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司马鹿鸣将韩宇安排好后便换上了另一身装束,再度回到了定城。 同时,在碧落山庄中。 由于楚风实在吓得不轻,所以负责人被换成了另一个人,那个大汉,司马鹿鸣最是熟悉的人。 他是定城分堂的堂主,不过被楚风取代了,现在又换了回来;他面前的案桌上摆着许多的密报文件。 “听说又有个陌生人进城了!”他问道。 “是的!堂主!”还有一人单膝跪地。 “嗯!好好监视此人!”然后就不再说话了。 他一直害怕着,那天的那一剑差点要了他的命他恨恨的想到:“我陈明一定要弄死那个杂……种” 陈明来这里已经很久了,自从楚流云要对付碧落山庄的时候,他就被派遣到此地。 只不过一直都是在暗中观察,当年其实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就能搞定碧落山庄,只怪他当时除了岔子和一些人闹了些矛盾。 后来才会有司马鹿鸣被撞的事情,只是后来还是被发现了……要不司马鹿鸣会这么恨他吗? 命令很快下达,司马鹿鸣又被监视起来,不过这次倒是学乖了,很快就换了另一身的装束,再经过又一次的易容,就将后面的人给甩开了。 司马鹿鸣微微一笑本来他不必冒险来这个地方,可是……有的事明知是错的也得去做啊!本来就是那么无奈的……江湖啊! 司马鹿鸣小心翼翼的来到碧落山庄的后门,观察一番后就悄悄的潜入了。 庄园内有两个人,一个是鼠,还有一个是个中年人,不过他黑发浓密,两眼如火炬,身材显得有些魁梧,右手一直拿着刀,司马鹿鸣不敢动作,这两人他可都对付不了。 特别是那中年人给予的压迫比鼠的还要强大。 这中年人他的确不认识,因为他就是楚流云,而司马鹿鸣却没有见过他。 “陆行舟,李渔的剑厉害吧!”楚流云道! 那如同沙漠般干涩的声音里,颇为生硬的说道:“的确厉害!” 原来他叫陆行舟,只见陆行舟摸着自己的胸口,心有余悸。 楚流云轻笑一声:“你得刀法还差了些,若是能再进一步……” “不必说了,技不如人便是技不如人,我还没到那种地步!”陆行舟看不出什么表情变化,不过声音中也带着愠怒,那是背伤及尊严的怒气。 楚流云笑了笑,说道:“那是,不过你怎么看待李渔的做法?实在是难以让捉摸啊!” “他……他是个富有智慧的人,可能可以把我们玩死!”似乎真的是很可怕,他的身子明显抖了下! 楚流云摸了摸自己的下颚,说道:“是吗?嘿嘿!”那笑声实在是摄人心魂。 司马鹿鸣感觉自己的心都快到嗓子眼了,手里的剑依旧紧握着。 那人一定是楚流云……只是直觉,但是直觉就是那么的准。 可是他知道,再怎么大的仇恨也得有命去报,眼前就是仇人可若是没有实力就是送死,眼前两人只要一个他就会死的再无葬身之地,两个的话更没有活命的道理。 楚流云道:“可以启动那些棋子了,既然他这么想玩,那就陪他们玩吧!” 陆行舟颔首,随着楚流云继续说道:“对了!北荒那边布置这么久也该动手了。” “那我下午准备了!”陆行舟也不管楚流云回不回话,自己下去安排了! 楚流云看着他背影,冷冷一笑:“又是一个不听话的啊……难办啊!” 随后司马鹿鸣听到他说了一句话,那声音淡淡的:“出来吧,不用躲了!” 司马鹿鸣惊心动魄,被发现了? 楚流云淡淡一笑,身后竟然多了一人。 “剑鬼——李渔!”那笑容充满了魔力,若是一个女子,定是会难以自拔的! 李渔也是淡淡一笑:“楚宫主倒也厉害,居然还能发现我啊!” 这世上还能发现他的人实在是难有双手之数。 “当世能比上我等之人,也不过这几人而已!”自信,强烈的自信,不过他面对李渔依然谈笑风生。 “你我这样的人都是寂寞的!”李渔叹道。 司马鹿鸣在一旁看着,相比起来他还要走很多的路。 “阁下还要做些什么呢?”楚流云问道。 “北荒!”李渔道,“你北荒没有布棋子吗?” 楚流云呵呵一笑,李渔这是要让他慌起来吗?即使你知道又怎么样? 他淡然地道:“不错,必是要布下一些的!” 李渔道:“可是你的这些棋子很有可能就消失了!” 楚流云表情没有什么变化。 李渔一叹,知道不可能就这样就说得动对方! “你得小心啊!”楚流云突然说道:“明月岛毕竟只是个孤岛,孤岛之上,很容易有暴雨的。” “这个就不劳烦阁下操心了,再大的暴雨也穿不过伞。”李渔笑道。 想用明月岛来威胁他吗?可是上面哪有这么简单,那个人也应该去了吧。 司马鹿鸣听着他们的谈话,无非是想要对方的心灵出现破绽。 “你来尝尝我这茶如何?”一个是女端着盘子,上面两个杯子一个茶壶。 “甚好!我也有些口渴了!”李渔倒也不怕对方下毒,都是当世绝顶的人物,不屑于用下毒这样卑鄙的手段。 品茶,会品的人才叫品,李渔抿了一口赞道:“好!” 李渔也是茶道大家,不需要太多的修饰,所有的东西到最后都是殊途同归,好便是好,不好便是不好! “这是天山上来的雪莲和太行山来的毛尖,口味极佳,多喝几杯吧!”楚流云道。 “那倒是不客气了!”李渔伸手去拿茶壶,而此时楚流云手刀攻来。 李渔也不惧怕,一指点去,内气勃发,楚流云手刀一撤,手中茶杯回旋卸掉了道气劲。 “唉!”李渔一叹! 楚流云笑问:“李兄何故叹气!” “风聚云涌,埋没几多豪杰?想当年姬玄和张三丰何等英姿,也不过千年一抔。”李渔突然叹道。 “是也!”楚流云也道:“李兄认为当世还有谁能臻至那种境界?” 李渔神秘一笑:“当世或许只有两人!” “哦?”楚流云也不禁好奇起来,“那两人?” “一人自然是阁下,阁下如意春风刀已到天人之境,出手已是飞花摘叶的绝顶境界,世上之物皆是你手中的刀,若说两人,必有你一人!”李渔赞道! 楚流云一笑,这一点他不谦虚但也不承认。 江湖大浪淘沙,总有不同的风采和奇人异士,谁?又能说自己当世无敌。 或许真要达到当年姬玄和张三丰那样的境界吧! “那还有一个人呢?”楚流云道。 李渔摇头,说道:“这第二人还未出来!” “那为何要将“他”列入?”楚流云却也觉得奇怪。 李渔突然大笑道:“这人存不存在实在是模棱两可!” 楚流云陷入沉思,看来还是棋差一着啊! 李渔却在这空隙之间攻入,碎玉剑法大开大合,回转丝毫没有生涩,有些动作实在奇妙,也不知如何练成。 楚流云内力鼓动,阴阳二气溢出,手中之刀直要将对方的剑克制。 可是剑法实在奇妙无比,司马鹿鸣在一旁也看的心惊,这剑法依然没有丝毫碎玉剑法的影子,可是攻守之间尽是其中真意。 臻至化境的剑法,世上又有几人,司马鹿鸣突然有些明悟,碎玉剑法在境界上又有突破,不过还有待考验。 楚流云一声轻叹,刀法一变,以一个奇妙的角度砍向李渔手指,李渔不仅不撤手,剑法更加凌。 楚流云终于吃惊:“这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那一剑吗?” 李渔一笑撤身。 “这剑法当真是当世不破之剑法!”楚流云道。 李渔叹道:“也不尽是,你的刀法也令人吃惊。” 楚流云自嘲一声,李渔继续说道:“当我的剑刺入你心脏的时候,我的命也同样美了!” “你在赌吗?”楚流云道。 “我相信作为强者的尊严,这不是赌!”李渔注视着楚流云的眼睛。 “在下心服,阁下果真厉害!”楚流云称赞道。 正说着,楚流云突然之间一道气指向司马鹿鸣射去。 司马鹿鸣一惊,用剑一挡,只听哐啷一声,整个剑鞘直接崩成无数的碎片。 司马鹿鸣心道:还是被发现了啊! 对方已经有意无意的看了他几眼了。 “哦?是你?”楚流云一笑。 司马鹿鸣也不惊惧:“不错,是我!” 他显然也不在意对方是怎么认识自己的。 “鹿鸣?”李渔眉头一皱,看来楚流云比自己还有厉害些,居然还敢分心去观察司马鹿鸣。 “看来都是熟人了!”楚流云一笑,“过来喝点茶吧!” 司马鹿鸣径直过去,反正也没被子,抬起茶壶就喝了! “这茶……没啥味道!”司马鹿鸣将茶壶一丢。 两人皱眉。 “有趣!”楚流云道。 “是挺有趣的!”司马鹿鸣想也不想,直接出剑,这一剑来的很快,若是对方是庸手那就是身死道消的下场,但楚流云显然不是。 李渔大惊:“鹿鸣!” 楚流云似乎也没有出全力,两指夹住公来的剑,就像是把钳子,怎么也抽不回,而楚流云手里刀也已经拔出,李渔的剑也架在了楚流云的脖子上。 “所以,你们说说,该如何吧!”楚流云依旧是保持这微笑。 情面再度进入剑拔虏张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