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林微愣了几秒钟,随后又释然了,笑道:“韵儿说的这是什么话呀!姨娘我何曾如此残暴的待过丫鬟了?倒是韵儿你,这般三番四次的虐待丫鬟,要是传了出去,岂不是坏了将军府的名声!这日后还有哪家姑娘敢许配给你呀!” “二夫人真是多虑了,想我堂堂一个三尺男儿,还愁娶不到妻?”钟离韵一挑眉,问道:“何况,我与杏子无冤无仇的,又为何会给她喂噬骨散,为何要打她?二夫人怕是比我还清楚吧。” 柳林神色一变,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胡说!笑话,你为何要出手虐待丫鬟我又怎会得知?!莫不是这次你又是是图谋不轨不成,想杀人灭口?” 钟离韵看着她那高人一等的模样,不禁撇撇嘴角,“二夫人的想象力可真丰富,怕是无人能及呀!” “难不成是我说错了?只怕是你敢做不敢当吧,这府上上上下下,谁不知道钟离公子的这个特点呀。”说着还用手轻掩嘴唇笑了笑,蔑视的斜眼看了下钟离韵。 “呵,都敢做了,为何不敢当呢?若真要说,怕是另有其人会如此吧。”钟离韵坦荡荡的笑道。 柳林满脸的不在意,“这将军府除了钟离公子,还有谁会如此呢?” 钟离韵皱皱眉,姜还是老的辣!“哦?是吗?那我怎么听杏子说不是这样呢?” 柳林轻蔑的看着“他”,“她还能怎么说,弄不好是你屈打成招,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证。你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杏子身上的伤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现在再诬陷别人一下,也不足为奇嘛!” 听着这难听的话,朱雀也拧紧了眉头,结了冰的脸寒上加寒,手上微微一动,打算给她点教训,却被钟离韵给拦了下来。 “哎呦,你看,这么快又找到新对象了,难怪要将杏子灌上噬骨散呢,原来是换口味了呀。”讽刺的口气,明摆着就是在鸡蛋里挑骨头,找钟离韵麻烦。 “那我倒是想问问我们仗义的二夫人,我都被镇国将军打得半死不活的了,哪里来的力气去折磨杏子呢?何况,这噬骨散,不是我想要便就有的吧,我都伤痕累累的了,总不会自己去拿噬骨散给自己当疗伤药服用吧。”钟离韵越发的觉得这柳林不是什么好人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正面来得了,省的老是玩心眼,累的慌。 “这可难说,人心叵测,谁又知道,这是不是你蓄谋已久的呀。”柳林的眼神故意似有似无的瞥向钟离韵。 “呵,二夫人可真是说笑了,我的丫鬟,天身就是来伺候我的,即便我要她,何需这么处心积虑的呢?更何况,这小小的一个丫鬟罢了,我这般大动干戈,二夫人,你说我这是为何呢?”钟离韵一脸无知的模样看着柳林,心里却是说不出的苦涩,这二夫人与她的仇,可不是说算就能算的。 “这,你怎么想的,我又如何会知?” “二夫人的推测能力不是很强的吗?怎么?这么快就不行了?”钟离韵嘴角带笑,双手环抱,轻迈脚步,在柳林身旁晃悠着。 “说不定你又在心里盘算什么坏注意,哼。”柳林不满的甩过头去。 “看来二夫人比我娘还了解我呢!我还没想到要打什么坏注意,这不,二夫人倒是提醒了我。”钟离韵恍然大悟的看着柳林,“莫不是二夫人也有着这样的想法?” 钟离韵一句直中了柳林的心事,哪怕城府再深,也会有着丝丝不自然。“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和你一样,这般的狠毒!” “哦?我哪儿狠毒了?” “哼,杏子连被狠狠的抽了好几个耳光,又被你灌了毒,捅了一刀,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柳林一脸的阴冷。 “是吗?我都忘了打她的过程,没想到二夫人竟了解的这么详细,这着实让我怀疑你跟杏子之间是什么关系呢!”钟离韵学着她之前的样子,怀疑的看着她。 “我能和她有什么关系呀,只不过,她觉得委屈,向我伸冤的罢了。” “我说呢,原来如此呀!”钟离韵笑了笑。 “不然还能怎样?你以为我会像你一样吗?打死桃子后,又来残害杏子?”柳林不屑的对钟离韵说。只是后者丝毫不以为意,听到她这番说辞,倒是找到了更好的话题。“桃子?好像是有这么个人吧,不过貌似是死了吧。” “你这么快就忘了?!”柳林一脸的不可思议,“她被你害死的可真够惨呢!”说着还试图在钟离韵的脸上找出一丝装的成分,可惜,让她失望了。 “哦?是吗?有多惨呢?和杏子比起来谁更惨呢?”钟离韵一脸迷茫的问着。 柳林看她这呆样,便肯定钟离韵确实是忘记了,遂鄙视的一笑,细细道来:“桃子是玉儿的丫鬟,那天她去喊你与玉儿共同吟诗作对,谁知,你不但没去,反而想对她不轨,她不从,你便抽她耳光,并对她使用了鞭刑,将她打的遍体鳞伤,这也罢了,你竟逼着她滚玻璃,还不顾她的哀求,生生的将她指甲给拔了下来,最后将她活活给掐死了,幸好玉儿感觉不对劲,与我一同赶了过来,你这才没机会毁尸灭迹!” 钟离韵听着她好心的解说,嘴角边却漾起了一抹暗算的笑容,柳林见状,心里一惊,立刻明白,自己一时大意,竟被钟离韵摆了一道,心里懊悔不已,表面却依旧镇定着。 “二夫人对当时的经过可真了解呢!就连我这当事人都不知道的事情,敢问二夫人是如何知晓的呢?何况,当时你可是在人死后才赶到现场的呢!”钟离韵冷笑着看着她。 “不过是事后听说的罢了。” “可是,我从未这么说过呢!更确切的说我压根就没说过什么,而这事又被我爹给封锁了,你又是从哪儿听来的呢?”钟离韵一改昔日嬉皮笑脸的模样,一脸的严肃,看着她无措的表情,毫不留情的道出了事实,“还是我告诉你在哪儿听来的吧。”钟离韵走到柳林眼前,轻道:“是你的眼睛告诉你的!因为,桃子根本就不是我杀的!你说的那些虐待方式也不是我做的!而这一切,钟离玉才是真正的凶手。桃子死后,钟离玉才知道害怕,于是你便趁我不在时,让她把尸体弄到我的房间里,再将她衣服弄得凌乱不堪,随后守在我房间外等我回来,趁机栽赃给我。”话落于此,空中传来一阵很有节奏的鞭炮声,钟离韵用眼神跟朱雀示意了下,后者授意后便立刻离开了。 “而你之所以会这么做,就是因为,你知道将军压根就不会问清事实经过,而我娘也不会插手,加上你在中间一挑拨,这根本就不存在的事实就成了真的,这罪名我不背也不可能了。二夫人,我说的没错吧。”钟离韵冷笑着看着她。 柳林见钟离韵把事情说的丝毫不错,也不再戴着假面具了,直截了当的回道:“即便你知道了又如何?说出来有人相信吗?你这个败家子,只不过是宛儿的替死鬼罢了,或许你也只有这个价值罢了。”柳林昂着头,不屑道。 “终于说真话了,要让二夫人说真话实属不易呀!” “说明你智商终于长了点儿。” 钟离韵轻叹一声,“我与你无怨无仇的,你为何要这般害我呢?” “我何曾这般想害你了?要怪也只能怪你太笨了,除此之外,你还能怪谁?” 柳林的得意与蔑视无一不助长了钟离韵的怒气,却又无法下手“你怎么这么狠毒呢?” “呵呵,就一般般吧。”柳林掩唇轻笑着。 “一般般?一般般就会在我九岁时给我下十香软骨散?!一般般就会在我十岁时将我手经脚经挑断,扔进断魂林?!”钟离韵现在恨不得把她掐死得了,“二夫人,你还真是狠得一般般呢!你信不信我把这些事告诉镇国将军!” 柳林妩媚一笑,“那你去说呀,刚好让你看看将军是信你还是信我!”话落,镇国将军那铿锵有力的说话声从远处传来,还伴着一道陌生的男子的笑声。 柳林的嘴角边浮起一抹阴险的笑,“啪!” 钟离韵一惊,呆呆的看着柳林自己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耳光,脸立刻肿了起来,柳林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手上还在忙着将自己的衣襟向下拉低了许多,还特意将衣服弄的凌乱不堪,钟离韵终于明白了她的意图,可惜一切都太迟了。 柳林迅速的紧紧抓住钟离韵的手臂,身体也几乎贴上了钟离韵的,若不仔细看,还真会以为她们紧贴在一起,钟离韵下意识的要挣开,然而今天柳林的劲竟出奇的大,就像被胶粘住了一样。从远处看就好像钟离韵正强行的吻着柳林的脖子。 柳林故作一副很委屈的模样,可怜巴巴的,眼眶里溢满了泪水,嘴里急急的呼喊着:“不要!不要呀!韵儿,你不能这样啊!放开我,快放开!求你了,不要……”喊着,眼角里竟真的不断的流出了泪水,哀求的可怜样,任谁看了都心疼。 钟离韵一头的黑线,这些话应该由她说的好不好!然而,当她看到板着脸,一脸怒气的镇国将军时,不禁头上的冷汗都流了出来。张张嘴,由衷的说道:“柳林,你真无耻!” apapapltapapapgt欢迎广大书友光临,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apapapltaapapapgtapapapltaapapapgt。apapapltaapapap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