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跑了好远,向后看到没有人追来之后,我才松开周卉琪的手,弯着腰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带大明星吃霸王餐?老子还真特么的有才。 “哈哈哈,太刺激了,好好玩。”周卉琪缓过气之后,笑的都快要直不起腰来,那还有一点玉女明星的风范。 “刺激,要是被人追上你就会真的刺激,明天的头条估摸就写着亚洲小天后,清纯玉女派掌门人深夜吃霸王餐,被人暴打一顿,还要钱债肉偿。” “什么钱债肉偿,说得那么难听。”周卉琪飞了个白眼给我,小女人神态尽显。 陪着大明星玩了一整天,我也该回去了。想想也是操蛋的很,每次我要去找沐小的时候都会发生一些事情,好像老天有意让我不要碰到她,或者说让我不要那么快的找到她。 而我不知道,因为这两次耽搁,就差点和沐小天人永隔了。 我和周卉琪虽然是在一起疯了一天。 从斗嘴变成了一般的朋友,不过我深深地知道我和她是不会再有什么交集的。 就像是她说的,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回到这儿吃这种很普通的小吃,她去的地方是那种很高大上的地方。 而我不过是属于小吃街里最普通的一团罢了。 她是公主,我却连马夫都不是。 “好了,我要走了。”我甩了甩脑袋,自嘲一声,想什么呢。 “这个”她有些纠结的看着我。 “怎么了?” “你能不能,再陪我再陪我玩一会儿。”她低着头有些弱弱的道,手指一个劲的打着圈圈,像个被人抛弃的小可怜。 “不是我不陪着你,而是你的人来了。”我朝着她背后指了指。 前边一个带头的中年职业女性,身后跟着一个很健壮的保镖,看着走路的姿势应该是个退伍军人。 看到那两人,周卉琪深深的叹了口气,眉头都皱了起来,“真没趣,那么快就找到我了。” 我笑笑,你作为公众人物,这一跑是开心了,却不知道人家都为你抄碎心了。 本来我是打算自己要走的,可周卉琪却很积极的邀请我上车,说陪她玩了一天要是在让我走路回去就太过分了。 我想想也是,原来的小吃一条街在旧的高峰路,因为城市规划,现在搬到了新的高峰路来。 虽然街道整齐了,也配有平时一样杂乱到哪儿都是小摊小铺,不过却距离吃的地方太远了。 我要回家还是去白老师家,走路都要两个多小时的路程。 周卉琪的经纪人叫黄姐,是个很古板,三十多岁的女人,整天板着一张脸,来的时候就把周卉琪教训的不轻,看着我的脸也臭臭的。 而那个叫唐军的保镖则一声不吭,虽然随时背着手站在原地,可眼睛却不断的警示着周围的动态。 回去的时候是唐军开的车,我坐在副驾驶室。 黄姐和周卉琪坐在后排。 “卉琪啊,不是我说你,你这么不声不响的跑不出来,可让我们担心坏了。”黄姐一个劲的埋怨。 “黄姐我知道啦,可是我跟你们说,你们根本就不让我出来好吧。”周卉琪吐了吐舌头,“我就是想出来逛逛,整天不是开演唱会就是在酒店里等着接公告,太烦了。” “你啊,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那天你长大懂事了,黄姐就没有那么忧心了。”黄姐溺爱的摸了摸周卉琪的脑袋,“下次真想出来,就带上阿军。” “知道了,黄姐,你都说了半个多小时了,您老累不累啊!”周卉琪拉拢着脑袋,像是个被老母鸡教训的小鸡。 呃这形容有点奇怪。两只小鸡? 就在这时,车子突然震动了几下,同时还传来两声闷响。 正在开车的唐军脸色微微一变,赶紧给车子减速,片刻后,他便把车停在了路边。 “阿军,怎么了?”黄姐连忙问。 “可能是爆胎了,我先下去看看。”唐军说完便下了车,在一脚跨入车门的一刻,扭过头对我轻声道:“保护好小姐。” 我一愣,瞬间明白过来,对着他点头。 他作为保镖,作为退伍军人,应该也看出来我练过。 这种感觉很奇怪,一般人很难发现。就像我一见到他走路和手腕的老茧就知道他当过兵,玩过枪,身上有一种气势。 很快,唐军便在那里开骂:“真见鬼,不知道哪个王蛋在路上撒了钉子,咯两个轮子都被扎爆了。” 我眉头皱了起来,虽然新高峰路建成以后我很少来这里,但是这条路应该不会有路霸才是。 这种路霸就是专门在路上撒丁子,然后让车子不注意的时候爆胎,然后在前方不到几十米就有一个修车点。 修补一个轮胎一般不到30元,他们这种能要到上百到一千。 不过这种情况只会在深山老林里遇到,毕竟前不着店后不着村的,你想找人都找不到,只能认栽。 可这里是虽然偏僻,却还没有出城啊。 难不成真的是巧合?是一些喝多了的家伙的恶作剧? 四个轮子破了两个,车上也没有备胎,自然是没法开了。 唐军眉头皱皱成了一个川字,现在想走也走不了,至于过往车辆,人家顶多有一个备胎,现在坏了两个车轮,除非打电话叫人过来接。 正当他准备打电话叫人的时候,黄姐指了指前边:“前面有个补胎的地方,先去看看吧。” 我抬眼看去,前方几十米远的地方,有一栋两层高的平房,正对着这边的墙上,用红漆刷了两个巨大的红字:补胎! 我勒个去啊,还真是路霸啊! “路上被人撒了钉子,前面刚好有个补胎的地方,这也太巧了吧?”周卉琪也不傻,忿忿的说道。 “我看成就是那里的人故意弄的。”周卉琪这么怀疑也很正常,类似的事情在很多地方都有发生,只是这种事情很难找到证据,大家也都只能自认倒霉。 可我总感觉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说话间,我们已经把车推到了那补胎的门前。 说是我们推,其实也是我和唐军两个人推罢了,周卉琪想上来帮忙,被黄姐一句你是公众人物给拒绝了。 刚按了喇叭不到两分钟,一个黄毛青年便迅速跑了出来,满面笑容的看着我们:“老板,车坏了吧?” “轮胎被钉子扎破了,能补吗?”唐军也没有傻乎乎的问,是不是你们撒的钉子,这是有多傻才能说得出的话。 “能,当然能!”黄毛转身朝里面嚷了一句,“老二,老三出来开工了!” 两个穿着背心的家伙拿着工具从里面跑出,蹲在破轮胎前看了看,然后相视对望一眼,然后便开始动手。 这两人看样子真是修车的,不到两分钟时间便把那两个被扎破的轮胎取了下来,一人扛了一个破轮胎,朝铺子里飞奔而去。 “老板,进去歇息一下吧,里面有暖气,这大秋天的,虽然不是很冷,不过也有些凉,我们里边有热茶,我看你们的车牌是外地的,是来旅游的吧?放心,放心,免费供应的。”黄毛说着很殷勤的邀请我们进店休息。 唐军转头看向后面的周卉琪,显然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进去吧。”周卉琪想了想回答道,不过在进店的时候把帽子往下压了压,只露出小半张脸。 唐军和黄姐自然也跟在周卉琪的身后。 我走在最后,看了一眼车子,又看向另一边在修补轮胎的两人,一切都很正常。 难道真是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