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宝琼这些天一直陪在宋止身边。 眼泪流了许多,孟母心疼女儿,在旁不断咒骂着段家,“他们仗着家大业大,在睦州横行霸道不是一两天了,但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吧?差点要了小宋的命,怎么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妈,没事的。” 宋止无法动弹,唇色苍白着,声音很是虚弱,嘴上说着没事,却又将矛头对准了周家与段家,“我在周董手下工作,寒成又是元霜的丈夫,我不应该那么计较的。” 孟宝琼唇一动,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他差点要杀你,这还不计较吗?” “宝琼……” “我知道,你是因为方元霜对不对?”孟宝琼站了起来,情绪激动,“我早就知道了,你根本放不下她,那为什么还要跟我结婚?” “宝琼,你在说什么?” 这次连孟母都拉了拉她,想让她安静下来。 孟宝琼不听,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我不管,如果这次你不追究,那就是坐实了你心里还有方元霜,我们就离婚。” “宝琼。” 孟宝琼起身要走了,宋止不管不顾去追,忘记了自己身上还有伤,伤口刚缝合过,一扯动就疼了起来,没追两步,他摔倒在地。 闻声。 孟宝琼回头,一下子紧张起来,忙赶过去扶,“你怎么样了,没事吧?我吓唬你的你也信?” 宋止的演技不差。 这一套也只对孟宝琼用。 “我听你的就是了,可我心里真的没有别人了,不然让我不得好死。” 孟宝琼眼眶含着泪,“我信你,别发这种毒誓。”— 第二天一早段寒成要回老宅一趟。 他身上杀人犯的嫌疑还没洗清,老太爷那边还有话要问他,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元霜私底下找来了记者,事情宣扬出去,影响的是整个段家。 老太爷已经让人去处理舆论跟孟家交涉。 但段寒成这里,他是要问清楚的。 “那个宋止是什么东西,你就算再气,也应该收敛点分寸,怎么能在那种场合动手?” 段寒成垂眸,将茶叶夹进壶中冲水,漫不经心道:“我真的没有对他做什么,那个宋止本来城府就深,那几刀,是他自己捅的。” “就算是这样,他对自己都这么狠,这种人不能招惹的。” 段寒成却不怕,当初他是怎么赶走宋止的,今天一样可以收拾了他,“可他觊觎元霜,我要是不干点什么,像话吗?” “那个女人本就不是个省油的灯,我答应你娶她,但没答应你为了她为非作歹。” 老太爷站起来,深知再不及时纠正段寒成,怕是要酿下大祸了,“好了,这件事我会派人去处理干净,最近你就住在这里,哪里都不要去,公司也不要去。” “太爷爷,我不同意。” 不去公司是为了等风声过去,段寒成可以理解,可不回家就代表见不到元霜,这一点他是决不接受的,“这点事情我可以自己解决,您放心,不会给段家带来任何负面影响。” “已经带来了。” 老太爷这些年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段寒成与父亲关系又不好,现在段业林还在外,鲜少回来,自从段寒成将段东平母子赶走后,段业林回来的次数更少了。 他的事情都是老太爷在管着。 看着他为了一个女人前赴后继,甚至成了杀人犯,老太爷怎么还会继续袖手旁观,“现在公司楼下都是等在那里的记者,要不是我找人打点,你今天连门都进不来。” “我昨天才出来,还没时间处理,我已经派江誉过去了。” 段寒成信誓旦旦,他才不会在这件事上栽了,可他忘记了,他的枕边人才是真正想他死的那个,“您放心,这点小事,我有能力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