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敏敏姐,不简单又能怎么样?难道你想去打小报告?见是孙敏,李紫芸心中大定,装模作样地捏着两只手出了威胁信号。 “哼,这招也就能对付我。看,我给你们带什么客人来了。”对于李紫芸这种行径司空见惯的孙敏毫不在意,侧身将后面的几位男士邀请进屋。 “啊,是曹老师呀!”先进屋的是曹灿九段,因为一个月前的女子名人战循环赛,姐妹两个对他都非常熟悉,赶紧站起来迎接。 “呵,没打扰你们用功吧?”看到桌面上杂乱的的情景,曹灿笑着问道。 “哪儿呀,您能来看我们求还来不及呢,哪敢说打扰呢!”在职业棋界,曹灿的身份地位名声不知比两个女孩子高出多少倍,突然之间跑来看望自己,怎么不让两个人感到诚惶诚恐呢? “没打扰就好,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小林芳美先生,这位是工藤武夫先生。”站到一旁,曹灿将后边两人一一介绍。 “啊,是小林名人!敏敏姐,我该不是在作梦吧?!”没想到全世界屈指可数的一流棋手,大名鼎鼎的天杀星小林芳美会大驾光临,李紫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别犯傻了,大白天的作什么梦,快点打招呼,看,人家都在笑你呢!”孙敏笑着提醒道。对于李紫芸地表现她也是很有同情。在清风雅阁地时候,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小林先生,您好,我是李紫芸,这是我姐姐,李紫茵。”回过味来的小姑娘红着脸介绍着自己。的确,在场的那么多人中,大概只有姐姐没有在笑她。 “你好。今天看了你在女子名人战中的棋谱,下得非常好,没想到现在中国女子围棋的水准已经这么高了。”小林芳美含笑应道。 “呵,哪里呀。您太夸奖了,我那也是运气好。”被当今地顶级棋手当面夸奖,就算明知道是客气话,有几个人会不感到飘飘然的? “曹老师。小林先生,工藤先生,请里边坐。”倒底是做姐姐的,面对突情况没有忘记待客之道。 “喂。都请了,怎么不知道请我?”站在一旁的孙敏不满地叫道。 “切,你还用请,自己找地儿去。”忙着拉椅子摆座位的李紫芸百忙之中哼道,一个星期跑来跑去四五趟的人还想要求客人的待遇,这不是故意添乱吗? “曹老师,你们喝什么饮料?”等几人坐下,李紫茵问道。 “就是茶水好了。”争求了两另两人地意见。曹灿答道。 “好的。敏敏姐,你帮忙招呼一下客人,小芸,跟我去沏茶去。”来者是客,李紫茵做事比起妹妹来可要有分寸得多。 “我要可乐,加冰的!”孙敏叫道,她这个年纪喜欢喝茶的可不多。 “这还用提醒,你喜欢喝什么我会不知道!”李紫芸应了一声便小跑着跟姐姐向楼上去了。 “小敏呀,你和她们姐妹两地关系很不错嘛。”见两人已经跑上的楼梯,曹灿说道。 “是呀,我们现在都拜了干姐妹,关系当然好啦。”孙敏理所当然地答道。 “你们这些女孩子,就喜欢姐姐妹妹地叫,也不管肉麻不肉麻。”曹灿笑着说道。 “有什么肉麻的,这样才显得亲热呢!”翘翘鼻子,孙敏用个鬼脸来回应。 “说不过你。嗯,这间房间布置得很不错嘛。”四下打量着屋内的摆设,曹灿点头称赞道。 “那是当然啦,这可是我和紫芸她们花了一个多星期地成果呢。”孙敏得意地说道,的确,如果特别对局室的作用仅仅是进行重要对局,那么只要干净整洁也就足够了,但李家姐妹平时都是把这里当作记练室来使用的,一天几乎有十个小时泡在里面,对于做什么事都喜欢讲求情调的女孩子来说当然不能接受。 “行啊,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一手,什么时候也把我家里研究室的摆设也帮忙设计一下呀。”曹灿笑道。 “好啊,没问题,只是设计费该怎么算呢?要多了显得我们太贪心,要少了又不能体现您的大度,这可怎么办呢?”侧着脑袋,孙敏摆出伤脑筋的样子。 “去,还敢和我算钱!最多一顿饭,愿不愿由你。”曹灿板着脸摆出长辈地架势唬道。 “我这也是在体现知识的价值嘛,好,谁让您是师傅呢,一顿饭,成交!”孙敏手掌一伸,示意交易达成。 “呵,真不知道和谁学的这么会算计,小心以后嫁不出去。”和孙敏一击手掌,曹灿笑着骂道。 “谢啦,这就不劳您费心了。”孙敏又来了个鬼脸。 “这几幅字好像不是印刷品,你从哪儿搞来的?”曹灿地眼光忽然落在了右边几幅字上。 “那是明哥的,是不是印刷品我也不懂。”也许是环境使然,身在乌鹭社中,孙敏不自觉地改变了称呼。 “明哥?”曹灿奇怪地侧头问道,称哥道妹在现在的社会非常普通,但如果仅是一般关系,大多人还是会叫王哥吧? “就是王子明啦。”意识到自己一时的失口,孙敏的脸上不由得微微一红。 “呵,知道了。”看到学生的表现,曹灿已经明白了些什么,脸上的笑容颇有些深意。 “哎,这几幅字怎么了,不就是前辈棋手的题字吗?我看到很多地方都有,很常见嘛。”知道在这个问题上越解释麻烦越多,孙敏赶紧把话题转了回去。 “呵,如果是印刷品当然没什么了,棋院行的时候一印就是成千上万,多了也就不值钱啦。要知道前几辈的棋手虽然喜好书法的很多,但大多只做为个人修心养性之用,真迹很少留传下来,象藤泽秀行先生的‘大道无门’林海峰先生的‘无我’赵治勋先生的‘素心’石田芳夫先生的‘无门’吴清源先生的‘黯然而日章’无不体现出前辈棋手对棋道以及人生的感悟,其值价对棋手而言根本不是用金钱来衡量的。可惜,我对书画一道是个门外汉,只能感觉到这几幅字不大象是印刷品,是不是真迹还辩不出来。”曹灿起身来到字画前面仔细研究着。 “那是真迹,我可以肯定。”自来到乌鹭社便很少开口的工藤武夫忽然插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