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出了问题。 段寒成第一时间下车过去,想要从江誉手上将俞思解救出来。 省的争端再起。 可俞淮比段寒成要快上许多,他先一步迈过去,抓住了江誉的手,将俞思从他手上拽开。 “你到底要干什么,都说了是碰巧遇到的,不是约好的。” 江誉才不听这些。 以往他都是最理智的那个。 可涉及了俞思的事情,他的平静总会消失。 “放手。”江誉面色沉下,“别让我说第二遍。” 段寒成及时出现,才让江誉冷静了一瞬。 他看向段寒成,便不想继续跟俞淮这群人纠缠,目光直直落在了俞思身上,“你跟不跟我走?” 这语气并不和善,像是威胁。 俞思不知该怎么回答,可还是先一步挣脱了俞淮的手。 “我走,你们别再吵了。” 知道就这么放手让俞思跟江誉走,她会是什么下场。 俞淮作为哥哥,实在不想再让俞思受到伤害,却又知道这个时候帮她说话只会更糟糕。 他只好后退一步,哪怕再不忍,还是要做出决定来。 “江誉,和昀会在这里真的是意外,我不想你迁怒思思,只要你别再伤害她,我可以答应你以后再也不出现,再也不跟她见面。” 这种话太果断。 自从俞父死后,俞思几乎等同于只有俞淮这一个亲人了。 虽然用自己保下了俞淮。 可如果再也不能见面,那么继续活着生存的意义也就找不到了。 看到了俞思的震惊和伤怀。 想到元霜此刻一定跟杜挽坐在一起,指不定正在流泪。 除了杜挽以外。 俞思就是她唯一的朋友了。 就算是为了元霜,自己也要站在俞思身后,帮她一把。 “这种话有必要说吗?” 段寒成打断了僵硬的气氛,“就算说了,以后做不到,岂不是又要害俞思被怀疑?” 看向了俞思。 段寒成眼中的情绪很多,像是再提醒她什么。 好在她还算得上是个聪明姑娘。 “哥,今天的事情我会自己跟江誉解释的,你自己回去吧。” 挽住了江誉的手。 俞思知道自己这么做风险有多大,可就算冒着被江誉责怪谩骂的可能性下,她也一定要保住跟俞淮的这份珍贵感情。 兴许是因为段寒成在场。 江誉还是给了俞思这个面子。 三人一同上车。 站在车旁,段寒成意味深长看向俞淮。 因为有段寒成在。 江誉没有立刻跟俞思发作,可俞思心里明白,这是自己的好机会,一旦段寒成离开,江誉就会发作。 到时候自己恐怕连解释的机会都不会有了。 紧紧拽着衣摆。 俞思深吸一口气。 “……范和昀是在楼上有应酬,我跟哥哥下楼的时候才遇到,我正要走,你就从电梯里出来了。” 除了跟范和昀对视了一眼。 俞思就连话都没有跟他说。 就是怕江誉吃醋误会,没想到还是被他亲眼看到了。 “知道了。” 嘴上说着知道了。 可当时江誉可是不由分说便上去给了范和昀一拳,接着拉着俞思就要走。 “信思思一次吧,她没这么蠢。”段寒成难得在帮俞思说话,“如果是约好的,你的司机早就通知你的。” 江誉低下头,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知道。”- 先将段寒成送了回去。 他一下车,车上的氛围更加糟糕。 安静到俞思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你还是不相信我吗?” 江誉的疑心是从第一次被俞思欺骗时就种下的。 俞思理解。 毕竟江誉身在这个位置上,要挡下无数段寒成身边的冷箭,一朝被蛇咬,她是明白的。 可这一次,真的是巧合中的巧合。 江誉侧眸,意味深长地看向了俞思,“我没有不相信你,倒是你,这么怕我不信你吗?” “我之前是骗了你,你不信我是正常的。” 因为之前的行为,俞思一样深感抱歉,可她也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失去了自己第一个孩子,又失去了俞家和父亲。 现在连跟哥哥见面都受到了阻碍。 到了这一步,真的已经足够了。 “我没有不信你。” 其实从看到范和昀的那一刻起,江誉就是清楚的,他打出去那一拳,只是因为看不惯范和昀站在俞思身边晃。 纯属就是看不惯那个人罢了。 “真的?” 俞思却还是半信半疑。 她抬起手,试探性地将手触到江誉脸上的伤口上,“疼吗?不管怎么样,下次不要这么冲动动手了。” “不要紧。”江誉将俞思的手拿下来,“倒是你,应该更心疼范和昀才对。” 江誉就是在打打杀杀中生存下来,成为了段寒成身边屹立不倒的那个心腹。 可范和昀不同。 他就是个富家公子,一辈子顺风顺水,哪里挨过打。 江誉那一球,对他而言是很难承受的。 这一点俞思当然也知道,可就算知道,也不会真正开口去关心,“我们已经离婚了,就不存在什么关心不关心的问题了。” “所以这是建立在离婚的基础上,而不是感情的基础上,对吗?” 知道他这话的意思。 俞思不是虚伪到会说假话的人,“我们刚离婚,不可能一丁点感情都没有了,但我会慢慢适应的。” 这话竟然没让江誉生气。 他笑容平静,没有感受到欺骗,这便足够了,不需要其他多余的解释。 “……还有刚才,表哥是在帮我说话吗?” 这对俞思而言是很少见的。 在她跟江誉之间。 段寒成一向都是帮江誉的,从不会管她怎样。 “算是吧。”江誉解释着,“大概是因为元霜的另一个朋友出事了,他怕你也出事,到时候元霜回来会伤心,所以一直强调让我对你好点。” “另一个朋友,是杜挽吗?” 据俞思所知,除了自己,元霜仅剩的朋友便是杜挽了,“她出什么事情了?” “生病了。” 江誉目光忽然变冷,冷冷投射了过来,神色凝重,轻轻启唇,“好像是绝症,会死的,所以这之后,你可能就是她唯一的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