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密闭的石室,四只蜡烛发出的微弱光亮,可以模糊的看到室内的摆设,两层的阶梯上摆着一张大椅子,椅子上铺满了红色的蔷薇花瓣,椅子左边靠墙角的地方放着一个黑色的梳妆台,上面放着一个装满紫色薰衣草的透明花瓶,这样纯洁的透明和浪漫的紫色,跟这个房间一点都不搭调,镜子里映出的场景除了黑色还是黑色。 阶梯下面的中央摆着铺满红色丝巾的大石头,那一抹抹红色一直延伸到地上。梨落伊此时正坐在椅子上,看着梳妆台,眼神里透露着些许的笑意,只是不知道她的心里是否真的在笑。敲门声让梨落伊转移了注意力。 “进来吧。” 辰影和酋池走进了门,酋池的表情有些不自在。 “你这是怎么了?”梨落伊打量着辰影的脸,脸上还依稀留有一些伤痕。 辰影别开脸什么也没有说,上次还来得及护住脸,但是这次被那个女人骗得一点防备都没有,叶西那张看不清长相的脸浮现在了他的眼前。 “看来是遇到不得了的敌人了,你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但是下面这个问题请你好好给我解释清楚。”梨落伊有些严肃的说道:“那个女人呢?没能力办好我交给你的任务,让她跑掉了,你要怎样承担这个责任呢?” “是我放她走的。” “你说什么?!”梨落伊睁大眼睛饶有兴致的看着辰影,酋池也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辰影则是没有任何的表情。 “呵呵···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自从遇到那个女人之后,就开始处处和我反着来,怎么?爱上她了?” 说着看向了酋池,下一秒酋池的嘴角就溢出了鲜血。 “你们最近还真是爱失误,越来越没有用了,记住,我可不留没有用的人在身边,酋池,你为了一个死人,在外面耽搁这么久,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落伊大人?” 辰影也觉得有些疑惑,‘什么死人?’ “这间密室里很重要的一件东西不见了!”梨落伊说着看着梳妆台。 “这间密室不是被梨落伊大人封印住的吗?怎么会···”酋池说道。 “你是说我在冤枉你咯。” “属下不敢。” “那个人应该和杀宫雨的是同一个人,跟你们两个是同类。” ‘什么?宫雨被杀了?刚刚说的死人就是宫雨吗?’辰影感到些许的悲哀与同情。 “能够解开这个封印的羽?”酋池有些不敢相信。 “那么是木羽吗?”辰影轻声的说着。 “从我们一直没有感知到他的存在来说,应该是。”梨落伊说道:“所以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放走她的事我暂时就不追究了,从现在开始,你待在密室里好好借助紫月进行修炼,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踏出这个地方!酋池,你好好的查一下周围,看能不能找出些线索。” “是。”酋池回答道。 “只不过是谁做的,应该能猜到了,呵呵···想不到经过那件事之后,他身边也会有这样的人。”梨落伊自言自语地说着。 辰影没有对梨落伊的这个决定感到不满,他是抱着有可能被梨落伊杀掉的风险放走冰婧的,‘不知道那个十字架有没有用?’ 透着微弱灯光的别墅里,林元懿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身边坐着一个紫黑色长发的女人,精致的轮廓在灯光的照耀下更加动人美丽。 “天植,你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木泽出去这么久都还没有消息,你出去看看。” “是。”在一旁的天植回答道。 “要小心一点,别像上次一样,雪执夜已经开始注意我们的行动了,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能出任何的差错。” “是!”天植离开了客厅。 林元懿看了一眼坐在一旁低着头的女人,伸出手搂住了她的肩,女人像是受到惊吓一样,猛然抬起头,黑色的眼睛带有些恐惧地看着林元懿。 “怎么吓成这样,刚刚在想什么呢?”林元懿平时严肃的表情,此时却饱含着宠爱。 “没有。”女人平静了下来:“元懿大人最近在忙什么重要的事情吗?”女人的声音很好听很温柔。 “喔,你不必担心,只是在准备对付雪执夜。” “什么?执夜大人?您要背叛执夜大人吗?”女人用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林元懿。 “羽樱,我就知道你会感到很惊讶的。” “为什么?” “灵氏自从十三年前消失了踪迹之后,灵氏的灵子就没有再出现在我们面前过,为什么还要遵循与他们的规定,本应该吸人血的我们,为什么一定要控制住对血的欲望,而只能靠药物和互相吸血来存活下去,是雪执夜不识时务。” “那么这几天出现的吸血事件是您···”羽樱还是不能理解。 “不愧是羽樱,已经感觉到了吗?不过那到不是我做的,我也觉得奇怪。” “但是您能对付得了执夜大人吗?” “呵呵···别担心。”林元懿说着将羽樱搂在了怀里:“那小子虽然厉害,但是他也是有弱点的,而且我也并不是孤军一人奋战。”林元懿看了看靠在自己怀里的羽樱,继续说道:“四大家族的棋和梨也参与了进来。” 听了林元懿的话,羽樱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安,林元懿好像得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一样,抱着羽樱的力度加大了,宠爱的表情荡然无存,突然放开了羽樱,向她的脖子袭去,羽樱还来不及反应,已经感觉自己的脖子处有冰凉的液体流出,羽樱的表情有些痛苦,紧抓住林元懿的肩膀,任由林元懿吸着自己的血,她并不觉得有一丝的害怕,羽樱看着天花板,那个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影仿佛此时就在那里,她闭上了双眼,泪水也随之划过脸庞掉在了林元懿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