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小八在之前寄存驴子的客栈内走了出来,满脸傻笑的骑在驴背上,来到昨天进城时走过的那处城门。 并在那些守城士兵们调侃的笑声中缓缓的出城而去。 三天之后夜晚二更时分,平江国境内距离禾树城四万两千里的安城府境内的某座小城。 小八再次化为一条血龙,急速的冲到此城的上空,随后挥动敛光剑催发出无数密密麻麻的剑气顷刻间将此城之内的城守府摧毁成渣。 “轰!” “平江王!你派人潜入烈阳宗刺杀了稷山国长公主云宝芷与稷山国西疆都护府大都督的私生子赵光卓,这事儿烈阳宗早已查清,马上就有会烈阳宗的新晋固灵境仙师去你的御风城找你算账啦!” 随着这一阵狂吼之后,小八再次化为血龙瞬间消失在天际。 几天之后。 “咣当!” 一只镶金书案被满面怒容的平江国国王从自己的王座前掀翻了出去。他本人更是气喘呼呼的指着站立在王座下方的官员大声喊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站在下方的官员表情凝重的躬身回道:“陛下,那只疑似血龙的东西此刻正在安城府肆虐。而且每过一城,必会大声吼出一部分有关我平江国的……隐秘。这些隐秘的内容有真有假,除非了解内情者,否则根本就是真假难辨。之前禀报于您的仅仅只是从它口中说出来的一少部分内容。而且……而且也并非对我国伤害最甚的言论。” “隐秘?难道它污蔑本王有违伦常之事也是隐秘吗?”平江王怒发冲冠,满脸铁青的喝斥道。 那官员再次躬身道:“陛下息怒。那血龙的可恨之处也就在于此!它总是在摧毁某座城市的城守府之后便放出一些似是而非的消息。但是这些消息中有一部分确有其事,而另一部分则完全是凭空捏造。而那真实发生之事,从那血龙口中传出的,似乎也是半真半假。 比如之前跟您说的,暗刺派出杀手潜入烈阳宗刺杀王族叛徒之时,意外的毙掉了一位烈阳宗的太上长老之事。 能够知晓此事的真实情况的,这世上绝对不会超过二十人。就算是烈阳宗也不可能拿出证据证明是我平江国所为。但是那血龙却知道了,而且还当众宣扬出来。就算咱们否认也难以避免烈阳宗的怀疑。 还有,关于八年前那松安国王族密库被窃一事一直都是一桩悬案。松安国至今都没有抓获凶手,而一应丢失之物更是没能查到丝毫蛛丝马迹。一国王族的宝库之内,想必定然是一大笔惊天的财富被盗,松安国追击此事的力度当然可想而知。 但是,在松安国还没有查到任何有关消息之前,那血龙却将此事推到了咱们身上。那松安国王族早已被此事气疯了,如果听到那血龙传出的言辞,恐怕不论真假都会趁机对咱们发难的。那疑似血龙的东西,其用心之歹毒,简直堪比蛇蝎啊!” 平江王咬牙捋着白须,恨声说道:“哼,不论它是什么东西,都必须立刻将其击杀!我的平江国已经被它摧残了十余个府道,如果再任由它到处肆虐的话。恐怕不出一年,我平江王族就要沦各王族中的为笑柄了。” “陛下……”那官员欲言又止,似乎言辞间还有未尽之意。 平江王不悦的扫了他一眼冷声道:“想说什么直接说!” 那官员迟疑的低声说道:“近日三殿下命安城府的暗刺分堂发回一个消息……” 平江王一皱眉,追问道:“中阳发回了什么消息?还是关于那血龙的?” “是!三殿下发回的消息中提到,大约三天之前,那疑似血龙的东西突然出现在安城府所辖区域,并在摧毁了一座小城的城守府之后,说出了一些……一些特殊的内容。” 平江王不耐烦的摆手催促道:“别吞吞吐吐的,直接说,到底是什么内容。” 那官员面色凝重的缓缓说道:“稷山国长公主与该国西疆都护府的大都督私通,并生下了一个孩子!而那个孩子还在烈阳宗被人杀了。那疑似血龙的东西声称杀手乃是我平江国所派……” “你等等!”平江王思索的摆手打断道:“稷山国的长公主?云氏一族当代的长公主,不是云上玮的亲姐姐么?我记得十几年前天辰福地曾经给稷山云氏降下过一道法旨,选定云上玮的同胞姐姐为圣女了吧?” “陛下记的没错。稷山国当代的长公主殿下名云宝芷,确是天辰宫主钦定的云氏一族当代的陪侍圣女,只是最近几百年天辰福地不知为何没有征召各王族圣女陪侍。”那官员点头解释道。 “这个不用你说,蕊香也是钦定圣女,我很清楚这些事情!”平江王嘴角挂着一丝莫名的嘲弄之色,继续说道:“稷山国王族的陪侍圣女竟然敢与边疆诸侯私通?而且还生出了孩子?哼哼,此事如若传到天辰福地的话,不知天辰宫主震怒之下,那稷山国的云上玮将会如何应对呢?是手刃胞姐?还是用自裁来保住云氏的王族地位?” “陛下不担心?”那官员面色依然凝重的问道。 平江王从王座之前漫步而下,当走到官员身侧之时才拍着他的肩膀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担心?我为什么要担心?烈阳宗有几个仙师又如何?松安国王族的宝库被盗怀疑到平江国又如何?至于说稷山国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更不必去理会。” 平江王冷笑的迈步向金殿的大门走去,口中说道:“烈阳宗的太上长老被杀,他烈阳宗也只能忍着。只要他们还想在我平江国的地盘上搜罗财富和弟子,那么就算我派人烧了他们的山门,他们也不敢放出一个屁来。否则……他们知道后果。” 站在金殿的门口,平江王倒背着双手嘲弄的看着外面的天色,继续说道:“至于松安国,魏浩青只要不是白痴,就不可能将他们王族宝库被盗之事联想到我平江国身上。世人都知道,我平江国最不缺的就是财富!若论金银珠宝,我平江国拥有开采不尽的矿山随时可取。他们不来我这边偷盗,我就要谢天谢地了。” “陛下说的对!”那官员眉目略微舒缓的回身,对平江王的背影躬身问道:“那疑似血龙的东西所言的关于稷山国之事,陛下可有什么吩咐?” “不必理会!”平江王抬手向身后摇了摇,随意的说道:“云上玮自己家的丑事就够他忙的了。云宝芷与人私通所生的野种被人杀了,关我平江国何事?哼,就算他们想要当疯狗,也要看清了面前的人是不是他们能下的了口的。敢无故欺到我平江国的头上,我不会介意在禀明天辰宫主的同时,吞掉他云上玮几万里的土地当做警告。” 那官员闻言无声的点了点头,随后静静的站在平江王身后等够他的安排。 平江王看着天边的云彩,过了很长时间才有些郁闷的说道:“尽快把那个东西擒杀,如果有必要的话,就传话给几位老祖,请他们出手便是。耿氏一族统治平江国无数代了,我可不希望将王位传给我儿子之时,这片国土上出现任何的异状。” “是!臣下这就去主持此事。”那官员领命而去。 平江王看着天空的脸上不时的闪过一丝丝的疑惑,轻声的自语道:“到底是谁?目的为何?手法如此幼稚,却又极其歹毒。他到底想要做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