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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是宗人令,他居然还要本王等着,本王现下被晒晕了,等会儿进宫一定要向陛下告状。”
说完,宣王给身边的侍卫使眼色,让他们将这些礼部官员也带回去,顺便将亭子中的坐垫、扇子、茶水都收了,他一只蚂蚁都不给他留。
官员们无奈地被侍卫们塞上马车,盯着对面同僚们满是热汗的脸,均是无奈叹气。
等入了城门,他们就听到外面驾车的车夫大喊道:“宣王殿下还有大人们都被热晕了,大家快让路啊!”
路边纳凉的百姓好奇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车夫和护卫就说了宁王为难宣王,让他们在太阳底下守了一个时辰。
之前五王进京之前,为了防止被霍瑾瑜清算,一直在暗地里派人传谣言、卖惨,控诉霍瑾瑜迫害他们。
现下宁王这阵仗,让百姓看出地方的藩王有多猖狂了。
百姓们看着宣王他们的车驾向医学院方向驶去,又看了看头顶的天,听着耳边刺耳的蝉鸣声,默默骂了一声“鬼天气”。
……
“我早就说宁王猖狂,没想到连宣王也敢忽视?他就不怕被宣王穿小鞋?”
宣王现在可是宗人令,管着宗藩所有事情,除陛下以外,就是他们头顶的天。
“谁知道,说不定看不起宣王瘸了腿。”
“我觉得宁王他是将气撒到宣王身上了,若是陛下去接,他敢吗?”
“啧,做什么春秋大梦,宁王、和王他们是来进京受训的,还让陛下去接?想多了。”
“我看这五个王里要死一两个王,现在看来宁王可能性最大?”
“嘶……赌这么大,宁王又不是谋反,陛下这些年就斩了两个王,你说这话,难道有什么小道消息。”
“兄弟,你说这话,可就是天真了,陛下看这些藩王不顺眼,宁王现在得罪了宣王,他是没指望了。”
……
等到宁王的车架到达城外,就被告知等着他们的宣王等一众官员都中暑了,现在正在医学院的医署养病。
宁王大惊失色,顾不得其他,连忙进城去看宣王。
可是宣王压根不见他,只是派了人将他送到了安置的住所中。
宁王安置好后,就给宫中送了信,给宣王还有礼部官员们也送了礼致歉。
同时派人打听一下京中的消息,然后就发现不得了了。
因为宣王中暑这事,他在许多百姓的言语里,已经快是半个死人了。
“……”宁王紧紧地捂着胸口。
他现在明白宣王的险恶用心了。
然后次日,刚进京不到一天的宁王也病了,听说因为水土不服,上吐下泻,原先一个二百斤的胖子一夜之间瘦了一圈。
伴随宁王生病后,和王、赵王、江王、厉王也都开始生病,太医院的御医人手一下子紧缺起来。
……
霍瑾瑜听到消息后,眼睛微眯,这群人真要打算用这招吗?
既然自己主动生病,那么是否痊愈就是她来决定了。
第三天,五王醒来发现自己被圈禁了,不能离开王府,早晚还要喝御医熬的苦药,顿时暗呼不妙。
当天下午,霍瑾瑜专门到五王的府邸看望五王,赏赐了养病的药材,贴心嘱咐他们养病。
现在五王都“生病”了,如果她再过分苛责,显得她刻薄寡恩了。
霍瑾瑜回去后,顺便让人放出了相关消息,让民众看看这群藩王有多脆弱。
宣王听说后,竖日早朝结束后,也带着能安神的药材去看了五王,他觉得这五个藩王在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需要这些药。
朝野见五王居然“养病”了,觉得有些不适应,在五王进京前,他们就设想朝野会有一场舆论硬仗要打,谁知道宁王来之后,将其他四王带偏了,齐齐都装起病。
霍瑾瑜表示,众卿莫要胡说,五王真的生病了,她一定让御医认真医治,让五王百分百健康地离开京城。
至于没离开,那就是身子还没有痊愈了。
并且为了证明她不是囚禁,霍瑾瑜还叮嘱昭王每旬组织一些太学的学子看望五王,弘扬敬老、爱老精神,陪他们说说话,帮助各位“老”王爷打理住所,至于今年不到三十岁的和王也被囊括了。
这事外人听着挺有趣的,最起码同在殿内的徐於菟、韩植、檀菱他们都心中发笑。
不过昭王后背却是冷汗直冒,听得胆战心惊。
过去一年,他因为被困在京城,心中一直心塞不已,江莲带着两个子女不理他,平时来王府也只是看望母妃,王妃因为娘家的事情,对他似乎也有怨言,和他不大亲近,就连他与王妃的两个子女,因为江莲,对他也是生疏的。
他在京城宛如一个孤家寡人一般,可是现下和五王一比,他就觉得舒服了。
如此诛心的举动,也只有陛下能想得出。
比起被迫“修养”的五王,他只是不能回封地,母妃、孩子、妻子都在身边,而且还有官职,虽说没有多大权利,但是说出去也有面子,对外也能可以解释他为了母妃和太学的学子主动留在京城,在天下人眼里,他的名声要比五王好太多。
昭王声音微颤,强颜欢笑:“陛下说的是,臣回到太学后,一定好好安排。”
“朕相信皇兄一定能办好,宁王、和王他们见到宗族小辈前来探望,相信也会心情舒畅,有助于养病。”霍瑾瑜手中狼毫在指尖不停转动,忽而手一滑,狼毫在空中扬起一个抛物线,直接落到了地板上。
“啪”的一声脆响,狼毫的翡翠笔身碎裂成三瓣,有一截笔杆正好滚到昭王脚边。
霍瑾瑜注意到刚才玉笔掉落时,昭王似乎全身抖了一下,顿时挑了挑眉,缓步上前,捡起地上的碎片,抬头冲着昭王淡然一笑,“皇兄莫怕,这笔是朕不小心弄碎,不会讹到你身上,皇兄若是喜欢,朕送你几支,这玉笔温润冰凉,最适合夏日用了。”
“陛下说笑了。”昭王神情有些尴尬,目光躲闪,不敢看着霍瑾瑜的眼睛,怕被挑出错。
霍瑾瑜见状,转身从御案的笔架上又拿了一只水墨色的玉璧递到昭王掌心,温声道:“皇兄自从归来以后,谨言慎行,谦虚谨让,朕是信任皇兄的。”
“多谢陛下夸奖!”昭王握住笔,察觉掌心出了细汗,默默将笔拢进袖子里,防止滑落。
霍瑾瑜又与昭王聊了一刻钟,询问了贵太妃的生活,然后就放人走了。
昭王手中攥着笔盒大步走出宫殿,门口的热浪让他松了一口气,感觉心中的冷意渐消,刚才在内殿与陛下相谈,他感觉再等一会儿,他就要比墙角的冰鉴还凉了。
“谨言慎行,谦虚谨让……”昭王呢喃着这两句话,嘴角露出苦笑。
算了,他算是看明白,其他藩王未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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