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故事!有那么好听吗! 十教官快步回到研学处,对同僚们道:“原来正荣县是这么回事。” “那合远县又是那么回事。” “纪元还真是心细如发啊,不愧为小三元。” 一个上午过去,整个府学都听说了合远县跟正荣县发生了什么。 这两个地方本就有些出名。 童试那会,丢人的,扬名的,不就是他们? 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隐情? 不少人想到纪元,还有正荣县其他人。 怪不得啊。 怪不得他们回来的那么晚。 怪不得他们那么晚才来府学报到。 他们竟然在家乡伸张正义吗? 他们怎么不仅学习厉害,连断案这种事也能处理得很好啊。 纪元的名声再次响彻府学,甚至在接下来几天里,府城里也都是在谈论小三元纪元。 这般人物,已经在府学读书了! 第68章 第68章 府学课程极多。 之前说的主科辅科之分就够让人头疼。 主科还好,固定时间,固定教室。 从早上八点到下午三点,中间反正是三节课。 剩下的时间就留给辅科。 礼,乐,书,数,射,律。 这六科当中,可以选择二到六科,填充在自己的课薄上,写好之后交给研学处的夫子。 一般来说,会在开学之前填辅科的课薄,那样方便夫子按照学生的人数分课程跟教室。 但纪元他们四个来得晚,填完再上也行。 中午吃饭时,四个人在商量上什么课。 原本想着栖岩寺管午饭,但他们一来一回都要半个时辰,中间休息时间不够。 还是在府学附近用饭的好。 面摊上,四个人讨论半天,总算是把自己的课程定下来。 李锦选了礼,乐,书,射,这四门课。 礼乐不用说,学书法完全因为羡慕纪元的好字,骑射更不用讲,学骑马,学拉弓,他们都喜欢啊! 白和尚选择的也差不多,但把射换成了律。 他要学习天齐国的律法。 蔡丰岚则学了礼,书,射,律,四门课,都是非常实用的。 到纪元这里,纪元把书给忽略,其他的能填满的就填。 蔡丰岚跟纪元同在丙等堂待过,知道他绝对忙的过来。 白和尚跟李锦却从未见过,李锦还道:“六科,你学了五科,不怕累吗?” 白和尚道:“我已经算勤奋的,跟你比,好像还差些。” 你们要是经历过中考高考,就知道这点东西还不算什么。 都没学到晚上十一点呢,这算什么啊。 纪元笑:“先学着,如果太吃力就减少一些。” “反正明年的辅科还可以再换。” 学生们一年提交一次课薄,到时候更换自己的辅科。 纪元再次感慨,这真的就是选修课啊! 几个人吃过饭,就去研学处提交自己的课薄。 这次再来,研学处的夫子态度又不一样,看向纪元的表情欲言又止。 自己真的错怪纪元了! 他不是故意不来府学的,而是做了那么多事。 还帮当地县令铲奸除恶,自己那天竟然对他冷嘲热讽。 再看纪元的课表,这也太满了。 果然是个勤奋的好学生。 夫子笑着道:“不错,好好学,这些科目的夫子都很厉害。” 只有书一行没有填。 算了,以后时间还长着呢。 只是小三元唯独不选书科,只怕那边夫子会不高兴。 所有课薄提交,手续也算办完了。 剩下的时间,只要按照课表读书即可。 相比其他人来说,纪元今年更轻松。 李锦他们,甚至要参加八月的乡试,他们必须把时间和精力都用在四书五经上。 不止是他们,整个建孟府的秀才们都在为八月乡试努力。 再回到第十堂,众人明显精力更集中。 大部分学生,都在专心读书。 乡试要来了,必须用功。 只是每次来的夫子都会多看纪元两眼。 谁让纪元是风头正盛的人物,不仅如此,他还是小三元。 教一个小三元,出举人的概率更高。 这等英才,谁不想教? 不单是像罗博士他们这样见才心喜,更多也想得个举荐贤才有功的名声。 天齐国的甚至规定了,府学每年有多少优秀的学子,考上多少秀才,中了多少举人。 人才自然越多越好。 多到一定地步,就变成越精越好。 有些人还感叹,天齐国干嘛要规定十二岁以上才能考举人。 若是不规定,纪元说不定今年就能中。 当初定下这条规定的人要是听了,肯定会回一句:“防的就是你这种揠苗助长的人!” 此话就不说了。 因为纪元此刻有些踌躇。 来府城再次汇报的雷捕快来了,还约他去刘家酒楼说事。 可今天是头一日上课。 难道他的辅科就要逃了吗! 上学头一天逃课! 这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但雷捕快他们下午就要回正荣县,不去又不成。 纪元一咬牙,直接翘课去刘家酒楼。 今年第一节礼课,纪元直接消失。 礼课夫子进来之后,下意识看了一圈。 纪元呢? 不是说要学他的课呢? 夫子微微失望,继续今日的教学。 纪元也并非故意,只是雷捕快要说的事,跟他还有些关系。 不止是合远县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更多是,跟他的亲戚有关。 所以李锦他们不用来,自己是要听听的。 纪元的亲戚,那还能有谁。 无非就是纪利。 纪利这个名字再次出现,纪元还有些意外。 雷捕快道:“抓人的时候,他还在赌钱,之前别人用在他身上那些招数,他又用在了另外的人户身上。” “把好几家骗得家破人亡。” “他识字,骗人签了卖儿卖女的文书,诱骗不知多少人去赌钱。” 一条条说下来,反正纪利这个人,已经打板子了,估计秋后流放。 纪元听着,也并不意外。 纪利这个人,从小就恃强凌弱,惯爱欺负人。 小纪元不知被他欺负多少次。 一起读书的时候,还经常跟村长家的孙子嘲讽人。 再之后,就是在县城里当学徒了,那张家铺子确实欺负人,他也确实懒散。 走到现在的地步,也不能怪任何人。 他爹娘的言传身教,他学了个十成十。 “反正跟你说一下,以后也没他这个人了。”雷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