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方见了,合十道:“女施主,李施主已去的远了,你再喊也是无益!” 说罢,又道:“当年在本寺留下这沧浪剑之人,还留了另外一物,女施主可愿一看?” 李梦菲听了,转向他道:“是什么?劳烦你领我去看看。” 说罢,转身对李三白道:“李师兄,你和我一起,好么?” 李三白点头道:“好,师姐!” 十方便带着二人,到了龙树菩萨佛像下,一片树林之中,看到一座杂草丛生的七级宝塔。 十方带着两人,推门进入,只见其中蜘蛛结网、灰尘满布,宝塔的中间,却有一尊灰暗的罗汉塑像。 李三白同李梦菲见了这塑像,都是一惊。 李梦菲惊声道:“是他?” 继而转身看向十方,恨恨的道:“这奸贼现在哪里?” 李三白却是在心中惊呼道:“这不是静安寺的那个黑衣和尚吗?” 一时间,两人俱都将目光转向了十方! 十方听了李梦菲问话,微微一笑,道:“那人在哪儿,女施主又何必非要知道?你且看看这塑像的神情。” 李梦菲听了,便向那塑像细看,只见其满脸痛苦神色,身体周围,似有缕缕业火炙烤。 李梦菲见了,冷笑道:“如今后悔,又有何用?” 说罢,便向十方行了一礼,道:“想必你也不愿告诉我此人下落,李梦菲就此告辞!” 说罢,便行出宝塔,凌空飞渡,离了龙华寺。 李三白向十方行了一礼,也随后跟上。 两人出来后,却见龙华寺前,刘乘风同策虚子已经回来,飞在空中等候两人。 刘乘风见了二人,便笑道:“两位师侄,去那莲花池,是否顺利?” 李三白点了点头道:“一切顺利,李师姐已修成水华经。” 刘乘风听了,微微一笑,向龙华寺大雄宝殿的方向一拜,道:“莲月大师,我等就此告辞!” 随后,便听先前那苍老的声音响起:“诸位施主,走好!” 刘乘风听了,向策虚子望去,道:“策虚真君,我们这便返回静安寺吧?” 策虚子点了点头,刘乘风便又祭出昆吾剑,带着众人,离开了显定山。 众人回到静安寺,已是凌晨时分,李梦菲一一谢过诸人襄助之情,略过不提。 却说过了一日,刘乘风正在静安寺内散步时,却被一名小和尚找来,向他拜道:“刘施主,我师父让我请你去一趟大殿。” 刘乘风听了,笑道:“好,我这就去!” 说罢,便随那小和尚到了大殿,进去一看,只见静安居士同策虚子都已在其中落座。 两人见了刘乘风,便一起起身迎接,刘乘风笑道:“策虚真君,静安居士!找我过来,可是打算有所动作?” 策虚子笑道:“刘长老说的不错,我昨晚接到消息,我洞虚宫及药王殿的几位晚辈今日将到,恰好西陵城外发生了一件蹊跷事情,正好让这些晚辈们去历练一番。” 刘乘风奇道:“哦!是何蹊跷事情?” 策虚子转向静安居士道:“静安居士,此中详情,便由你细说吧!” 静安居士点了点头,便开口道:“此事却因前段时间,云梦泽重现一事有关,那云梦泽水波八千里,重现于世,顿令数条江河改道,而其中一条,便是西陵城外的沮漳河。” 刘乘风道:“这沮漳河改道之事,我也有所耳闻,在俗世还引起了很多议论,但同我等,又有何关系?” 静安居士笑道:“本来并无关系,但在沮漳河改道后,楚国朝廷派人整理旧道淤泥,却在清理到西陵城一段时,遇上玄水阵,耽搁了进度。” 刘乘风听了,眼神一凝,道:“两位怀疑这玄水阵下藏有宝物?” 静安居士笑道:“不光是我们如此想,那几个邪派,近日已有弟子在西陵城中出没,恐怕也是在打探此事。” 刘乘风笑道:“这玄水阵虽也有一些玄妙,但此时离了沮漳河,阵势恐怕也会受到影响,倒正是让这些年轻后辈们一试身手的机会。 静安居士点头道:“我同策虚真君也是如此想,既然刘长老也赞同,带洞虚宫及药王殿的弟子来后,我们便安排他们望西陵城一行。” 于是三人就此议定,又谈了些其他事情,便各自离去。 到了傍晚,洞虚宫及药王殿的弟子到来,静安居士、刘乘风、策虚子三人便安排众人迎接,李三白站在人群之中,只见天边数道剑光飞来,落到地上,显出了几名少年剑侠、佛门新秀的身影。 一边林靖玄为众人一一引见,众人方知,此番洞虚宫又来了四人,乃是徐灵风、王长君、君慕云、君慕兰。 那徐灵风和王长君前番去过太和山,同玄武派众弟子相识,只是众人对那徐灵风都是抱有好感,对那自视甚高的王长君,却都有些不喜。 而那药王殿,却只来了两人,分别是澄如、澄色。 那澄色却也同李三白乃是旧识,两人曾在岘山脚下、卧牛镇上同那翠柳教的梁信相斗,此番相遇,那澄色顿时瞪大了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李三白半晌,突的在他肩上重重一拍,哈哈笑道:“哈哈哈,小子,没想到多日不见,你竟成了玄武派的弟子!” 李三白面带微笑,受了他这一拍,道:“苏和小妹妹可好?” 澄色笑道:“你放心,她已拜入司空岚门下,随岚仙子一起上峨眉山了!” 李三白点了点头道:“那就好!” 想到当日因自己错救梁信,致使苏缓惨死,不由又是一叹。 一旁徐灵风听到两人交谈,也走了过来,笑道:“李师弟,你同澄色师兄居然相识?” 李三白笑道:“曾共过一番患难!” 徐灵风笑道:“竟有此事,可否和我说说?” 他说话之时,笑容和煦,举止谦逊,不自觉的便让李三白生出好感,当下就向他说了牛首镇上梁信之事。 反倒是那澄色,见了徐灵风,却哈哈一笑道:“你小子太多讲究,贫僧和你说不来,先去了!” 说罢,便挥着袖子,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