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有话,阴沉森冷。 沈律言帮她挂断了电话,下一秒钟手机就被抢了回去,她脸上满是恼怒之色,脸都给气红了。 沈律言看她被气坏了的样子,也跟着生气。 他总是见不得她在意别人的样子。 哪怕那个男人现在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 “他现在又不会死,你不用为他心疼成这样。” 酸不溜秋的话从男人喉咙里挤出来,连带着空气都被这种高浓度的酸性给腐蚀了。 江稚的眼眶看起来清凌凌的,红红的眼睛像是快要被气哭了,她这个泪失禁的体质,一直到现在也没什么变化。 “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沈律言被她骂成这样,心理或多或少有些不舒服,但也没有到不能忍受的程度。 他欣然受下,“嗯,我是畜生。” 江稚不再废话,快步走出去,伸手招揽出租车,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他拖到了另外一辆车上。 砰的用力关上了车门。 随后便是车门上锁的声音。 司机习以为常,大气都不敢喘。 沈律言从容淡定坐在她身旁,微微偏过了脸,漫不经心地问:“市中心医院?” 江稚转过头来,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你难道不会羞耻的吗?” 沈律言沉默。 江稚继续往下说,“你现在这样不断的打扰我,和主动要当个小三有什么区别?” “专门破坏别人的婚姻。” “道德素质败坏。” 字字珠玑。 吐字清晰,生怕他听不清楚。 沈律言眸底深处还是一派平静,只是深深如海,几分捉摸不透的喜怒,他淡淡同前面的司机吩咐道:“去医院。” 停顿几秒,他的目光转了回来,看着她的脸,接着说:“当小三也没什么不好的。” 江稚对他现如今的厚颜无耻又有了新的了解。 医院里,被莫名其妙挂了电话的闻序脑子都还是懵的。 给他打吊针的护士看他在乱动,忍不住说了句:“别动,我真扎针。” 闻序勉强冷静下来。 又想到刚才男人在电话里说的那些话,他这人性子直,还真没听出来其中的威胁。 只觉得这个人说话怎么这么阴阳怪气? 每个字他都听得懂,但就是很有攻击性,特别的刺耳。 张口闭口就是死不死的。 他没死,他是不是很失望啊? 说实话闻序身上的伤不重,车祸也不是特别严重,电话里他的确有夸大其词的嫌疑,但是他和江稚说话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他刚打上吊水,病房门就开了。 江稚先走进来,闻序看见她的脸,眼睛都亮了亮,还没来得及开口,紧接着就看见她身后的男人。 闻序抬了抬眉头,脸色跟着冷了冷,指着她身后的人,“他怎么来了?” 语气不善,甚至有点冲。 沈律言气定神闲,目光打量般扫过他全身,看见他手背上的针孔,顿了顿,“看起来也不怎么严重。” 闻序皱眉:“我好像没有让你来探望我吧?” 沈律言毫无自觉,仿佛也不知道自己有多讨人嫌,“这好像更显得我很有爱心了。” 闻序一激动就扯到了身上的伤口,疼的倒吸了口冷气。 江稚蹙了蹙眉,似乎十分担忧,“你别动了。” 同样是男人。 闻序也是知道怎么惹人生气的,主动握住了江稚的手,故意装得很虚弱:“还是老婆对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