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鲍红雪带着李三白也不知跑了多久,突的双腿一软,摔倒在地,李三白则被他压在了身下,脑袋在地上一磕,发出“咚”的一声。 “李师兄,对不起!” 鲍红雪连忙起身,向李三白道。 李三白摇了摇头,道:“我没事!” 鲍红雪道:“李师兄,我真后悔没有听你的,被文怀柳设计!” 李三白叹了口气,道:“这也怪不得你!我若是你,恐怕也会那样吧!” “李师兄!” 鲍红雪听了,心中感动,眼眶泛红,李三白见了,笑道:“鲍师弟,你我乃是同门,这般小事,何须计较?如今还是先想想,怎样才能从那文怀柳手下保命!” “嗯!” 鲍红雪点了点头,起身一看,只见两人一路奔跑,却是到了一座悬崖下面,头顶上空涌动着层层黑云,不见天日。 李三白中了文怀柳放出的血光,挣扎良久,都无法挣脱,便向鲍红雪道:“鲍师弟,你修练了血煞魔功,能否解开我身上这些血线?” 鲍红雪听了,尴尬的摇了摇头,道:“我还能凝成血晶,修为不足,无法将这些血线化去。” 李三白听了,微微一叹,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鲍红雪道:“李师兄,你在这儿坐一会儿,我去看看这里有没有出口。” “好!” 李三白应了一声,鲍红雪便四处查看,只见这片山谷除了方才两人跑来的通道,到处都被悬崖堵住,没有半天路径。 鲍红雪见了,微微一叹,便折身返回。 只是当他回到原地时,李三白却已不见,鲍红雪顿时一惊,放声喊道:“李师兄!” “李师兄!” 喊声在山谷间回荡,却无人答应,鲍红雪顿时大急,拔腿就要去找,却见眼前一花,现出一道人影,正是文怀柳。 此时文怀柳已化了一身红色道衣,穿在身上,手中还拿着一柄拂尘,若非全身上下赤红如血的摸样,倒有几分仙风道骨。 他见到鲍红雪,便冷笑道:“怎么?你那位同门师兄抛下你一个人跑了?” 鲍红雪见了文怀柳,牙齿紧咬,恨声道:“李师兄才不会如你一般!他被你的玄阴血煞制住,动弹不得,此时定是遇到了危险!” 文怀柳笑道:“哦?那你现在想去救他?” 鲍红雪道:“你会让我去救他吗?” 文怀柳似笑非笑的道:“你说呢?” 鲍红雪脸上现出斗争之色,良久之后,似是下定了决心,道:“你帮我找到李师兄,安安稳稳的将他放回玄武派,我便毫不反抗,任你夺舍,如何?” 文怀柳听了,哈哈大笑道:“哈哈哈!鲍红雪,你还是这么傻啊!” 他笑的前仰后合,眼角都流出了眼泪,心中却暗暗想着:“若我当年也这么傻?你是不是便不会离开我?” 想着想着,面上神情,也不知是笑还是哭。 鲍红雪见他状若疯癫,皱眉道:“你到底答不答应我?” 文怀柳好容易止住了笑声,直起身道:“好!既然你这小子这么傻,我便答应你!” 他话音才落,却听谷中突然传来一阵哈哈大笑:“文怀柳!你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连这样的小孩都好意思欺负!” 笑声中,一条树藤“啪”的一声抽来,将鲍红雪一卷,便将他拉到了空中。 文怀柳见了一惊,连忙打出一道血光去拦,那树藤却微微一抖,便将血光抽散。 鲍红雪被卷到空中,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要挣扎,那大笑的声音却又道:“小子,你不必答应他什么!有老夫在,你和那姓李的小子,他一个也伤不了!” “啪!” 那人说着,已将鲍红雪一下拉入一片厚厚的藤蔓之后,鲍红雪只觉身子一跌,已落在一个洞中,洞里盘膝坐了一名白发老人,老人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头发、胡子都长大了地上,手足四肢、背后琵琶骨,都被玄铁制成的铁钩穿过,将他牢牢的困在了洞中。 在老人身旁,站着一人,正是李三白,正向他微笑。 “李师兄,你身上的血线解了?这位前辈是?” 李三白笑道:“这是我们玄武派的前辈——林战南长老,是他解去了我身上的血线。” 林战南笑眯眯的看着鲍红雪,道:“小子,听说你身具玄血灵体?” 鲍红雪心中一警,点了点头道:“那文怀柳是这么说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 林战南向他道:“你过来,让我看看。” “哦!” 鲍红雪面上露出犹疑,但想到外面的文怀柳,只得走向了林战南,被他张大一双铜铃般大的眼睛,不住打量。 此时文怀柳在外面,惊疑的看了半晌,都看不出洞中这人的底细,便道:“是哪位道友在里面?文怀柳受困三百余年,如今重见天日,若能见故人,当是一大快事!” 林战南听了他的喊声,放声道:“我呸!文怀柳,你就别试探老子了!你还记不记得你当年纠缠含蕚仙子,被我打成了猪头?” “是你!” 文怀柳听了,又惊又怒,恨声道:“林战南,当年若不是你,我和含蕚怎会生出那许多波折?今日我定要将你挫骨扬灰,一雪当年旧恨!” 他口中虽在叫嚣,脚下却不敢动,皆因这林战南当年凶名赫赫,令人妖两族无数人闻风丧胆,自己当年更是比他差了一个层次。是以这番喊话,倒是试探的意味多些,想要看看如今林战南还保有几分实力。 林战南如何不知他心意,眼珠一转,哈哈笑道:“文怀柳,你是不是以为我困住这落日谷中,已不复当年实力?你若是如此想,大可冲过来试试!” 文怀柳听了,面现犹豫,一时间伫足不前,犹疑不定。 林战南压低声音,对身前鲍红雪道:“小子!我已仔细看过,你确实身具玄血灵体,并且文怀柳传你的血煞魔功也已小成。我这儿有一套功法,你想不想学?” 鲍红雪听了,只觉恍如梦中,在此之前,他时刻都为没有上乘修练功法而头痛,没想到如今才习会血煞魔功,又有人说要传他功法。 但是想到文怀柳的设计,他却面现犹豫,问道:“林前辈,是什么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