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韵闲庭漫步的走到了怡红院门口,里面姑娘成群,美艳动人的老鸨立马笑脸相迎。“钟离公子好些天没来了,我这儿的姑娘可是思念的紧呢。”说着热情的搂着钟离公子的手臂,“钟离公子今天要哪位姑娘侍候?” 钟离韵嘴角含着笑意,勾起老鸨的下巴,“今天就要你。”说着笑着搂紧老鸨的细腰朝楼上走去。 怡红院又叫玉女楼,乃蜘蛛阁旗下的一方产业,这老鸨便是蜘蛛阁情报堂的管事之一,红绫,生来妖娆。 阁楼里,钟离韵坐着喝了口水,老鸨紧随其后,关上门后变不再像开始那样热情了。“主子,今早的确有人去查了刘枫这人。” 钟离韵看着她学着自己的样子,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鹅蛋小脸,眼波荡漾,甚是迷人。“如何了?” 红绫朝她抛了一记媚眼,“照你说的做的滴水不露,主子,我们做事你放心!” “嗯,最近提防着点。”钟离韵转而满脸的严肃,“查到逍遥王的消息了吗?” 红绫立刻坐直了身体,“据现下的情报所知,逍遥王凤邪已进京,时间约为七个月,只是行踪不定,逍遥王近一年内都在花钱建立扩大势力,颇有要造反的嫌疑。” “逍遥王要造反?”钟离韵质疑的看着红绫,“逍遥王要造反为何要等到今日?”逍遥王凤邪与现任皇帝凤嬴是兄弟,若说造反,应该当初便与凤嬴争权了,不至于要等到今日,还要落下一个反贼的名号,论谁都不会这么傻。 红绫一时哑然,只好摇摇头,“属下这就去查。” 钟离韵嘴里抿着杯子边,脑子里却在想着另一桩事,“红绫,皇上生的什么病?为何宫中太医众多却不见他有起色?” “听说是风寒,一直不见好,后来反而加重了,至今卧病在床。”就因这个红绫还曾嘲笑过皇帝老了,妃子太多,虚的。 “风寒?”钟离韵没有继续问,但脑子里依旧在想,皇上的病与逍遥王会不会有关系。“无法治愈的风寒可真少有。” 红绫突然带着凳子蹭了过来,八卦的问道:“主子今天怎么突然关心起这桩子事来了?主子不会真的看上那逍遥王吧?”见钟离韵没说话,红绫又笑嘻嘻的往钟离韵跟前蹭了蹭。“传闻中,逍遥王乃天凤皇朝第一美男子呢!生性更是放荡不羁,若是主子看上了,红绫这就给主子打包过来!”说着纤手捂嘴暧昧的笑了起来。 钟离韵这句倒是听到了,说的倒也没错,与他接触了些许时日,那骨子妖媚的劲的确是难以忽略。钟离韵从容的转过头,指尖挑起红绫的下巴,一脸深情的说道:“待本阁主把凤邪娶了后,再用八台大轿将咱家红绫迎娶过门,可好?” 红绫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得花枝乱颤,别有一番风情。“我这是嫁给主子呢?还是嫁给逍遥王呢?” 钟离韵暧昧的抛了个媚眼给红绫:“自然是嫁给本阁主了。” 门外想起一阵不疾不徐的脚步声,打断了俩人的说笑声,钟离韵优雅的继续喝茶,门被推开时,红绫直接飞身过去。 夙离还没弄清怎么回事,身上便一阵温热,被红绫抱了个满怀,脸立马就黑了,“下来!” “不下!”说着,红绫的手臂又收紧了几分,整个人悬挂在夙离的身上。 “快下来!”夙离无奈的劝说道,自认识红绫后,她便如此,阁主曾问她为何,最终的答案却是找找存在感。 “不下就不下!”红绫说的坚决,还向上蹭了蹭。 看样子让红绫下来是没希望了,夙离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慢慢挪进屋子里,关上门。 钟离韵啼笑皆非的看着两人的动作,“我刚刚才说要将红绫纳入后宫呢!啧啧,看样子倒是没多少机会了。” “阁主说笑了,那逍遥王不正在宫中等待阁主的迎娶吗?”说着,夙离的手还在红绫的衣领上扯了扯,试图将她揪下来。 钟离韵抿了抿唇,“那逍遥王自然要娶的。”哪怕娶不到,过过嘴瘾倒也不错。 夙离走到钟离韵旁边,拉开凳子,低头看着死死抱着不放的红绫,一切尽在不言中。红绫倒也明白,双手死死的勒了他一把,才慢慢的滑了下来,开心的那叫一个嘚瑟。“依我看,阁主还是早日把这女人纳了,那逍遥王日后再议,省得这女人闹腾得我头疼。” 知道是玩笑,红绫倒也不在意,红唇含笑,一双妖媚的狐狸眸闪着波光,向夙离抛了一记媚眼,表示无所谓。“咱阁主荤素不忌,改日把咱掌事阁主也纳了吧,一家人,好办事。”说着,笑得一脸的暧昧。 钟离韵只是笑笑,“哪一日本尊真的荤素不忌了,尔等记得前来服侍。” 夙离眼角撇到钟离韵站了起来,在茶壶里捣鼓些什么,那笑容颇为诡异。红绫看到夙离的表情,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眼里不禁盛满了疑惑。“阁主,你在干嘛?”问得干脆利落。 钟离韵猛地抬头,发现本该在斗嘴的两人正不约而同的看着自己,都已经露馅了,自然不能继续下去了,钟离韵摸摸鼻子,淡定的笑笑。“这茶水太淡,我加点料而已。” 夙离怀疑的看着手里的水杯,别人不知,他可是清楚的很,眼前这人,他们的阁主,可是名震天下的鬼医,她要是有心随便加点料,那对方绝对要脱层皮。“你加了什么?” 被两个人一同质问,钟离韵竟丝毫不知悔过,特别骄傲的解释道:“这叫笑春风,屡试不爽,绝对能增进小两口的感情,相爱的会更相爱,不相爱的也会变得相爱。”言罢,还示意夙离和红绫尝尝。 红绫与夙离对视了一眼,发现身上的确有点烫,刚才斗嘴的时候忽略了这点,“你什么时候下的?” “夙离刚进来的时候。”钟离韵看着两人呆愣的反应,“你们方才没发现对方是全天下最适合自己的人吗?我看你俩虽然相谈甚欢,但效果不是那么明显,我还以为放少了…” “你们怎么了?药力不够我这儿还有,管够!”钟离韵看着黑着脸盯着自己看的两人,夸下海口。 夙离一个翻身便站到不断后退的钟离韵身旁,拿起酒壶给她灌了一口,呛得钟离韵直拍胸脯。“你俩恩爱就好,干嘛要拉上我!”言罢,猛然发现方才的药放的有点多,这刚喝下去身上便开始热了起来。遂立刻封锁住身上的几大穴道,防止药效继续蔓延。 “阁主,快拿解药来!”红绫喘息着跟钟离韵伸出手。钟离韵哼哼唧唧的,最后无奈,这滋味不太好受,遂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颗白色的小药丸吞了下去,瞬间,透心凉,心飞扬。一双明亮的眸子瞅了眼眼前憋的难受的两人,心里打起了小算盘。 夙离不等她反应,眼疾手快的将瓷瓶抢了过来,与红绫一人一粒吃了下去。 钟离韵趁他们调息期间,命人将茶水更新了,自己则扣着桌面,脑子里又在想些什么。 “夙离,阁里的事你们准备的怎么样了?”钟离韵抬头看着满头大汗的两人,一本正经的问道。 “渗透于阁内部的奸细,愿意臣服的都留了下来,并服了药,准备适用一阵子,不愿臣服的则交给司政堂,私下处理了。”经过这几日不眠不休的搜查,大抵的已经差不多了。 “此次这么多奸细渗入,说明司政堂那边出了差错,你可曾查过缘由?”司政堂乃蜘蛛阁内专门登记,分配人员的部门,同时里面含有监政部,赏罚部与财政部。阁内的大小决定都必须经各大堂主合议后方能敲定,若有何特殊情况,须向两大阁主进行汇报。蜘蛛阁内的管理一直以来都是井井有条,这次出了这么大的纰漏,第一个被追究责任的必然是司政堂。 “查了,司政堂堂主葛之蕤利欲熏心,假白虎曾允他掌事阁主一职,并用其之前以权牟利之事相要挟,葛之蕤遂许了他的愿。”夙离静静的将其所调查到的消息一一道来,近来太忙,无法向之前那般及时将消息送到,类似于此等机密消息,更是不能让别人转报,只好趁这个时机前来禀报。 红绫也听出了一二,也不打断,静静听听就好,毕竟这与情报堂的任务关系不大,非她所能管的范围,能得知一二就说明阁主对自己够信任,阁内有规矩,各堂各守一方,各人亦是各侍其职,不得逾越。 “掌事阁主…葛之蕤这心倒是不小。”钟离韵捏着手里的杯子,优雅的晃晃,眼神却炯炯有神,似在沉思些什么。“只怕他没这个本事!”眼里瞬间闪过一抹杀意。 夙离见如此的钟离韵有点心惊,明白葛之蕤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我已将他关押了起来,待将白虎顺利救出,再听候审理。” 钟离韵点点头,慢慢踱步到窗边,推开窗户,眺望下面的景象。“事情切不可泄露,此次任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属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