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种被全部人排挤唾弃的感觉。 不该这样的,她应该是什么样的呢,脑海里莫名其妙闪过许多支离破碎的画面,那个女人那么美那么熟悉,和自己好像有点像,但是又比自己好看太多,高高在上,肆意又强大。 为什么她会看到这些画面? 但是当她想要看清那些东西时,碎片又慢慢化作粉末消失不见了,只余她自己愣愣地站在原地。 “啊,沈尽欢原来真的是这种人啊,我还以为以前是谣言呢。” “嗐,无风不起浪,她要是真没事,谁会说她啊。” “行了,你们少说几句。” “王齐你装什么好人呢,咋的,觉得自己来机会了是吧,我告诉你那天上人间贵着呢,带出去一晚没个小一千可不行。” “你们说啥呢!” “嘁。” “咚咚咚。” “进。”包厢的门被敲响了,离的最近的那个男孩子说了一声进。 服务生这才打开门房。 司酒一出现,这几个老师就先认出了他。 前两年司酒无偿给学校捐了栋实验楼呢。 “司先生。” “司先生您好。” “司先生您怎么过来了?” 司酒礼貌地冲他们笑了笑,毕竟是老婆的老师们,他不能太失礼。 “我来接我老婆回家。”司酒这时候已经看到角落里脸色惨白的沈尽欢了。 心口蓦然一痛。 在场没有一个人敢拦着他,直到他走到她的身边。 “怎么了,谁惹你不开心了?”我让他下地狱好不好? 司酒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念头,他可以让那些欺负过她的人下地狱么? 将人轻轻搂进怀里:“老公帮你报仇,别怕,告诉我。” 她活了18年,似乎没有人对她释放过纯粹的善意,这是第一次有人用宠溺的维护的语气同她说话,在她孤独无助害怕的时候出现在她身边拥抱她。 尽欢第一次鼓起勇气,举起手中的镰刀,不再用懦弱孤僻胆怯来面对众人。 “她,她欺负了我三年,一直在背后造谣我不干净,我被爸爸卖到天上人间那天,她拍了我的照片,刚才给大家看,暗示我出来卖,是鸡。” “他,高一的时候把我堵在女厕所想亲我,我踢了他下面跑出来,后来,他一直在外面造谣说我跟他在厕所发生过关系,刚才他说我被睡烂了,还能出来卖么!” “她,高二的时候我亲眼看到她偷学习委员的班费钱,但是现场只有我们两个人,同学们要回来了,她抓住我的手,贼喊捉贼,污蔑是我偷的,我解释,可是没有人相信我,只因为我家庭条件不好,所以我成了小偷,这个罪名跟了我两年。” “还有他” 她指认了十几个字,司酒都很认真地听着记着。 期间,当然有人硬抗着要反驳。 但是,一对上司酒的眼神,又蔫鼓作息了。 为什么,那个男人这么让人恐惧呢,和他对视过的人,总有一种即将被拉入地狱的恐惧感! 司酒刚准备带着尽欢离开这里。 那个大姐大脸色惨白地大喊一句:“你有什么可神气的,你身边的女人就是个破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