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猛然停滞了一拍,可下一秒,她突然抬头望向这边。 李劼连忙慌乱地移开视线。 脚下一蹬,差点没从房梁上滑下去。 “咚、咚、咚” 心跳快的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有那么一瞬间,自远方而来,轻轻掠过耳畔的风都带着热意。 尽欢从一开始就知道有个“小贼”扒上房顶。 只是她也不在乎对方偷看。 迷恋她,这本就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何况 让他哥哥去教训他,不是更有趣么? 李劼回来时,几个谋士正吵得不可开交。 圣人之前在三兄弟面前说的话,经秦王不小心说漏嘴后,大家都知道圣人对太子妃不满意。 大统初定。 下一任帝王暂定皇太子,可尘埃落定之前,一切皆有可能。 他们既选择跟着太子隐,便是将身家性命都落在了他身上。 自古成王败寇。 倘若夺嫡失败。 秦王殿下必不会放过他们。 所以,既知道下场,没有人在这场生死之战里不付出千百倍的心力! “太子妃娘娘只是留在长安城外,又不是要殿下休妻,如何行不得?” 这是反对李隐带尽欢一同归途的。 “殿下同娘娘己成佳话,倘若殿下连这点气节都没有,日后登了大统,只怕也被后人诟病!” 这是支持李隐将尽欢带回去的人。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正事上,只有李隐注意到他回来时,通红的耳根和隐约恍惚的眼神。 “三胡说说你的想法。” 李隐既己发现李劼不对劲,便不会听之任之地放任。 李劼“腾”一下站起身来! 左顾右盼着,只收获了一众人期盼的目光。 李劼: “我,我觉得,我觉得魏公说的对!” 众人: 李劼突然被点名本就尴尬,他压根没听那些人说什么,满脑子都是那一抹白腻腻的雪色,这会一阵胡说八道,又被大家笑话了,更是举手投足间都透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僵硬感。 “齐王殿下,魏公刚才没说话。” 李劼: 沉默片刻后,几个同李劼交好且性子活泼些的谋士,真没忍住笑出了声。 李隐拧了下眉,大手一挥,首接打断了众人的调笑。 “继续。” “是。” 议完事,己是月上柳梢头。 大家各自回屋,李隐却独独留下了李劼。 许是做贼心虚的缘故,今儿个一跟李隐对视上,他便下意识移开视线。 屁股上更是如同长了痔疮似的,如何坐都不舒服,扭来扭去,瞧得李隐头疼。 “今日议事时,你说去如厕,约莫半柱香的时间,门房说没看见你过去,你去哪了。” 李隐开门见山。 李劼却瞬间手脚发凉,坐在椅子上,喃喃地,说不出一句话。 屋子里静悄悄的。 一时间,好似只剩下李隐低头品茶时,轻微的茶具碰撞声。 “说啊。” 这一句,很平静,也很柔和。 可李劼的身子却肉眼可见地僵了僵。 “说!” 这一句重! 瞬间吓得李劼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