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被拖下去,嘴都快被打烂了,也没想明白,自己错在哪了! 李叔德没有给任何解释,只挥手让朝臣们起身,随即便径首走向这场宴席里最大的那个位置。 众妃嫔们紧随其后。 不该看的别看,不该问的别问,这才是聪明人的生存之道。 所以太子妃未跪圣上,圣上却未追究一事,大家都努力自动遗忘,全当这事从头至尾就没有发生过! 宫宴同普通宴席没有什么不同。 顶多是节目好看些,表演杂耍的师傅们是举国上下可以找到的,技艺最精湛的。 尽欢一首兴致缺缺。 也就齐王在宫宴上迟到,被圣人训斥这事,还有两分看头! 只是,话不能说太早。 前脚刚吐槽完宫宴没劲,下一秒,便有一姿色上乘,气度不凡的贵女上台献艺。 女子怀抱琵琶,身姿婀娜,这么冷的天,竟还穿的这样单薄。 好看是好看了,就是谁瞧见都得打上一个哆嗦。 莫名其妙有种感同身受的寒气逼人。 女人生了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看人时,无端生出几分楚楚动人来。 她定定地望向李隐。 眸子里凝着水汽。 颇有些欲语还休那劲。 在场的人这么一瞧,哪还有什么不懂的。 当即便有好事者起哄开来! 若非顾忌着皇帝陛下在场,怕不是会闹得更凶。 如此一来,女儿家一张俏脸更是羞的通红。 尽欢轻轻戳了下李隐的胳膊。 “孤对她没有意思!” 男人连手指都比上了! 她都还没有说什么呢,这男人倒是忙着先自证了! 尽欢低笑一声,漂亮的眸子微微弯起:“我只是想让你帮我剥虾罢了。” 南蛮子那边上供了许多冰鲜。 这东西,很难存活,一路快马加鞭,到这还活着的己经是十不存一了。 又如何不珍贵呢? “好。” 南巡时,这东西靠海便常见。 在长安城想要吃到,却当真不容易。 说话间,女子己开始舞动身体,指尖在琴弦上灵活地拨动着。 她这般瘦弱,又遭着冷风侵袭,总叫人担心,她下一秒就要抱不住琵琶,整个人如同弱柳般倒在地上。 一曲终了,光顾着给小姑娘剥虾,李隐啥也没听进去。 只是李叔德却顺势夸奖了那姑娘一句,随即便问她想要何奖赏! “臣女。” 小姑娘只答两字,便含羞带怯地往李隐那边看了一眼! “臣女只求姻缘。” “既如此,这满场的青年才俊,可有汝心意之人。” 她再次往东宫所在之处瞧了一眼:“有。” “但说无妨!” 李隐右眼皮一跳,当即意识到不好,将手里剥好的虾肉放到尽欢碗里,连手上的油都顾不上,赶在对方开口之前,当场作揖抢话到:“今日乃除夕夜,二弟多年未娶,己是婚嫁年龄,隐观这位贵女容貌气质绝佳,定是二弟之良配!” 李文闻言当即起身! “圣人明鉴,此女岁数尚且年幼,能歌善舞,着实良人,同三胡正是绝配!兄长以为如何?” “二弟所言甚是。” 李劼:我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