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在,总不会弄得太难看。 方元霜默默退出去,解下了围裙出去,十分钟前宋止就在等她了,她得快些。 推开楚皎,段寒成留下警告言语,“别再将方元霜当成佣人看待,就算是,也只有我可以那样对她。” 周嘉也抹了抹脸上的水,看着段寒成的背影嘀咕,“吃错什么药了?” 楚皎想要去追段寒成,却没那个力气,她鼻尖微红,楚楚可怜望着周嘉也,“段先生不是来看我的吗?” 周嘉也捡起那把刷子,“这不是方元霜刷地毯用的吗?” “元霜姐姐。”楚皎一下子更难过了,“段先生……是在为她出气吗?” 这怎么可能? 周嘉也否定得极快,“他可是巴不得方元霜去死。” “可是……”楚皎埋下头,欲言又止,她住在段寒成那里时,就察觉他看方元霜的眼神不一样了。 报警后谷薇与姜又青被拘留了一周。 谷薇家大业大,有靠山庇护,性子早就被宠坏了,被保释出来,签字时嘴巴里还在咒骂方元霜。 骂完了她又不忘责怪姜又青。 “都是你,要不是你我才不会被带到这种破地方受罪。”她抓了抓自己的脖颈,“多脏啊,谁知道都是什么人住过。” 姜又青一言不发签了字,折磨了方元霜被拘留几天,其实值了。 走出拘留所,迎着一场大雨。 雨中有人撑着伞走近,男人西装革履,样貌斯文儒雅,“是姜小姐吗?” “……是我。” “我们家先生要见你。” 姜又青心生疑窦,“你们家先生是谁?” “段先生。” 段寒成。 他要见自己,这是好事,姜又青想都没想就上了车,车子在雨中行驶,一路开到了一家会所前,被带进段寒成的包厢中,里面光影迷离,空间不大,牌桌上散着一副扑克牌没有整理,一些酒瓶中还剩余大半没喝掉。 段寒成坐在角落的位置,就算那样偏僻,还是可以一眼捕捉他人的目光,他的手搭在膝盖上,一缕灰白的烟正在往上飘,他眼睛晦暗,让姜又青想逃。 “寒成。” 她这种人,不应该称呼段寒成的名姓。 段寒成按灭了烟走来,“是你绑走了方元霜?” “……不是我,是谷薇。” 这是推卸责任的好办法,姜又青想都没想,“寒成,我劝了她不要那样对元霜,你知道的,元霜是我朋友,我怎么会那样对她?” “我让你来,不是来听废话的。” “真的。” “真的?” 段寒成哪里是好骗的人,他重新点了一根烟,明灭的星火刺着姜又青的眼睛,段寒成拿起她的手,“我再问你一遍,你们对方元霜做了什么?” “没——”掌心突然被烧灼,姜又青疼得半跪下倒在地上,想要挣脱,五指却被死死扣着,段寒成将烟头在她的皮肉上按灭了,活生生烫出一个血窟窿。 姜又青疼得尖叫,浑身颤抖。 这么疼吗? 可方元霜背上全都是被烫出来的伤口,她被这样对待时,又该多疼,她可是比姜又青娇贵百倍的女人。 “这样还是不愿意说吗?”段寒成半蹲下,拨开了一只银色打火机,火光摇曳,映亮他高挺的鼻梁,撩起姜又青的一段头发,将火凑近了,他的语气似是戏谑,似是威胁,“还是说,这头发也不想要了?”— 宋止磨破了嘴皮子,方元霜才答应重新捡起小提琴。 她有天生的音乐天赋,当初在睦州那样耀眼,谷薇那群人各个被她压着一头,凭借的不光是肆意爱张扬的性格,还有自身的优异。 补完最后一节课程,方元霜打着伞出去,段寒成的人早在等着了。 同样被带到会所。 姜又青来时是欣喜,方元霜则像是枯萎了,垂头丧气,毫无兴趣。 到了包间门口,门被敲响。 段寒成沉声道:“进来。” 打开门,烟草味道混杂着血腥扑鼻而来,姜又青跌在地上,掌心的烫伤很深,方元霜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烟烫的。 段寒成灌了口洋酒,“哑巴了?” 这是什么把戏? 这次轮到方元霜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