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羽衣忽然又说道：“哥哥，记得你以前说带我出去旅游的事情吗？” “记得啊。”羽寒说道，但是接着面露一丝忏愧，“不过一直没兑现呢，羽衣，对不起呢。” “哥哥很忙嘛。”羽衣回想着小时候羽寒躺在自己身边，熟睡时的可爱样子，面带一丝苦涩与愧疚，父母死后，哥哥有多久没好好休息了。 “来冬木之后哥哥可以带我出去看海吗？冬木的海和长洲的海很像呢。”羽衣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角说道。 “可以！”羽寒认真的点了点头。 “其实妹妹喜欢哥哥呢，一直很喜欢，很喜欢！” 少女温柔而充满爱意的话语，令羽寒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沉默。 “妹妹不在哥哥身边，哥哥要好好保护自己哦！挂了呢！”羽衣双眼泛红哽咽的说道。 “好的。”羽寒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时间一秒秒的过去，羽衣吸了吸鼻子，有些哽咽的说道：“挂了吧！” “嗯！”羽寒这般回答，但是却迟迟挂不了，听到心爱的妹妹伤心哽咽的声音，心很痛，仿佛碎裂了一般。 “我的欧尼酱还是老样子呢，那么我先挂了。”羽衣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露出哀伤的笑容说道。 “挂了吧。”羽寒迷茫的回应道，他也想说自己爱着她，但是说不出口呢。 “嘟嘟……” 人分两地，可爱的少女看着眼前挂上的电话，眼中的泪水不断地涌出，不一会便一声声哽咽的哭了出来，令人心疼。 少年手拿着电话，呆木的站在原地，心中是无比的落寞。 “笨蛋呢！” 不满的声音从少年背后传来，羽寒酱放下，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的尼娜。 酒红色的长发散披在肩上，绿宝石般的双瞳直直的盯着羽寒，眉头皱起，看了有些生气的样子。 “毕竟是亲兄妹，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羽寒深吸了一口气，露出勉强的微笑说道。 “那么你能看到羽衣投进别的男人的怀抱吗？”尼娜眉头一挑，露出戏谑的笑容问道。 “……”羽寒心中有些纠结，突然产生想杀了那个男人的冲动，但还是理智的将这种冲动压了下去。 “如果羽衣会幸福的话，可以！”羽寒深吸了一口气，不自觉的偏过头说道。 “真了不起呢。”尼娜冷笑，上前一步，将这个少年压在墙上，玉手拿着少年的下巴，冰冷的双瞳盯着少年的双眼，像利剑一般刺进少年的心底。 “不过你妹妹喜欢谁呢？她离开你会幸福吗？” “而你，远坂羽寒，当你看见自己心爱的妹妹被别的男人，被那些丑恶肮脏的男人压在身下时，你真的可以忍得下去吗？大胆的告诉我，远坂羽寒！！！”尼娜眼冒冷光，毫不留情的大声质问道。 阿尔托莉雅与雪莉也直直的盯着羽寒的脸，想要看他是如何的回答。 “我……”羽寒像是心口被一块百吨的重石压着，仿佛无法呼吸一般，道德与伦理想要令其将剩下的话语说下去，但是那些话，却是如此的令其厌恶，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狠狠地咬着下唇，不发一言。 看着眼前美丽而漂亮的少年眼中的纠结与犹豫，还有一抹不敢承认。 “呵呵，说不出话了吧。”尼娜红唇一翘，显现出迷人性感的弧度，得意的说道，“羽寒酱真是矫情的男孩子呢，我真的不懂，为什么你永远都喜欢这么压抑自己？” “难道你认为被道德束缚的你，被人类虚伪的规则束缚的你，真的是你吗？” “你是高贵的真祖！不朽的英灵！是我巫女尼娜的男人！为什么要在意普通的人类制定的规则？” “强者本身就是规则的制定者，作为强者的你，为什么要在意脚下的普通人的意志？” “那些东西除了束缚你的本心，将你变得虚伪，难道还有其他作用吗？” 尼娜的手指点在羽寒的心口，口中发出一声声的质问，不断的敲击在羽寒的神经，令其理智发颤，崩裂！ “喜欢的东西，拿过来就是了！这本身就是强者的特权！你应该明白的！”尼娜放开无力的羽寒，拉着不发一言的阿尔托莉雅，坐在了沙发上，修长白皙的玉腿翘起，优雅而从容。 羽寒无力的坐在地上，脑海中一片混乱，宛如浆糊，用求救的眼神看着阿尔托莉雅。 阿尔托莉雅有些皱眉，骑士的精神令其想要反驳尼娜的话，但是清澈如水的双眼看着羽寒无力难受的样子，犹豫了一下，最后叹了一口气说道。 “道德与礼仪，是有必要遵循的，但是如果令羽寒感到痛苦，那就没有必要。” “对于羽寒，我的丈夫，只要不主动作恶！不抛弃我们，其他的我都可以允许！” “这是我的态度！” 骑士少女的话语令羽寒心中一暖，但是尼娜却继续说道。 “你喜欢羽衣妹妹，羽衣妹妹喜欢你，为什么不能在一起？道德伦理有用吗？” “你现在不是人类，是真祖，是英灵，已经可以不老不死的你，在意这些干什么？” “你们分开，除了互相伤害，还是互相伤害，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情，羽寒酱，你傻吗？” “我们是亲兄妹啊！难道我刚刚做错了吗？”羽寒看着自己的尼娜迷茫问道，残余的理智正做着最后的挣扎。 “你们还是亲兄妹吗？你们除了外貌，在其他地方还有什么相似的吗？连人体构造图（基因）、血脉、身体构造、甚至灵魂都不同的你们，还是亲兄妹吗？” “有道理！”羽寒最后的一丝理智崩碎，深有感触，认同的点了点头。 “所以，骚年哦，绅士啊！我们等下就一起去冬木，拯救哭泣的羽衣妹妹吧！” 百合女王——尼娜听到羽寒的回答，顿时脸上露出兴奋的神情，大声的欢呼！ …… “尼娜，你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做禽兽呢？”羽寒沉默了会，然后好奇的向尼娜问道。 美丽的御姐露出不好意思的可爱笑容，靠着阿尔托莉雅的肩膀，卖萌撒娇，用娇媚的声音，不好意思的说道：“因为羽寒酱一直做好好少年啊！压抑太久会变态的！而且羽衣妹妹很漂亮吧，不在一起很可惜呢！” 不过看着羽寒与阿尔托莉雅看变态一样的眼神，尼娜老脸红了红，有些慌忙的辩解道。 “不要误会，我只是想让羽衣妹妹陪着我们！绝对绝对没有其他的企图！” “不信呢！”阿尔托莉雅用佩服的眼神，看着身边的尼娜，感叹道。 “嗯……，尼娜说谎了呢！”羽寒看着尼娜的俏脸，戏谑的说道。 “什么嘛，我想要双胞胎侍寝有错吗！”尼娜不满的抱怨，其理直气壮的样子，其脸皮的厚度，简直无耻到了极点！ 羽寒与阿尔托莉雅对视一眼，皆是无语，用恶狠狠的目光，深切的鄙视着这位无法无天的百合，狠狠地骂道！ “变态！” 尼娜看见羽寒与阿尔托莉雅同仇敌忾样子，不爽的撇了撇嘴，站起来，傲娇的看着众人，高高的抬起头说道。 “变态就变态，我喜欢，你拿我怎么滴！来打我啊！”说完还嚣张的吐了吐舌头，一脸欠抽的样子。 …… “砰！”阿尔托莉雅默默地收回自己的拳头，眼神露出一抹压抑许久的快意。 羽寒在一边语重心长的叹息。 “叫你装逼，被打了吧，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