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皮?我喜欢。” 对于这鬼王之前付诸在我身上的刑罚,我觉得扒皮可能已经便宜了他。 我好像自从进了一趟熔炉,刺激的那花开遍全身之后,就不再是以前的韩玉绣,而是觉醒了劣根的魔族,不过……谁管是韩玉绣还是魔族,如今捡了一条命的我心中知晓,只要我开心,一切就都无所谓! 鬼王被楚子钰按在地上,楚子钰瞧见我回来了,便喊着:“玉绣玉绣,你受伤了吗?” “没有。”我摇摇头,却没忘了说:“但他让他的小鬼兵猥亵我,还在我身上做深蹲。” 之前我便发现楚子钰有些不明原因的护食,虽然我并不是他的食,他却也当成自己的食照护不误。 “敢猥亵我的玉绣?!”楚子钰立刻又再次炸毛,一脚一脚的对着蜷在地上的鬼王踢着:“深蹲你大爷!” “哎呦——哎呦……”鬼王一声一声的嚎叫着,此时我才看清楚,他被一条锁链给锁住,直接扣在了地上动也不得动。 阿尔哈图把我放在了鬼王的大横椅上,横椅还有张人皮似得,坐起来挺舒服的。 我笑着,看到阿尔哈图靠近他,眼中的恨意不比我少多少,或许是魔族的劣根性,他爪子按住了他的咽喉,便呼噜一声,从上抓到下! 四条鲜血淋漓的血凛子,我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时候,但却觉得,真真儿的过瘾! “哈……”我甚至没忍住,就笑出声来。 阿尔哈图回头看了我一眼,眼光深意倒是奇怪,我掩唇,微微勾了下唇角示意收敛。 随后便看着他真像所言一般,用爪子生生的在他身上抓了个遍。 深可见骨的伤痕,道道都是鲜血淋漓,竖着抓完横着抓,倒是能在上面下盘围棋了。 抓完之后,他抬头问楚子钰:“接下来你玩?” “好啊!”楚子钰乐呵呵的点头,然后只有手指甲化成尖尖的模样,对那被阿尔哈图狠狠踩在地上的鬼王轻声提醒:“我要开始咯?” “不不不不——”鬼王颤抖着,哭着喊着躲着,却仍旧没用。 楚子钰用尖尖的指甲,从阿尔哈图挠开了的地方,一点点的剥离,每隔一段剥一张,倒是弄得好似真的下了围棋吃了子儿似得。 阿尔哈图绕到我身边,伸出舌来舔了舔我的指头,热哒哒的舌头倒是软和,我没忍住,捏了捏,拄着脑袋问他。 “北黎被你打败了吗?” “没有。”他实话实说:“打到一半发现你丢了,便分头来找。” “那真庆幸,是你找到我。这里是阴间?” “只是个小鬼蜮,逃脱冥界的恶鬼自己创造的地方而已。” “那他们倒也该死。”我呵笑一声,不怎么在意的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大脑袋……这种感觉真好,像登基为皇似得。 只不过,没人乐意要做这破烂鬼蜮的皇帝……也只有那个不男不女的变态乐在其中吧。 那边的鬼王在不停的啊啊呃呃的痛吼,楚子钰乐呵呵的又掀了一块皮后批判:“没想到你皮下还有一层皮,我当你是天生丽质长得如此美貌,原来是杀鸡取卵,披了美人的皮。” “啊——!!”鬼王就只剩下惨叫。 “那,这剥自己的皮,和剥美人的皮有什么差别?” 鬼王没有回答,倒是牙根咬的都咯咯作响的骂道:“你们杀了鹰媚,她父亲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迟早也的死!” “鹰媚?”楚子钰略微蹙眉:“是我们进来时候弄死的那个,装成玉绣样子的女妖?” “是她!她可是有一半魔族血统的鬼妖!她父亲是魔族现任南天魔尊座下四王!人称黑翼大将军。她死了,黑翼大将军肯定不会放过你们!我也不会放过你们!!” “哦。那我们就先宰了你。以绝后患。”楚子钰一脚踩的他吐血,随后招呼阿尔哈图:“来吧,了结他。” 阿尔哈图抬头看了我一眼,我点头意思同意,他便一步蹿到了他面前,金色的眼珠子泛着血色,一口咬碎了他的喉咙! 直到松口了之后,才对着他不甘的眼吐了一嘴的血沫子。 楚子钰看着鬼王的尸体,然后拍了拍手,问阿尔哈图:“这次我吃,我要他的心,你不介意吧?” “嗯。”阿尔哈图这样回答,随后又趴在我身边,等着他吃完带我走。 “哈图。”我垂下手揪了几下他的耳朵,调侃着:“你变成狮子不打架的模样,看起来真乖。” “是么。”他略微抬头,用兽齿不轻不重的咬我的手指,留下一些黏腻的口水。 “舔什么呢,黏糊糊的。”我甩甩手,嫌他脏,无奈的笑了:“那黑翼大将军,你打算如何?” 他呼噜一声,露出个笑容:“躲呗,躲不过就打。” 我啧了一声,倒是也知道他似乎有些隐瞒了本事,故而没问这事儿,只是略向下爬了爬,看着他的眼睛,轻轻的问他:“你刚才找我,着急了没?” “还可以,没怎么急。” “怎么呢?” 我有点生气,我可是差点就被烧死了,他竟然一点也不急?! 本来心里可计划着一会儿要多咬他几口泄恨,稍后却听他说了句。 “你吞了北黎的蛟龙血,魔气充足,正在觉醒的边缘,只需要一个刺激的契机。我不舍得刺激你,所以这倒是个好时候。” “什么好时候?” 他抬头,金色的瞳定定的瞅着我,咧出一口的兽齿:“现在你是彻底的昭音了,不是么?” “哈哈……”听后我倒是笑了,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慢进来找我了,原来是等我彻底变成昭音,魔气散出来才进来的,我却没生气,只捏了捏他的耳朵,问:“有什么差别?” 黑狮子面无表情的回答:“若是以前,我当着你面剥皮杀人,你一定哭喊着不敢看。” 我撅了撅嘴,这倒是……但顶多是承受能力变强了些,对于这般欺负过我的人,当然要如此回敬,有什么不对? 或许因为变成了昭音,之前韩玉绣的思维被我全部否决,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但正如之前所想,我捏着阿尔哈图耳朵的手,突然改成用力提起,眯着眼睛凶他:“那、你做好我变成昭音的准备了吗?到底痛了许久,我自然得找人报复……这人,是你可好?” 他一呲牙,不知是痛了还是笑了,随后用爪子抓了抓耳畔,露出一副求饶的模样:“乖,回家再说。” “回家任我处置?” “嗯。任你处置。” 这答案我满意,于是便遵了他的意,放开手,改为自个儿蹭过去,在他脖颈便的鬃毛里嗅了嗅。 很香,以前只觉得是体香,现在自己也变成魔了之后才知道,原来他身上这甜香,是上等魔气的味道。 楚子钰只是妖看不出来,我之前也不懂,如今才知道,我找了个提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好家伙。 只不过……这只好家伙似乎有什么隐瞒呢。 不知这隐瞒的事,到了最后彻底揭晓,又会给我怎样的惊喜? 我看着阿尔哈图,微笑着,和他耳鬓厮磨了一会儿,那只爱吃心的狐狸吃完了鬼王的心,四处瞅了瞅,才疑惑开口。 “这鬼蜮怎地一只小鬼都没有了?” 我噗嗤一笑,倒没告诉他是为什么,只不过笑着笑着,却觉得身体里有什么堵了,行进不畅,弄得心口疼痛。 “阿尔哈图……”我拉着阿尔哈图脖子上的鬃毛求救:“阿尔哈图……我……我……救我……” “玉儿?你吃了什么?” 狮子的表情我看不太清,只觉得自己胃口里越来越涨,不知是不是刚才吸了太多的东西…… 没等我再多说什么,我便眼前一黑,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