,还有不少高于宋家的门第,都派了家中子弟过来,不能来的也送了礼。 宋家,可能要好起来了。 宋老爷对纪元客气的很,言语间还说了不少工部的事。 他曾经是工部的右侍郎,对此肯定了解。 纪元认真听着,对他确实很有用。 什么。 万一你没进工部,这些话不是白听了? 纪元对此也是微微一笑,根本不做评价。 “纪,纪翰林。” 吴晏突然感觉,自己说话有点结巴。 做了三十多年的富贵闲人,他少见如此啊。 但吴晏真的太好奇了,他想从纪翰林口中听到答案。 “您真的是青堂先生吗?” 这话问出来之后,宴会上瞬间安静不少。 本就心不在焉的众人,都偷偷看过来。 纪元,真的是青堂先生吗? 其实大家心里都有数了。 皇室那边早就息鼓偃旗,根本不提纪元贪污的事,明显是有了答案。 可知道答案,跟纪元说出答案,又是两回事。 纪元好笑,心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他点头道:“嗯,我是青堂。” “取的是师父的名字,我的老师便是乌堂先生,他的画作是学生一辈子也不可及的。” ??? 哥你谦虚了! 吴晏睁大眼睛,又问出大家都想说的问题:“青堂先生,您最近还有墨宝吗,能不能欣赏一番。” 吴晏的意思是,能不能买您的画,但大庭广众的,不好直接说出来。 谁料纪元竟然直接道:“这些画作,只是解当时的困境,以后约莫也不需要了。” ??? 你再说一遍? 纪元肯定不会再卖画了。 没公开的时候,画作的价值还是以画工来算的。 如今再加上名声,只怕会炒到天价,他不想挣这份钱。 再说了。 老婆都娶了,确实没有用钱的地方。 以后需要银子的话,再开个马甲? 纪元说的坦然,吴晏却如晴天霹雳一般。 不卖了? 你说以后都不卖了?! 这怎么能行。 他手头只有一幅青堂先生的佳作,这怎么够。 他可以再多出些银钱的! 吴晏那边急得直蹦,嘴里也没了遮拦。 纪元听到他说,一幅画七八千两确实太便宜了,他可以加钱的时候,一头雾水。 “我一幅画卖出的价格是三千两。” “从未卖过八千。” 其实卖出三千,纪元都觉得心虚。 可帮他卖画的手下都说,这画一拿出去,立刻就出手了,对方恨不得把银票塞给他。 当时陆陆续续卖了几幅,凑够聘礼也就停手了。 哪里卖过八千两。 吴晏睁大嘴巴。 啊? 他拿到的画作,是翻倍了? 虽然很值得,哪有问纪元直接买更值得啊。 纪元跟吴晏对视一眼,都知道怎么回事。 可恶的画商。 纪元踌躇片刻道:“算了,回头我赠您一幅,您以后不用再买了。” 吴晏刚想说,他可以给钱的! 可纪翰林这人的名声,又让他闭嘴了。 吴晏发现,他之前嘴上说着看不起纪元这种满口仁义的人,也看不惯他忙来忙去,一点也不懂得享受。 但他心里,早就认定了,纪翰林与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