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会是什么名次。 二十新生战战兢兢。 心里猜测自己的排名。 剩下的三十五个老生颇有些嬉皮笑脸。 殊不知,严训导的第三件事,便是针对所有人的。 “今年二月,一共二十八天。” “今日已是二月十四,还有十四天,便是月考。” “你们准备好了吗?” 月考?! 早就玩疯了的丙等堂众人,哪还想到这个。 不对啊,去年二月事多,月考就免了。 今年怎么回事。 还要考?! “五十五人全部参加二月月考。” “排名后二十位,每日课业增加一倍。” “听清楚了吗?” 后二十?! 都要增加一倍?! 这是不是有点夸张了。 严训导面色依旧严肃,后面等着上课的四书夫子倒是微微一笑。 四书夫子翻开《论语》,清清嗓子:“随机抽查背默,念到名字的学生站起来回答。” 夫子压根不用看花名册,随口便能喊出所有人的名字。 丙等堂新老学生瞳孔地震。 他们隐隐有预感。 接下来的半个月,可能是他们最难熬的半个月?! 这就是正荣县,乃至周边学子都想进的县学吗。 怎么跟之前完全不同啊。 公布成绩排名。 月考。 课业加倍。 这是人过的日子吗! 第30章 第30章 一整天的课上下来,丙等堂的学生们眼神缥缈。 上午辰时到午时正刻。 下午未时正刻到酉时正,还有留下的四书课业,五经课业。 看到所有人发慌。 换算一下时间就是,早上七点到中午十二点,下午两点到傍晚六点。 看着好像还好,但课间有没有休息时间,全看夫子,博士们的意思。 他们的夫子跟博士,显然没有这个意思。 上午两个半时辰,下午两个时辰,几乎一刻不停。 还时不时要抽查。 课业既有抄写,也要背诵,还要写篇短点的文章。 这些课业要是认真写完,少说还要两个时辰。 这跟前些日子相比,简直可怕得要命。 习惯懒散的丙等堂学生,脑子都要转不过来了。 纪元倒是其中最正常的那个,纪元甚至都有点想摇头了。 就这时间,还算刻苦? 早自习,晚自习都没有,怕个什么劲啊。 对他来说,这样上课反而清静不少。 什么铜臭社,穷酸社,也都安静下来,老老实实补作业。 没见他们天天吵来吵去了。 宿舍里安静得很,六个人都在伏案写文章,写过之后,再互相抽查背默。 等到亥时才能躺下。 躺下之后,舍友倒是提起入学考试的事。 他们这个宿舍有三个新生,纪元,李廷,陈志良。 陈志良最是紧张,如果排名太后,那就丢人了,而且会被老师们重点照顾。 想想根本写不完的课业,头都要大了。 李廷也道:“本来以为不会公布排名,怎么突然提起。” “也不是突然提起。”常庆作为舍长,也就是班长,跟夫子们打交道最多,“之前忙着县学的事,故而没提。现在县学结束,过几日那十位童生就要去府试,这边自然没事了。” 常庆看向昏昏欲睡的纪元,开口道:“纪元排名应该不错吧。” 纪元摇摇头,入学考试而已,进来了再说。 一时的排名也代表不了什么。 好不好都不重要。 第二日一早,纪元照例先锻炼,再写大字,最后洗漱吃饭,在辰时前一刻钟进入丙等堂。 今日一进来,不少人都看过来。 李廷早上实在起不来锻炼,也不用练字,故而时间还充裕些,他提前到了学堂,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纪元看了一圈,目光锁定在丙等堂前面张贴的纸张上。 李廷道:“别看了,入学成绩而已。” 看来自己考得很差。 纪元笑着摇头,走上前去瞧。 让他意外的是,排名是从第三十六名开始算。 丙等堂一共五十五个学生。 三十五个老生,二十个新生。 而新生的第一名,则直接在三十五名老生之下,定为第三十六。 接下来的自然依次往下。 那入学的最后一名,那就是第五十五名了? 纪元在五十五的后面,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饶是纪元也忍不住睁大眼睛。 倒数第一?! 他考了倒数第一?! 按照现在的排名,甚至是全班倒数第一。 不对。 正荣县的县学,按照甲乙丙来分。 他不只是全班倒数第一,更是全校倒数第一。 这个认知让纪元小小地啊了声。 不管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都没考过这种成绩啊。 “还神童呢,神童就考倒数第一啊。” “哈哈哈哈哈第五十五名,笑死了。” 王兴杰跟王兴志两兄弟是老生,名次自然在三十五以前,所以他们两个嘲笑五十五名的纪元,好像理所应当。 纪元短暂惊愕了下,随即看过去:“一时的排名而已。” “还一时的,你以为你努力一个月,就能追赶上其他人?” “做梦吧!前段时间都没有夫子教导,你这二月份的成绩,就能追上来?” 这话倒是真的。 不过一个月时间,其实改变不了太多。 “那是你们,纪元从启蒙到如今,还不到一年,一年都能考上县学,一个月怎么就比不过其他人了。”李廷反击道,他名次不上不下,如今是四十三名,所以他这话一出,同样被笑话。 把成绩排名,是真狠啊。 纪元自然是有好胜心的。 上辈子的他就没掉过前三,这次猛然看到自己的倒数第一,心升起好胜,不过还是淡淡道:“一个月的努力不够,那就努力两个月,两个月不够,便十个月。” 纪元看向挑衅的王兴杰,挑眉道:“说起来,上个月的赌约,是不是还没完成。” 赌约? 那个赌约啊! 丙等堂所有学生立刻反应过来,也有人起哄道:“你们不是打赌,说纪元在二月初六之前,肯定会松懈。” “按照约定,你们都输了啊!” “对呀,都输了!赔的钱呢?” 纪元抱怀道:“我也压了些银子,现在把我赢的给我吧。” 当时王兴杰他们打赌的时候,丙等堂个个都在玩,就连最勤奋的舍长常庆,同样会走神,甚至偷偷去踢蹴鞠。 所以没人相信纪元会坚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