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管怎么样,你是成功了。但我觉得,对于宋香梅,你来得还不够狠啊!”
“你……什么意思?”孟莉愣了一下,然后说:“看来,你被香氏解雇了,现在恨宋香梅得不行了是吧?”
“唉,此一时彼一时了。人都是现实眼,没办法的事。她让我痛苦,我也不想让她好过。”我叹了口气,很坦然的说。
孟莉居然笑了,有点冷,又像是偷欢喜:“这么说来,你这也是巴不得落井下石了?这么没良心?当初是谁要坚定的留在香氏呢?谁要渴望人生巅峰呢?可你真的忽略了一件事情,香氏是宋香梅一个人的产业,那是她的一言堂。根本不像股分企业,可以有股东的相互搏弈平衡,起到均衡作用。你被炒,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说来说去,我被炒,还是因为你的关系。”
“你瞎说,是因为唐总。”
“好吧,因为唐总吧!不过,既然到这一步了,你已经狠狠的压缩了宋香梅的利益空间,她也不得不接受,要不,再压狠一点?让她没有利润,经营不下去,然后……南宏木业将厂子盘过来,材料、加工成品一条龙,岂不是更好?”
孟莉听得沉默了一下,才说:“舒福,把宋香梅逼上绝路,逼得她没有活头,这是你的良心吗?你也太狠了点吧?这里面,多大的仇啊?”
我说:“让一个曾经践踏你尊严的人走投无路,岂不是一件更爽的事?”
她说:“舒福,你真是个阴险凶残的人。我真没想到,你做事就能做这么绝。不过,你这个建议我很喜欢,宋香梅走投无路,我当然也乐意看到。只不过,目前南宏木业趋于稳定,想要做成原料、加工成品一条龙,这需要集团董事会拍板,我可没那么大的权限。但就目前来说,集团还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但是,压缩宋香梅的利润空间为零,提高板材原料价格,你们是轻而易举能做到的。”
孟莉想了一下,说:“到底有多大的仇恨,让你竟然帮我出这样的主意?”
“莉姐,也许吧,是为了尊严而战。你如果愿意这么干,我会一辈子感激你。”
她说:“你就没想过,以宋香梅的皮囊资本,万一哪天靠上了一个很猛的角色,又东山再起呢?”
“以我对她的了解,她是不屑于做这种肉、色交易的。宁可死,也不会。”
“哦?这么贞烈?好吧,我考虑一下。回头给你答复。”
我正待说话,她又感叹道:“世事多变啊!曾经多么坚强的香氏宋、舒组合,度过难关了,眼看着活出来了,主仆二人各奔东西,反目成仇,这是多么现实的啊?没想到,我们这些曾经受过宋香梅奴役的人,又联手了。”
我笑道:“哪里联手了啊莉姐?我只是建议一下。也希望看在我们的情分上,你能……”
“舒福,别说我们的情份了。情份已经死了!我再也不会相信什么狗屁爱情了。”
“可是,咱们不还是在包间的卫生间里……”
“别说了,你这个混蛋!”她打断了我的话,然后挂掉了电话。
我再打一次,她果断拒接。
我加她的手机号微信,但加不进去。
我不禁也是苦笑了,唉,香梅啊,不是我狠心,而是我被逼无奈了。我也愧对孟莉,知道如果她一逼,宋香梅依旧会活着,因为宋香梅不来求我,那是绝对没有办法的。
在我鼎峰的产品序列之中,所有的优质规格原料板材,都是针对香氏而生产的。赵志恒对于这个,太懂了。而香氏,一直也算是立足于质量取胜了,要不然也不会拉到聚友的合作机会。
孟莉如果一压迫,好吧,宋香梅还得靠我的板材。
当然,我也隐隐感觉到了,孟莉的心并没有狠到极致。我思索之下,决定再上一份双保险,那就是聚友集团徐向丽。
当即,我便拨打了徐向丽的电话。她接到我的电话,嗓音还是那么淡沉而磁性,说:“舒福,听说你被驱离了香氏,日子并不好过,怎么想起给我电话来了?看来,准备投奔于我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