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之上男女众多,柳星河全不认识,估计都是镇长家上下亲眷。
一声“贤婿”引得柳星河侧目,据说镇长姓冷,但是老头这个面相暖得很,慈眉善目,标准的好人相。
柳星河躬身行了一礼,先没称岳父,“见过镇长大人。”
“这不是抢绣球伤的,何人胆敢在镇上动手!”老头拿手一搭柳星河,看出伤势不轻,立时不高兴了。
镇上动手就是违了规矩,伤的还是自己女婿,冷镇长慈善的面孔变得不慈善了。
这时阁楼上蜂拥而来几批人,都是来和镇长贺喜的,柳星河看到郑家那个人也在其中,和另外几个衣服上绣着郑字的人一起站在一个魁梧中年汉子之后,王公子也来了,还有许许多多人,阁楼站不下了。
柳星河不太清楚镇里的形势,没敢冒然发难,万一镇长不给自己做主那就扯淡了,现在这个女婿还不算正牌的,因此说道,“不小心被蟊贼所伤,镇长不用担心。”
有个美妇人把手一挥,旁边有两个小侍女拿过毛巾丹药,丹药口服,毛巾擦脸,柳星河好久没得人照顾,虽有伤在身,心中颇为舒坦。
冷镇长身为一镇之长,胸中自有丘壑,看柳星河不愿实说,就没有当众再问。
“感谢大家捧场,姻缘自有天定,小女今日觅得如意郎君,确是可喜可贺之事,前厅已备好酒宴,今天老夫就给他们把喜事办了。”
冷镇长说完哈哈一笑,来宾贺客一齐鼓掌,恭喜老镇长喜得佳婿。
有人当先引路,带着众位来宾从阁楼另一面楼梯下去,柳星河也被人搀扶着跟着往前走。
“爹,娘,我不要嫁给这个人。”冷二小姐拉住父母,跺脚悄声说道。
“当初是你要抛绣球招亲的,你父亲这多年来言出必行,是不可能反悔的。”冷母劝道。
“你不嫁出去,郑家那小子虎视眈眈,几次托人给我施压,难道你愿意嫁给他么?”镇长无奈低叹一声。
“这人是五行废材,天绝之体,昨天刚检测过。”冷二小姐又说了一句。
“什么!”冷父冷母同时身形一滞。
“那也没办法了,自古皆有死,人无信不立,既然他接到了绣球,就是你命中的郎君,若是因为他不好你就心生悔意,将来武道也难进步。”
冷镇长丢下这么一句话先走了。
“娘!”
“做人要讲诚信”
“……”
冷二小姐无奈的跟着众人去了前厅。
而柳星河此时已经被扶到偏房,好几个大姑娘小媳妇把柳星河一阵捯饬,披红挂绿的,脸上还涂了粉,把蹭破的伤势遮掩了。
外面三声炮响,吉时已到,柳星河被推到了正厅。
这是赶鸭子上架,柳星河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看镇长决绝的架势,此时要是说退婚,只怕不等郑家王家动手,这镇长府邸也走不出去。