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又聊了会,黎琪跟我说了许多在沙头角和盐田港的见闻,让我羡慕不已,我也好想去看看。 “那娜,这个传呼号你记下,他叫辉哥,传呼号是95950-332002,我这段时间都会在盐田港,你有事找我呼他,他会告诉我的。” “哦。嗯?辉哥,你是怎么认识的?我怎么一听他的名字就不觉得是好人呀?”我笑着打趣黎琪。 “他呀,是我有次跟妙婵去吃烧烤的时候认识的。”黎琪满脸的甜蜜:“我们在吃烧烤,有桌小混混的头走过来拉着我,要我做他女朋友,真是神经病。我们在拉扯间,隔壁桌的一帮人拉开我们,辉哥骑着摩托车载我跑了,我才知道帮我的那帮人是港田港码头一家公司的理货,辉哥是他们的老大。” “啊?好在遇到了好人,要不然你就惨了!”我满脸后怕地看着黎琪:“你说你,长得招人,在陌生的地方大晚上的吃什么烧烤,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 黎琪却是一脸不在乎的神情:“不是没事嘛。再说了,谁敢惹我,我打得他满地找牙,我可是跆拳道黑带!” “得了吧,你还黑带,要真黑带,你就不用辉哥他们救你了!”我忍不住怼着黎琪。 “知道啦!我会注意的。”黎琪不好意思地看着我笑:“对了,还有一个传呼号你也记起来,他叫伍志谦,传呼号是95950-709394,他是辉哥的死党,如果你呼了辉哥没回复就找他,就一定能找到我了。” “好的,我记起来了。”我拿着通讯录记起这两个传呼号:“对了,你不用回学校吗?要重修的科目什么时候考试,我将我的学习笔记给你吧?你好好看看。” “好,我下次找你拿。”黎琪答应着看了看手表:“好啦,我要走了,一会没202坐了。”说着站起身向我道别。我跟着她到了站台,看着她上了车我才走的。 回到家里,妈妈一脸不高兴地看着我:“都什么时候了,现在才回来,跟你说了几次了,叫你不要跟她玩,你就是不听,长得就是一副惹事的模样,你再跟她玩,她会害死你的!” 我一听这话就生气,我不明白妈妈为什么对黎琪怨气那么大:“妈,你可不可以不要每次都这样,人家又没有得罪你,不就是在这住了几天吗!至于这样子说人家吗?” “我吃盐比你吃米还多,什么人,一眼看过去就清楚!”妈妈向我生气地说道。 “一看就清楚,那你还选我爸这样的男人?”话冲口而出,我就后悔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脱口说出这种话。 “你!”妈妈双眼泛红地看着我:“你就等着看吧!”然后就转身去店后面了。 我呆呆地坐在收银台上,懊恼不已。 百步进来看到我傻呆呆的样子,担忧地问我:“怎么了?” 我简单地跟他说了下因为黎琪找我,我妈不高兴的事。某度不由地笑了:“下次你就说裙子找你。” 我诧异地看着他:“为什么?” “你妈不喜欢黎琪,说她不是安分的人,不想你跟她一起,是担心她带坏了你。她喜欢裙子,你说跟裙子一起你妈一定不生气。”百步说着,摸了摸我的头,像在安抚我。 “那娜,听你妈妈的话,正因为她曾经看错过,所以才有经验,她也是想你好。”百步无奈地劝慰着我。 我撅着嘴,不悦地说:“你怎么认同起我妈来了?黎琪不是坏人,她对我很好,也很照顾我的。” “不是说她是坏人,而是……” “好啦,不用说了,我会自己判断的。”我打断了百步的话,实在不想再听这种话。 我不明白,一个两个都没有跟黎琪真正相处过,就个个都说她这不好,那不好的,那也太片面了吧,真烦人。 …… 又过了半个月的时间,我正坐在收银台上翻着成人高考的资料,准备参加成人高考上夜校。工作后深深感受到文凭的重要性,想要成为专职人员,想要走得更远爬得更高,没有一定的学历是不行的。 店里的电话响了,我接起一听,竟然是黎琪姐姐的:“那娜,黎琪在你们家吗?”听黎琪姐姐的声音似乎很着急。 “不在呀?怎么了,姐姐?”我疑惑地应着。 “这样呀,黎琪已经半个多月没回过家了。也不知她去了哪!”黎琪姐姐的声音有些慌乱起来。 “姐姐,你别着急,我现在找找她,一会复你电话哈。” 挂了电话后,我打了几个平时玩得来的同学的电话,包括裙子,都说没有看到黎琪,这下我也有点慌了。 正着急翻着通讯录看还能找谁打听下,就看到了辉哥的传呼号,才醒起来。我赶紧拔了传呼台电话,报辉哥的呼号和我的姓氏,留言:“你好,我是黎琪的朋友那娜,请你见到她让她回电给我好吗?谢谢!” 等了许久,都没有接到来电。想了想,再翻出伍自谦的号码来留了相同的留言。 一小会,电话铃就响了,我赶紧接起电话来:“喂,您好!” 电话里传来了一道有点厚重又很有磁性的男声:“你好,我找那娜。” “我是那娜。”我赶紧回道。 “你好,我昨晚有看到琪琪和辉哥在一起,但我现在在上班,我一会回去找辉哥转达给琪琪,你看可以吗?” “好的,那麻烦你了。”知道了黎琪的下落,我的心定了下来。 “那娜?你,怎么会有我的传呼号?” 这让我有点尴尬:“嗯,是黎琪告诉我的,她说她这段时间在盐田,如果有事找她可以呼辉哥,如果辉哥没回就呼你的。” “原来是这样,很高兴认识你,那娜!” ……“我也是……嗯,那就这样,拜拜”等对方也回我一句拜拜后,我赶紧挂了电话。这会,我的心扑通扑通地快速跳动着,这声音非常好听,但我却本能地的有点害怕,好像很危险似的。握着话筒的手,一手都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