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越摇了摇头道:“那就不知道了,不过这种一击即走的手段,同洞虚宫的虚明劲十分相似,晋军又恰好于此时来犯,因而大家都推测此事乃是晋国刺客所为。” 李三白点了点头,敖越又道:“自那日后,那刺客又先后刺杀了工尹钟环、大夫景差,到了昨日,又于江正街上刺死了谏议大夫楚郁,令朝中大臣人人自危,也让我的顶头上司蔡燮那老家伙每日都向我施压,让我压力甚大!” 说罢,又叹道:“当时蔡燮派下缉拿刺客的任务时,我以为这是一个立功的机会,主动请缨,不想如今却成了个烫手山芋,不甚其扰!三哥,你既然揭了皇榜,可一定要尽量帮我拿住刺客。” 无颜听了,冷笑道:“哼!你若不是贪功,又怎会如此?” 敖越听了,“哼”了一声,没有答话,李三白有些头痛的看了看他们两人,心中想道:“怎么他俩第一次见面,便能势成水火?” 想到敖越从小以来的雄心壮志,微微有些明悟,却又想不太分明,只得将此抛到一边,道:“无颜,敖越,如今我们既然都要抓出刺客,便少说两句吧。敖越,你追查了这么久,可有什么线索?” 敖越摇了摇头,苦笑道:“哪里能有什么线索?不过大夫景差被刺死时我正在附近不远,赶过去同他过了一招,只觉此人功力极深,我远远不是对手!” “并且”,敖越沉吟了片刻后道:“他杀人时虽然只是凭借体内真气,但我当时远远的一瞥,却觉他杀死景差之时,放出劲气的手法,很像射箭!似乎并不是洞虚宫的虚明劲!” “射箭?”李三白想到昨晚同无颜去过的柳树林,对敖越道:“那你知不知道凤都中有哪些出名的射手?” 敖越道:“如今凤都出名些的射手,都是军中的士兵,这些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明。况且他们所擅长的,也只是射箭,并没有那么高深的修为。” 李三白点了点头,对敖越道:“我知道了,那我们今日便先告辞,改天倘若有了进展,便再来找你。” 敖越点了点头,道:“三哥,我来凤都也还不久,此时就住在这城卫营中。你要找我的时候,直接来这就行。” “好!” 李三白点了点头,便同无颜离去,无颜勉强向敖越行了一礼,面上甚是不愿,敖越也对她冷颜以对,将将回了一礼。 李三白同无颜出了城卫营后,便道:“无颜,敖越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你为何那么不待见他?” 无颜沉默片刻,道:“三白,难道你就看不出来,此人眼中,毫无楚王吗?” 李三白道:“有如此吗?” 无颜点了点头:“有!我的感觉不会错的。” 李三白沉默片刻后,道:“敖越他自幼桀骜不驯,并不是仅仅针对庄王。” “并且他之所以如此,也是因为庄王如今的表现。倘若庄王能有所改变,我相信他定然不会这样。” 无颜听了,点了点头,忧虑的道:“希望如此吧!小弟一向都很懂事的,为何继承王位后,却变成了这样?” 李三白道:“他毕竟年纪还小,等为你寻到了凤凰花,化解了你体内的化形真气后,我们便伺机驱逐妖女。到了那时,你多教导他,相信他会有所改善的。” 无颜微微一叹,道:“也只能这样了,却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寻到凤凰花!” 言语之间,首次对寻得凤凰花产生了浓浓的期待。 李三白想到寻得凤凰花的艰难,心中也委实没有把握,见到无颜如此,也在心中暗暗一叹。 两人行了一会儿,无颜却突然面色一变,脸色泛白,身子颤抖,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嘤咛”一声,向地上倒去。 李三白眼疾手快,忙一把扶住无颜,问道:“无颜,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只是体内化形真气发作了。你……,你快带我回客栈……” 她说着话时,道道黑气在她皮肉下扭动,在她身上生出一条条虬起,形貌渐渐变得可怖,李三白见状,连忙应了一声,将无颜的脸埋入自己怀中,便急奔向映月客栈。 “噌!” 奔到长江边时,李三白也无心坐船,直接祭出了白衣剑,向对岸飞去。但凤都城中布置有大型的法阵,压制各种浮空法术,因而李三白祭出了飞剑后,浮空片刻,便急遽下落。 幸好在这片刻之间,白衣剑已越过江面大半,李三白落到江面上后,催运太阴生水经,足尖在江面一点,便见一个江涛推来,竟将他推的向前一跃,横空数丈。 如此几下,李三白抱着无颜在江涛中前行,终是过了长江,引得江中一些舟船上的人们发出阵阵惊呼。 李三白抱着无颜回了映月客栈,进入客房,将无颜一放到床上,便见她再也忍受不住,在床上一滚,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呼。 李三白见了,心中大恸,伏在床头,伸手抚住无颜,道:“无颜,你怎么样?” 无颜却是嘴唇发抖,牙齿打战,说不出话来。 李三白在一旁见了,焦急无比,又不知该怎么为她减轻痛苦,无奈之下,只得如上次一般,褪下了两人衣衫,进入了无颜体内。 无颜此时形容已是恐怖至极,体内又是真气乱行,李三白进入她体内时,还得以真气护住自己下身,实在殊无多少欢愉可言,但两人如此结合,却让李三白能以自身真气引导无颜体内真气,稍减她的痛苦。 如此过了半个时辰,无颜体内真气终于平复,恢复了平日形貌,两人搂在一起,俱都发出轻轻的喘息。 “三白!” 无颜抬起了头,望着李三白,出声唤道。 “嗯?” 李三白应了一声,与无颜身体相融的部分轻轻一动。 无颜察觉到他的动作,顿时脸上一红,在他腰间掐了一罢,嗔道:“你真坏!” “呵呵!” 李三白嬉笑一声,双手扶起了无颜滑腻的翘臀。 两人这一番旖旎,如和风细雨,并不激烈,却抚慰着两人的心灵。而当一切在不知不觉中结束了后,两人躺在床上,打开了窗户,任江风吹入屋内,带起丝丝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