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段寒成起身,没了耐心,“按我说的办就是了。” 见他要走。 楚皎立刻起身,形色紧张,“……你这就要走,不再坐坐吗?” 段寒成只冷冷扫过她,一字未留就走了出去。 周嘉也冷笑一声,拉着楚皎坐下,他跟段寒成是两个极端,一个太过洁身自好,一个身边满是莺莺燕燕。 可他待女人很是大方。 尤其是楚皎。 谁让她是向笛的亲妹妹,是向笛死前的遗愿。 “寒成不会喜欢缠着他的女人,我劝你省省。” 楚皎轻轻抿唇,咬着自己的唇,泫然欲泣,“……我知道,寒成哥喜欢元霜姐。” 包间中的光影落在楚皎脸上,映出了她的认真严肃,周嘉也却强忍着没笑出声,“皎皎,你在开什么玩笑?” “……我没开玩笑。” 那些天她住在段寒成家里,亲眼看着段寒成是怎么对待方元霜的,方元霜当牛做马,他在旁看着,可偶尔会露出疼惜的表情。 “好了。”周嘉也揽上楚皎的肩膀,将她搂进怀里,“他怎么样,跟你没关系。” 楚皎想要挣扎出这个怀抱,却无力反抗,埋下头,弱弱问了句,“嘉也哥……我姐姐,究竟是怎么死的?” 话一出口。 周嘉也面色严峻,“我说过了,方元霜害死的。” 因为害死了向笛。 她不再是周家大小姐,不再是周嘉也的妹妹,跟段太太这个位置,怕是今生无缘了。— 宋止最近恢复得很好,腿上还残留着骨折未痊愈的伤。 方元霜扶着他,两人走在晚风中,步伐很慢,宋止牵着元霜的手,并肩缓慢行走,像是在散步那样。 太刺眼。 段寒成看向前方,“去,把宋止带来,我有话要问他。” 江誉有些为难。 “……可是元霜小姐也在。” “那又怎么了?”段寒成后知后觉,最近是不是太给方元霜面子了,才让她有胆量说出他不如宋止这种话? 她刚回睦州时,跟他说话都哆嗦。 这才多久,就原形毕露了? 江誉硬着头皮过去,突然挡住了宋止与方元霜的路,他下意识将元霜挡在身后,警惕地看向江誉,“你怎么在这儿?” “……段总要单独见你。”江誉摆出公事公办的态度,不敢去看方元霜的眼睛。 她主动站了出来,“我们不去。” 不等宋止回答,就被方元霜拽着离开。 江誉继续堵路,话里话外都是暗示,“方小姐,你这样对他没好处,段总不会伤害他的,只是有一些事情要问他。” “没关系。” 宋止挣脱了方元霜的手,“我去一下就回来。” 她想拦,却拦不住。 宋止站在段寒成车旁,连上车的资格都没有,在段寒成这样的上等人眼中,宋止不过是一粒灰,可要是这粒灰尘进了眼睛,那就碍事了。 隔着车窗,段寒成有些看不清楚。 他下车。 扫了眼远处迫切等待着的方元霜,心头的不满又浮了上来,她就那么担心宋止? 小时候说心里只有他一个,怎么长大了,就变卦了。 段寒成蜷缩了下手指,往宋止的腿上看了一眼,“我可不记得我有派人这样殴打过你,宋秘书,你博取女人关心的手段实在低端。” “不是你?”宋止神色无辜,“那或许是我误会了。” “既然是误会,不该解释清楚?” 宋止轻轻微笑,“段总,你会在乎元霜怎么看你吗?” 方元霜是什么东西,他不要的女人,跪在地上求他,都不曾获得他怜悯的女人,他在乎她? 这太可笑。 可如果不是在乎,又为什么会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