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都没长齐的小孩,欺负义兄。 而这义兄,连自保都不敢。 阿宝心生不忍。 就在此时,阿宝看到了浩浩荡荡的武婢拥着一身着海青绣珍珠百褶锦裙的高挑姑娘进了这王府内院。 还在揍人的胖小灞猝不及防,被那姑娘攥着后领拎了起来。 “你为何打他?”珍珠裙姑娘问。 胖小灞气势汹汹:“他竟敢答对先生的题!” 闻言,逐风楼上的阿宝心想,答对先生的题又怎么了? 而珍珠裙姑娘和阿宝有同感,替阿宝问了出来。 “他答对先生的题又怎么了?你干嘛纠集这帮人欺负他?” 胖小灞理直气壮:“他答对了,我没答对,显得我多蠢啊!难道不该打他吗?!就该打他!让他长记性!不准再答先生的题!害我好像很蠢的样子!” 珍珠裙姑娘无语:“……” 楼窗旁,阿宝朗声道:“你此刻便挺蠢。” 闻言,珍珠裙姑娘循声抬眸。 只见覆满爬山虎的楼窗边,眉眼如画的女子像极明媚夏日。 而夏日姑娘懒洋洋靠着窗沿,正冲她笑。 珍珠裙姑娘想起了之前的听闻。 帝阳公主驾临楚越地界游玩,如今正暂住王府。 没想到,竟让她这般凑巧见到。 只是公主动作奇怪,像扭到了脖子。 犹豫着,珍珠裙姑娘朗声问:“你便是帝阳公主吗?” “我是阿宝!”暖风温柔拂面,阿宝满眸笑意,“你呢?你是谁?” 寥寥数语,用的是闺中小名。 心照不宣的珍珠裙姑娘,高兴的挥手打招呼,“我是楚舞!暂住栖舞院!下午要一起喝茶吗?我从家里带来了好多小糕点!” “好啊!”阿宝笑着答应。 而楚舞则是气势汹汹,拎着胖小灞直朝菡萏院而去。 想来是去找宣王妃评理。 临走前,楚舞还不忘留了武婢带少年找大夫。 周遭重新安静下来。 懒洋洋倚着楼窗的阿宝,一回头便看见轩辕凤燃板着脸。 轩辕凤燃敢发誓,阿宝和楚舞的那一眼对视,绝对是找到了干坏事的同伙。 见状,阿宝连忙屏退红袖和琴棋俩侍女。 “凤燃皇叔我就玩一小小会嘛” 和自家皇叔独处,阿宝放肆撒娇,拉住皇叔的袍角轻轻晃了又晃,结果袍角被皇叔扯回,不让她乱动。 “你脖子不想要了?” “我保证!绝对端庄贤淑!不乱动脖子。” 闻言,轩辕凤燃深呼吸,沉声问。 “轩辕阿宝,本王难道长了一张好骗的样子?” 他一撒手,她立刻能放肆撒欢得没影。 只是,小姑娘眼巴巴看着他。 满心无奈,轩辕凤燃步步逼近他家小姑娘,单手搂住她的腰,直接顺势把人打横抱起。 “皇叔?!”阿宝低声惊呼。 轩辕凤燃哑声:“别怕。不疼。” 阿宝茫然:“?” 一刻钟后—— 静待在逐风楼下的红袖和知琴知棋俩侍女,还有从大福楼船一路跟来的禁卫,都听到了阿宝公主的一声惨叫。 若不是知道凤燃王就在楼里。 他们都要以为,公主被刺客刺杀了。 与此同时,云姬院的书室。 平越王看完营中军报,看向了茶案边的教书先生。 “昨夜的接风宴,那位人屠凤燃王也在。” “先生慧眼如炬,觉得如何?” 被提问的教书先生,漫不经心泡着茶,“当初,朝野内外尽数认定老皇帝子嗣绝尽,凤燃王功高盖主,必将趁机一夺江山帝位。然而,凤燃王却交了北疆军权,去当风流的富贵闲人。” “如今,储君初定,朝野暗流汹涌。” “凤燃王又突然换上重病。” “但昨晚的接风宴间,凤燃王瞧着可不像有病。” 教书先生倒了杯热茶,送到平越王的书案。 平越王浅尝了新茶,追问。 “先生的意思是?” “虚虚实实,以退为进。”教书先生别有深意道:“凤燃王这一手倒是玩的炉火纯青。” “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