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姐妹哈哈一笑:“自然是比端王府大,我们的主子,还轮不到你来听!” 哎呦……都轮不到我来听了? 我内心无奈的摇摇头,但隐隐约约的听见了有熟悉的脚步声往这边来,所以知道可能是安宁叫了阿尔哈图,之后阿尔哈图急忙的过来瞧是怎么回事。 唉,他明明说了不想掺和这种女人之间是事儿,这会儿还是叫他过来了……真歉意。 可歉意归歉意,心机归心机,我心里想的是,她俩既然放了狠话说自己就是将军府的主子,那我也没必要再忍,就直接看看谁更不要脸一点比较好了。 我见惯了女人的各式争宠,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方法。 于是我弱弱的警告她们:“我告诉你们,这将军府到底还是有我一半的,可不要不将我放在眼里。” 按照阿尔哈图的耳力来说,他绝对能够听得见我们此时说的话。 锦桐不耐烦的啧啧两声:“都告诉你让你赶紧滚了,别再在这烦人了好不好?将军府上下都烦死你了不知道?” 我听了一愣……将军府上下都烦死我了? 这话说的有点太伤人,我也就是成魔了之后,思维方式改变了那么一点儿,这要是之前的韩玉绣,说不定还真就伤心的回家去抱膝痛哭了。 不过,我前阵子练习了很久的‘模仿韩玉绣’这会儿就派上用场了,略退后几步,眼珠微微颤抖,眼泪蜂拥而聚,立刻落下眼泪。 “什么?你说……将军府上下都烦死我?” “可不是?你以为你很有权利吗?还夫人呢!我看连一半都没有!” “哈哈哈哈,妹妹你可真会骂人呀!” 这俩自个儿笑得开心,我理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夫人’的一半就是‘人’,那她的意思是说我不如人咯? 气炸了气炸了……可是为了大业,我还是得忍。 我低着头,忍气吞声的不说话,听着她俩笑,眼泪噼里啪啦的掉,直到整个儿都鸦雀无声,我觉得应该是阿尔哈图来了。 他其实也不知道我究竟有多少本事,所以应该是看不出我这会儿是装的。 重要的是,不管是不是装的,反正我是真哭了,他一定会心疼的……嘿嘿。 果然,大家都安静下来之后,突然出现的男声让所有人如遭雷击:“你们在干什么?” “将军!”侍女们相继跪下,剩下雪竹哼了一声,低声嘟哝了点什么。 阿尔哈图瞧着我低着头,倒是纳闷了一下,伸手抬起我的下巴……本身我看着他还没怎么恼怒的脸,在见到我哭的‘梨花带雨’之后,眼神都变了。 “怎么回事?” 我抽搭了几下,仿佛受了委屈还不想给别人告状似得。 锦樱和锦桐高傲的看了看天,小声嘀咕:“哼,就知道她不敢告状。” 但我心里笑笑……是啊,我不需要告状,因为我算计的清楚,凭阿尔哈图的性格,他会问别人的,我只需要装成被欺负了就可以了。 果然,他抬眼看了旁边正扶着我,和我一起委屈的哭的安宁,开口询问:“你说。” 安宁立刻做了个揖:“将军,是这样的,雪竹主子抱着兔子在这边一动不动的看景儿,两位主子来了,便说她碍事让她滚开,雪竹主子不肯让,于是就吵嚷起来了。之后雪竹主子想息事宁人,但两位主子不乐意,意思是把她怀里那只好漂亮的兔子给她们两个她们才同意息事宁人。” 说到一半,那锦樱和锦桐两个突然站起身:“才不是这样的!就是她挡了我们看景儿!” 阿尔哈图没搭理她们,指着安宁:“你继续说。” 安宁又做了个揖,继续:“雪竹主子不同意把兔子给她们,她们就动起手了,奴婢就在旁边当差,奴婢全都看见了。” 阿尔哈图沉默了一会儿,又问:“夫人又在哭什么呢。” “回将军,是夫人在主持公道,锦桐主子推了她,还在她手腕上挠了痕迹,奴婢都看见了,血红血红的道子。” 我抿唇,手腕向后藏了藏,阿尔哈图看见我把一只手藏起来,自然是知道就是那只手受伤了,伸出手来,捏住我的手臂。 “我看看。” 我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之后,还是为他抓到了手腕,随后看到了手腕上面挠的那几道痕迹。 阿尔哈图疑惑了一下,我撅噘嘴,老实的承认:“是我自己抓的。” 这在阿尔哈图眼里看来,是个可信的话,但在别人眼里看来,却是为了将军府不吵起来,也可以做出了牺牲,说是自己弄得。 原因很简单,我现在有魔气罩着,她们两个人类小丫头,除非拿了刀子,否则就凭指甲什么的根本不可能伤到我一点点。 “夫人,都淤血了。”安宁小声的噘了噘嘴,然后继续给阿尔哈图汇报:“她们还说这将军府都是她们说了算,都是她是主子,夫人根本就什么都不是!还说夫人多管闲事就把她关进牢房!” 姐妹两个听见这话便不干了:“喂!你可不要信口雌黄,我们哪里说把他关进牢房了!” “你们是没说,但你们那要挟的话就是这个意思,所有人都这么觉得,将军不信你问!” 阿尔哈图抬眼冷冷的扫了一遍周围的侍女,那些侍女们,可能是平时也烦透了这两个姐妹主子,所以都连连点头作伪证。 我差点儿没忍住就笑出声,只能使劲儿的抽了抽鼻子,像是在哭似的。 阿尔哈图纳闷儿了:“这将军府哪来的大牢?” 安宁把之前和我说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了阿尔哈图:“就是我们平时闲置不用的一间柴房,被两位主子改成了大牢,有不听话的侍女,就关进里面。” “柴房?”阿尔哈图看了看锦桐锦樱两姐妹,呵呵一笑:“你们倒是挺有兴致。” “将军……” 这话摆明了不是夸奖,两姐妹也不傻,紧张的向前走了几步想和阿尔哈图解释一下,却没想到,阿尔哈图伸手揽过我,没搭理她们。 他研究了一下我哭的好像肿起来一样的粉眼睛,小声询问:“就因为这种小事哭?” “哼……”我把头埋进他胸前,什么都没说。 但我知道此处无声胜有声,我根本就什么都不用说,只需要抱抱他就够了。 果然,阿尔哈图拥住我,抱着我,可能是在想究竟该怎么处理这两姐妹,没多会儿,便低声开口。 “既然她们两个那么喜欢大牢,就把她们关进牢房里去吧。” 锦樱锦桐一听,吓得要命:“不!将军!你不能关我们!” “哦?”阿尔哈图略转身,虎着脸:“我听是你说你们认定将军府里你们是主子,那又将我和夫人置于何地?” “这……您自然是主子。” “所以,我不能关你们?” 阿尔哈图这几句话问的,倒是有些给我解恨,我偷偷的在阿尔哈图胸前微笑着看着两姐妹,还对她们做鬼脸。 “贱人……”锦桐悄悄的骂了我一句。 阿尔哈图耳朵何其贼?怎么可能听不懂她在骂人?眼珠子一瞪,便是一声训斥! “你在说谁呢?” “我……我……我没说谁!”锦桐也是瞪圆了眼睛回答:“既然我们被抬进了将军府!那自然就是将军说了算的!将军想把我们关起来自然就可以关起来,但是,我们也想警告您一句!” “哦?”阿尔哈图略歪了歪头,等着她们说话。 “我们怎么说也是太子送来的,这当今除了圣上就是太子,您对我们是一回事,对太子又是另一回事。怎么也得给太子几分薄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