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清楚自家老爷为什么会对隔壁人家的男人这么感兴趣。 这个男人一个月就来个两三趟,留下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人看家。 这样负心汉一般的男人,不知道这女人是怎么看上的。 最奇怪的还是,他家老爷夫人还常常帮那个女人做些事情,甚至还派下人去给她打扫屋子。 他虽然没有见过那女人的长相,但是从举止和气质中就能清楚,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女人。 “哎,老爷也是个怪人哉” 身为下人,管家只能执行他家老爷的任务,即使再有多的疑惑,也就只能默默咽下,继续做好自己的分内事。 “管家,专心些!” “是老爷!” 丞相被拉进房子里,他都不敢相信眼前的庭院是他之前见过的那个。 “嗯最近反正都是闲着,咳咳我就想着能不能在这里种些什么东西,解解闷也好,玩玩也好。能不能种活就不知道啦” “不很美” 丞相几乎是愣着看着庭院里的一切。 从一支支一人高的美人蕉到刚刚长到膝盖的牡丹花。 桃树梨树杏树。 京城里能买得到的树苗庭院里都已经种上了。 “可是为什么才这么短的时间,就能长得这么繁盛了,我记得我半个月前看的时候,还没有这些的啊” “因为我托人直接把开着花的拿了过来,咳咳,虽然不知道这么种着对不对但是至少很好看” “可是这些花,都不是这个季节的吧?” “你没听说吗?京城有一个很厉害的花匠,可以让植物在不是它们的花季开花咳咳我找了他,运气不错,他正好愿意来我这里帮忙一起种” “那可真是不错啊。” 丞相的声音里有很浓烈的醋味。 他吃醋的模样让女人忍俊不禁。 或许,她喜欢的,一直都是这个家伙这样的性格吧。 让她,甘愿留下来。 甘愿在这个让她陌生的地方,留下来。 “你吃醋了?” “没有。” “明明有。” “没有。” “你可不像是没吃醋的样子哦” “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哈哈哈,就喜欢你这个可爱的小模样。” 女人说着伸手抚上了丞相的脸,“你,一直都会这样的对吧,一直,都会这么喜欢我的吧?” 丞相被她突然的举动弄得一愣,他显然没有想到女人会突然伸手。 “芷晴我会的。一直,一直。都这么爱你。” 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知道在看着女人的眼睛时,他的脑子根本不能和往常一样思考。 只剩下了对她无尽的喜欢和无尽的思念。 “真想,真想把你带回家” 他盯着女人脆绿色的眼眸,鬼斧神差地说出了这样的话语。 女人的眼里出现了惊喜。 她将丞相的脸捧得更紧。 “谢谢你谢谢你是爱我的” 她,从来没有被人深爱过。 从来都没有。 那些口口声声说着爱她的男人,不过爱她的皮囊。 爱她这幅看上去十分诱人的好看的皮囊。 没有人去了解她的灵魂。 她的灵魂,有多么的空虚。 没有人懂。 直到她遇见了冕之。 遇见了这个不仅仅看她的皮囊,更加重视她的灵魂的男人。 他看见了灵魂深处的她。 他把她从那肮脏的泥藻里救了出来。 他让她获得了新生。 让她再一次,看见了光和亮。 让她再一次,看见了希望。 让她再一次,爱上了一个人。 “芷晴” 丞相低声呢喃着。 将这个名字在口中反复的叫着。 “在咳咳我在” “谢谢你,出现了。” 丞相张开双手,将女人揽进怀中。 带着浓烈的温存。 他,是这么的喜欢她。 导致他今日在他夫人口中听到这个名字就害怕的过来了。 他,真的怕失去她。 “今日,也不是见面的日子,你为什么过来了?” 芷晴抬起脑袋,看着他。 “我我太想你了” 他不敢把实话告诉她。 他不想让她害怕。 更不想她担心。 这种事情,就交给他来解决吧。 她,就这么安然,幸福的在这里生活便是最好了。 “你什么时候这么肉麻了” 芷晴红着脸,又把脑袋抵在他的胸前。 就这样静静地听着丞相的心跳。 两人在屋外,在月光下,紧紧相拥。 有那么一瞬间,丞相都以为,这一刻就是永远。 “大人,您出来了啊。” 马夫一听到开门的声音便急匆匆地从马车里钻了出来。 丞相看上去心情很好,见他在马车里也没有说什么。 反而是笑着吩咐他回府。 马夫一颗忐忑不安的心,终于是放了下去。 很好,今日他的坏心情都被这里面的女人治愈了。 真是要好好谢谢这个女人啊! 虽然不清楚女人的真实身份,但是马夫对她的感激是真的。 每一次,他家丞相来过这里,心情至少能好上三天。 三天,他的脸上都是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什么事都好说。 “慢些回去也无妨。不用像来时这么着急了。” 马车里传出来丞相的声音。 马夫会意。 看样子丞相还想在自己温存温存。 不想太快去见夫人。 他极慢地驾驶着马车,和来时完全截然不同的两种速度。 夜风习习,吹在脸上痒呼呼的,舒服地让马夫想要喟叹一声。 他从来没有这么优哉游哉地驾驶过马车。 从前,他每次都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驾驶着马车,生怕里面的那位心情一个不好把他扔出去。 今日,他竟然能舒服到优哉游哉地驾驶,还能自顾自地吹会风。 他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不清醒了。 “大人,这个速度可还好?” “不错。” “您今日很开心呀” “嗯,心情好了不少。” “那就好,那就好” “你好像比我还开心?” “没没没!我哪敢啊我!” 马夫一听到丞相有些变调的声音立刻慌了神。 急忙证明自己的清白。 “好了,好好驾驶,聊什么聊。” “好勒” 与此同时,陆府又是另一番场景。 “你说他走了?” “是老爷,走了一会了” “那你刚刚怎么没来通知我呢?” “老爷您不是在夫人屋里,我我不敢” “这是正事有什么不敢的!” “是!请老爷责罚!” “算了,算了。下一次来别忘记来通知我。” “是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