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钟离韵的两次闹腾,府上之人多多少少知道了些事情的真相,因此等到再次见到钟离韵之时便对她退避三舍,只可远观,能避则避,不躲者必遭大难。 钟离韵手上撵着一朵鲜红的花在府上晃荡着,只是每每遇到一个人,必当视其为猛虎,战战兢兢的逃之夭夭,看得钟离韵甚是纳闷。不知是错觉还是怎么的,瞬间又觉得手上的这花儿竟有点儿蔫了,这天气好像也有些燥热了,罢了,还是回房间的好。 门外即便花再美,水再清,貌似都与其无关,钟离韵一阵无语,单手托着腮帮子呆呆的看着桌前,另一只手按着书本,思索着些什么。好半晌才缓过神来,将门反锁,再回到床上,开始盘坐运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钟离韵的面色越发的白了,额头上也开始慢慢的冒起了一层密密的汗水,双眉也逐渐拧紧,最后一切结束于其嘴角的血液慢慢流下,才慢慢睁开双眸。体内气血翻涌,胸口气闷,一个把持不住只怕会有很不好的结果发生。钟离韵低垂着头,单手捂着胸口,强行抑制着体内的躁动。 “吱呀”窗户自行打开,来回摆动着,一道红影一闪而过,轻盈的飘落于床前。 “你怎么进来了?”钟离韵紧皱着眉头问道,颇有不乐意见他的感觉。 “路过,顺便来看看你在干什么。”妖孽气定神闲的看着她,“不过,看来也不太好。” 钟离韵瞥了他一眼,颇为不善的哼了声,不打算多看他一眼,横竖都已经被他看到了,再解释些什么也不过是多此一举罢了。 “呵,小韵儿如此迫切的想要练武功?”妖孽顺势坐于床沿,翘着腿含笑着看着钟离韵。钟离公子天生废柴一个,压根儿就没有练武的资质,这事估计这世上已经没人不知道了,身为镇国将军的长子,身为一个男人,会对练武功给予一种迫切的渴望也是情有可原。而想练练不了的滋味则是最为痛苦,由此妖孽对钟离韵有着一股深深的同情。“过来,喊声大爷,也许爷能帮你哦。”妖孽单手按着钟离韵的下巴,调侃似的说道。 钟离韵一张小脸白如纸,丝毫不见血色,苍白的嘴角向上勾了勾,对其勾勾纤细的食指,虚弱的启唇:“你来求我啊,或许我一高兴了,会喊声滚你大爷的也说不定。” 妖孽听了倒是来了兴趣,一双勾魂摄魄的眸子又亮了几分。“看你长得文文弱弱的,不好好说话会有损别人心目中的形象哦。”说罢,又好像想到了什么,竟嘴角咧开了,放下了钳制其下巴的手。“对了,你好像也没什么形象可言了,对吧。” “就你这娘娘腔的形象,我宁可没形象。”钟离韵推开他,缓缓的躺了下来,准备进行休息,方才筋脉没打通,反倒使得自己元气大伤,刚养得好点儿的伤势,此刻也不见得比之前的好到哪儿去。 “看来小韵儿这眼神也不是很好使!快来,喊声大爷,爷大人有大量就不打击你了。”妖孽又坐了回来,不休不挠的说道。 钟离韵明亮的眼睛看向他:“还有事吗?没事的话请圆润的滚出去,顺便把我窗户关好。” “有啊,怎么会没有呢?!”妖孽说着还向前蹭了两下,“你喊声大爷再说!我听着。” 钟离韵无力的看了他一眼,真心的没话说了,“大爷,给我圆润的滚出去!”筋脉虽然开始愈合了,但内力终究是散了,断过的即便愈合了,也无法经得起内力的冲击,踏踏实实的做个废人不知是好还是坏。不管如何,钟离韵心里终究还是挺难过的。 某妖孽有点凌乱了,钟离韵这大爷的确是喊了,只是这种方式还真是让人无语。“看在你喊了大爷的份上,爷今天就暂时的放过你了。”妖孽看了眼钟离韵苍白的脸色,瞬间便消失于屋内,瞬时窗户也紧随其后关了上去。 钟离韵感受着空荡荡的房间,缓缓的睁开双眸,体能隐隐作痛的筋脉使得其心里一阵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